苏梓墨被经理安排到了二楼的贵宾室,他刚到没多久,邹宏稀便赶了过来。
“三哥,不是我说你,在酒店吃有什么不好?非要来饭店,以前也见你这么多讲究啊?”
他一屁股坐在苏梓墨对面,抱怨道。
苏梓墨目光轻抬,眸色淡淡,“我请你来了么?”
“……”邹宏稀被噎了一下,眼睛瞪大,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老半天,他才闭上眼,吐出了一口浊气,在心里暗自道:他现在是失恋人士,需要关爱和呵护,再忍他一下。
“对了,你怎么把那个女人带回去了?”
邹宏稀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苏梓墨:“有意见?”
“……没意见。”邹宏稀嘴角一扬,笑的非常假,“听说,你上午一大早就出门了,去哪儿了?”
“跟你没关系。”
邹宏稀眼睛一瞪,有怒不敢言地看着苏梓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心底的怒气压下。
忍耐……忍耐……
片刻后,邹宏稀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
“你话这么多,明天开庭的时候多说点。”
“苏梓墨!老子忍你好久啦!你再这么挤兑我,小心我……我……我携款而逃!”
苏梓墨抬眸,唇角微微勾了抹笑,“携款而逃,你哪儿来的款?我可听说了,你把维也纳的股份转让给了茜丫头,连工资卡的账户和房产证上的名字,都改成了她的,就算你走了,也顶多算‘流露街头’。”
邹宏稀气势立刻焉了下来,嘴硬道,“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爱情。”
苏梓墨斜睨着他,“嗯,屈服于易老大拳头下的牺牲。”
“苏梓墨,你嘴这么毒,小心哪天把自己给毒死!”邹宏稀喝了口水,忿忿开口。
苏梓墨不置可否地嗤笑一声,没有答话。
这时,上菜的服务员走了进来。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红烧排骨,这是糖醋里脊,请慢用。”
邹宏稀看着桌子上的菜,想到刚才进来看到的画面,目光偷瞄了眼苏梓墨,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苏梓墨……该不会是看到白萌萌来了这个饭店,才进来的吧?
刚这么一想,邹宏稀就浑身一个激灵,目光顿时变得怪异,他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
可是那念头就像是在他脑海里扎根了一样,怎么会甩不掉,他看向苏梓墨,微张了嘴,眼眸一转,又闭上了。
有些话……就算到了嘴边,他也不敢问出口。
“不吃饭的话,出门左拐。”
苏梓墨清冷的嗓音响起。
邹宏稀身板一正,“吃啊……吃饭,吃饭,呵呵……”
算了算了,苏梓墨肚子里的弯弯道道,他就没有个猜透的时候,他要是不想说的话,他就算绞尽了脑汁也不一定能够想到。
……
与徐康吃过午饭出了饭店后,已经是下午三点。
“好饱……”
白萌萌摸了摸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
“好吃吗?”
“好吃!非常好吃!”
她一点都不吝啬地赞叹道。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白萌萌问。
徐康为她打开车门,“酒吧。”
“你们约在了酒吧?”白萌萌坐了进去,下意识地说了句,“淼淼也开了间酒吧。”
说完之后,白萌萌愣了愣,淼淼……开了间酒吧?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没印象了?
徐康坐了进来,看到她发愣的模样,关上车门,问道:“怎么了?”
白萌萌回过神,笑了笑,“没……没什么。”
徐康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倾身,将她忘了系的安全带系好,轻启了唇,低声道,“别想太多。”
“嗯。”
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传来,高雅淡华,沁入鼻尖,却又带着股诱惑的味道。
白萌萌吸了吸鼻子,兀自点了点头,嗯…这味道很合适徐康。
徐康微抬了眼,看到她眼中单纯的欣赏的之色后,眸色微微黯淡了下来。
一个女人……如果被喜欢的男人如此靠近,肯定会脸红心跳,可白萌萌…没有。
尽管心中失落,他脸上神色仍是温和宠溺,拍了拍她的脑袋后,坐回原位,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目视前方,樱色的唇微微抿着,并没有什么异样,可白萌萌却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她扭过头,偷瞄了徐康一眼,康康不开心了?不应该啊……她什么都没做。
白萌萌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徐康才会觉得烦闷。
“康康,我们要多久才能到?”
白萌萌开始找话题。
“半个多小时。”徐康答。
“哦,我昨天忘了问了,你们约好在几点碰面?”
“四点。”
白萌萌:“这样啊……你约了几个朋友啊?”
徐康无奈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萌萌,不用刻意和我说话,我没事。”
可你的表情……明明不开心啊。
白萌萌纠结地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过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好吧……”
徐康在心底叹了口气,不可否认,他是有些难受。
“不喜欢”这三个字……真的很折磨人。
也许之前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事对她有执念,可后来……执念慢慢变为了喜欢,喜欢又在向爱过渡,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对一个将他忘了的人铭心刻骨。
可是,喜欢是不可控制的,爱也是,他爱白萌萌,便是爱了,没有什么为什么。
车子在酒吧门口停下,徐康下车,为她打开车门,伸手将她牵了出来,而后往里走。
这次,白萌萌非常地顺从,因为她深深牢记着徐康昨天说过的话,不能离他太远,不然……会被欺负的。
在他们进去后不久,一辆黑色的轿车也停在了酒吧门口,从里出来一个身着白色衬衣的男人,男人眉目清冷,鼻梁高挺,唇色淡淡,气质优雅而冷冽。
黑色轿车之后,还跟了一辆宝马,宝马停下来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艰难地从车里钻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小跑着走到先前那个男人面前,一边抹汗一边说,“苏总,怎么能让您破费呢?这趟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