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站在唐威这一边的沈雪舟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儿戏了?”
唐威嘻皮笑脸地说:“嘿嘿,不过就是随便玩玩而已,那么认真干什么?”
沈雪舟无语:“拜托,拿我当筹码的赌局,你竟然说随便玩玩?知道不知道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唐威连忙道歉:“别生气啊!我哪敢拿你随便开玩笑?再说了,就算是随便玩玩,恐怕也没有几个能玩的过我吧?”
沈雪舟冷哼道:“哼,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利拉德也对唐威的做法非常的迷惑:“时间到!唐先生,你确定就选手上的那一块原石了吗?”
“当然。”唐威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精心挑选出来的,绝对不会更改。”
看他那副欠扁的模样,所有人的嘴角都是一阵抽动。如果可以的话,相信都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胡话,难道他的良心真的就不会痛吗?
好在利拉德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开始切石了!”
船上自然有配套的切石师傅,在征得同意之后,两名切石师傅便一人拿起一块原石用心地操作起来。
赌石想要开绿也是有自己的程序,不是随便乱切的。大体分为三步,切石,擦石和磨石。
切石当然是最为关键的步骤,怎样切,从哪里切,不仅仅讲究方式方法,更讲究经验。
擦石则是最古老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对于一些拿不准的毛料,为了不破坏翡翠的完整度,就需要先擦出一个天窗,辨认翡翠的位置,然后再进行切割和打磨。
至于磨石,则是最耗费体力和心神的。因为磨石是为了抛光,把透明度完全的表现出来,这样能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
如果一个不小心,磨坏了,不但起不到展示的效果,反而会破坏整体的观览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唐威像没事人一样,在那边和沈雪舟随意聊天,而黄涛和白承业则是神情紧张地盯着自己先的那块毛料。
经过切石师傅的巧手,去边,开窗之后,一盆水浇下去,顿时升起一团红雾。
很快,一块拳头大小的极品红翡放在了众人面前。从大小到品质,均属上乘。
白承业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黄大师不愧是帝都四海会所的首席鉴定师,眼力果然非同一般,佩服佩服!”
黄涛也是长出一口气,激动地说:“白公子过奖了,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两人的目光转向唐威那块毛料,顿时笑容僵住了:“竟然是帝王绿?!”
唐威的那块毛料竟然开出一块绿色浓郁稍暗,仿佛带着极强生命力的极品帝王绿!就连大小都比黄涛那块大上一圈儿!
虽然黄涛的那块料子也不错,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此一来,结果就非常的明显了。
利拉德也是有点小激动:“竟然能开出极品帝王绿!真是难得。恭喜唐先生,胜出!”
唐威笑眯眯地说:“谢谢,那赌注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当然!”
利拉德刚要把手边的锦盒交给唐威,就听到白承业冲了过来想要抢走锦盒,大声吼道:“不行?!绝对不能给他!那是我的东西!”
利拉德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法克!你这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白承业不知道是不是失了心智,竟然对自己的保镖说:“上!给我把锦盒抢回来!”
他的保镖可不知道利拉德是谁,而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敢在我的地盘动手?!找死?!”利拉德一声怒喝,他身后的两名保镖立刻从腰间抽出手枪,抬手便射。
“砰~砰~砰~”几声枪响之后,白承业的四名保镖,全都倒在血泊中,死的不能再死。
白承业的脸都吓的煞白:“你……你竟然敢开枪?!船上不是不让带枪吗?!”
利拉德面色阴沉:“规矩是给你们定的!这是我的船,谁能管的了我!这么多年来,到也有不少在船上闹事的,知道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白承业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怎……怎么样了?”
利拉德说:“全都为了鲨鱼,你就是下一个!把他们这些人全都给我带下去!”
“是!”外面立刻又进来了几名保镖,押着白承业和沈城、黄涛就往外走。
沈城吓的带了哭腔:“利拉德先生,不关我的事啊!我和白承业那孙子不熟!放过我吧!”
唐威撇了撇嘴:“你们两个狼狈为女干的时候,就差管白公子叫爹了,现在又叫孙子又说不熟悉?沈家人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沈城连忙转向沈雪舟:“雪舟,救救我,我可是你二叔啊!要是你不救我,让你爷爷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快点救我!”
沈雪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便是随即摇了摇头:“对不起,不是我不救,而是救不了!这里是利拉德先生的地盘,我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沈城顿时破口大骂:“沈雪舟,你这个倒贴小白脸的臭女人!你六亲不认,不得好死!”
他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顾虑的?在这里,利拉德就是土皇帝,绝对不是在吓唬人!
到是同时要被带走的黄涛,脸上充满了沮丧和木讷,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已经认命。
唐威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但是这件事,黄涛也的确是被牵连进来的,罪不至死。
于是对利拉德说:“利拉德先生,这位黄涛先生,和白承业他们只是雇佣关系,不知道能不能给个面子,饶他一命?”
利拉德若有深意地看着他:“唐先生这么自信,我会给你面子吗?”
唐威叹了口气:“我答应可以帮你一次,同意就放人,不同意就拉倒!”
他的态度,显然是让利拉德有些意外,不过唐威说的清楚,也不好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