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燕森也好,黄泉也罢。凭什么都认定他们做的选择就是为了好?哪来那么大的自信。
吃晚饭我静静的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决定了,救黄泉,就算会有人死。我不是什么圣母,黄泉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到了这个地步,我也管不了什么了。
燕森第三天的一大早就过来找我,身上带着很重的酒气,手里拿着牛奶和鸡蛋。他将吃的放在桌子上道:“你想好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想好了,我要救黄泉。”
燕森伸手将鸡蛋剥好了递给我:“你如此孤注一掷,黄泉若是知道了,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
我没说话,但我知道,要是如今的处境我和黄泉互换,那黄泉肯定不顾一切的救我。
燕森勉强的勾起了嘴角:“若是我早一点遇见你,你会选择我吗?”
我低头往嘴里塞着鸡蛋没说话,我之前只是觉得燕森这个人不错,虽然开始的时候差点强了我,可后来也帮了我很多次,但我从没想过我们两个之间会有什么。
燕森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还能指望你说出什么好话来。”
燕森顺手将牛奶递给我道:“喝吧,喝完了我告诉你怎么救黄泉。”
我抬头看着他,二话不说的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我急忙开口道:“怎么救黄泉?”
燕森从我的手里拿过杯子笑道:“我想上天都觉得你应该救黄泉。三世引路,一世长生。恰好你就是,哪怕少一世黄泉都回天乏术。”
“我想看鬼书。”我开口道,我确实不太信任燕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燕森摇了摇头:“鬼书我记住之后就烧了,那种东西,你觉得我会让第二个人看见吗?”
我没了办法求证,我现在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了。我死死的看着燕森:“燕森,我信你,若是你还该骗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
燕森一愣,而后轻轻的点了点:“放心,这次,我不会骗你。”
燕森告诉我说问我要想救黄泉就要找回我三世的记忆。他说,凭借我三世的记忆和阴德才有可能进入阴间,长时间的呆在里面而不至于死亡。
“我是要在阴间找什么吗?”我看着燕森开口道。
燕森点了点头:“恩,阴间生死簿之外还有一本鬼薄。你要找到这两本,在生死簿上划掉黄泉的名字,在鬼薄上也划掉黄泉的名字,只有超脱生死,黄泉才有复活的希望。”
“那我怎么找到记忆?”我急忙开口道。
“前世今生本就不能窥视,这就相当于泄露天机。要想找到前世的记忆只有一个办法找到孟婆。”燕森一本正经道。
我有些懵:“孟婆?可是我现在怎么去阴间?”
燕森扶额,有点茫然的看着我:“谁告诉你要找孟婆就必须去阴间的?”
我眨巴眨巴眼:“难道不是吗?孟婆不是在奈何桥边给人喝孟婆汤的吗?”
燕森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你好歹也是一个引路人,要是书上说的都是对的还要你干什么?不要那么的相信书本。而且书本上不是还说不能封建迷信么?”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燕森见我不说话,接着开口道:“孟婆是在阳间的鬼差,只要懂点行的人基本都知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尴尬的摆了摆手:“你就说她在哪吧!”
“人界和阴界接触最为紧密的是哪里?”燕森提醒着我。
“酆都?”我不确定道。
燕森笑了笑:“不错,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是酆都,酆都仿着大家心中想象的阴曹地府修建,那里有一家医院叫做太平医院,孟婆就是那里看守太平间的人。”
酆都确实是明面上存在的,我师父曾经告诉我说,虽然每个市都有鬼街,但就数酆都的鬼街最为强大,酆都也叫做丰都,不过我们这一行的人还是喜欢写作酆都。
单从风水上来看,酆都的地理位置虽然属阴,但也不是绝对的阴,说起来并不算是很好的和鬼界交融的地方。可万事都有例外。
这个地方在东汉末年的时候,张道陵创立五斗米教,因吸收了不少巫术,而被称为“鬼道”,并将道中的巫师称为“鬼吏”。对于真正的阴间来说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压根就看不上,可是后来谁知道发展越发的凶猛,直到宋朝的时候,人们藉著自己心中对阴曹地府的揣想,在此处修筑了一套如冥府般的建筑,使酆都成了名符其实的鬼城。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可问题就出在修建上了。不是说仿着阴曹地府有多像。而是修建的太好了,什么都有,阴间的人似乎都喜欢在这里玩。
随着时间的发展,酆都便成了现在颇有盛名的旅游胜地。阴间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越来越多。不乏一些鬼差,而真正的鬼在酆都倒是很少了。因为鬼差太多,抬手就不知道会被谁灭了。
“从这里到酆都飞机也就三个小时,我今天走来得及吗?”我看着燕森开口道。
燕森扫了一眼窗外:“明天吧!而且我话还没说完,你知道找到孟婆之后怎么办吗?”
“”我沉默不语,这人说话干嘛只说一半啊!
燕森伸手拿了一根烟,抬抬头看到我之后又默默的装了回去。我想起瘦猴说的燕森不在我面前抽烟的事情,好像是这样的。我急忙开口道道:“你抽吧!”
燕森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的道:“你不是不喜欢我抽烟吗?”
“我不喜欢,你就不抽了吗?那干脆戒烟好了。”我开口道。
我真的只是顺口说说而已,让我没想到的是,燕森很干脆的说了一个字:“好。”
我愣了愣,只当他是在开玩笑,轻咳了一声道:“你说说,找到孟婆后怎么办吧!”
燕森真的将身上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才开口道:“告诉你可以,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只希望不是什么太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