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橙哭的那叫一个凄惨,而且她还赖在这里不走了。她不走我也没办法赶,好几次黄泉都想把人扔出去都被我拦住了。扔出去她不会在进来吗?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青橙坐在院子里,也不说话也不妨碍我们。她都不觉得无聊。
我突然想起了青柚,两个人本就很像,而此时青橙又是一个侧脸,简直不能在像。
“青橙。”我加了一声她的名字。
青橙回过头有些茫然的看着我,眼睛还是肿的。
“你听说过青柚吗?”念出青柚的名字的时候我才感觉多少有点不对劲,这两个人的名字怎么都这么的相似。
青橙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那是我祖奶奶,不过”
“怎么了?”我忍下心中的惊讶道。
青橙似乎欲言又止,我耐心的等了等才听见青橙接着道:“祖奶奶是风家的罪人,很早之前就死了。”
我点了点头就没有再多问了,青柚原来是风家的人。还真巧。
青柚已经死了,在问也完全没有意义。倒是青橙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祖奶奶?”
“没什么。之前我还以为你是风耀的妹妹,现在看来不是?”我转移了一个话题。
青橙给我解释一遍,简单点来说青橙是童养媳。是要嫁给风耀的,可是从小到大风耀一直专心修炼。对于男女之事并不通。更别说明白青橙的心思了。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青橙觉醒了血脉,但青橙并不能控制,只有当很生气的时候才能触发,就是时灵时不灵的。但好歹也有点血脉。于是风剑豪就把他认作了义女。
虽然说是义女,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童养媳,而她也确实喜欢风耀,所以也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了,可现在风耀要去死了。她怎么都耐不住了。
青橙又打不过黄泉,这会除了伤心应该还有郁闷。
“我我能不能代替风哥哥去祭祀?不会影响风灵草的催生吧!”青橙看着我,一脸的期望。
应该是能的吧!毕竟她也算是觉醒了血脉。具体的我还是不能确定。
“黄泉,有没有办法保住风耀?”我看着黄泉道。
其实不是我心软,我是看在了青柚的面子上,要不是青柚的话,小瞳和小泉可能永远都分不开了。这个人情就还在青橙的身上算了。
黄泉应该也懂我的意思,毕竟青柚的死多少都和我们有点关系。
青橙似乎不太理解我们两个为什么突然变脸了。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当下激动的红了脸。
风耀如果真的也将自己算在里面的话那还真的算是个好人,只是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这么打算,毕竟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
我们现在也等不到最后一刻了,晚上风耀来的时候黄泉就直接说了。原因大概就是风灵草喜阴,最好里面能有一个女孩去,还必须是处子。
能说的我们都说了,第三天的正午青橙画上了精致的妆容,一如既往的清冷。
也不知道青橙是怎么说的,最终的结果就是风耀换成了青橙。
风家来了很多人,都围在禁地前面。可能进去的也寥寥无几。最终风耀挑了五十多个人吧!看上去年龄都很小。
不用猜就知道,风耀是想帮着这些小娃觉醒血脉。
禁地之中没有了结界自然就没有了凶猛的风刃。要不然这些小娃也受不住。至于叫我和黄泉来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几天,风耀将一切都准备的很妥当了。准备祭祀的那五个人除了青橙、风季和风严之外还有两个人,不过却是两个老人。目光沉稳,想来也是自愿的。
五人穿的极其规整。里三层外三层的很是华丽。
风耀率先跪在了五人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那几十个小孩也都跪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的弯身,磕头。
青橙的目光一直就在风耀的身上,但这一次她很冷静。感觉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清冷的不像话,像是无欲无求。
“我风耀,代表风家的祖祖辈辈再次郑重的感谢五位。”风耀说话铿锵有力,还重重的又磕了一个头。
五人都没有动,现在他们代表的是风家的未来。
我和黄泉就在旁边看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原本以为献血的五个人会是被逼的,或者是一些死囚。然而没想却是这些人,那两个老人一看就德高望重,估计是想着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干脆献了身。
风耀既然将这个说成了祭祀,那么仪式就要做足。
跪在地上的孩子还一直在跪着,深深的低着头。周围的气氛都跟着肃穆了起来。
周围风起,青橙五人全部同时盘坐在准备好的蒲团上,刚好将泥泽围了一个圈。动作决然而坚定。
我看见五人的手臂上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顺着胳膊流向泥泽。
这种死法看着都觉得残忍,杀人不过头点滴。可生生的流血而死,面对死亡的恐惧。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更何况青橙五人还入老僧入定一般。
没有一人说话,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甜腥。我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也仿佛很快。我只觉得自己站不住的时候那祭祀完成了。没有任何的语言,连呼吸都沉寂了下来。
泥泽之中的嫩芽一点一点的冒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风灵草长得很奇怪,成云雾的样子,显得有些飘渺。自风灵草长成之后,这禁地之中莫名的就带着一股微风,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青橙的血液基本流尽了。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我感受不到她的生命气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风灵草吸引了。那风灵草确实很美,美的不真实,很飘渺的感觉
五人的血已经流进了,可风灵草却怎么都不开花。似乎就差了一点什么。
久久的不开花所有人都很着急,也纷纷从刚才的惊艳之中回了神。风耀走到泥泽旁,手掌一握。鲜血就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