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以清停了下来,看了杨月浅一眼。
杨月浅也皱了眉,走到了门边上,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隔壁的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世子,你醉了。”杨云浓的声音微喘的响起,随即又低了下去,“都小心些。”
“世子爷,这边。”杨云浓身边的丫环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杨月浅听得奇怪,只是,她这边还有个燕以清,自然不能惊动别人,想了想,她凑到了旁边的门窗前,戳破了窗纸,往外看去。
外面,杨云浓和丫环一人一边扶着徐亦霈。
徐亦霈似乎喝醉了,整个人侧靠在杨云浓身上,走路都在踉跄。
醉成这样?
杨月浅皱眉。
她是知道徐亦霈的酒量的。
不敢说千杯不醉,但,千杯不会倒下是肯定的,他今晚这是喝了多少酒,才会醒得这样糊涂?
还是说,他本意就看中杨云浓,才会这样让杨云浓搀着到这客院来。
只是,就算回客院,不应该是回他客居的那个院子吗?
他身边那么多的护卫又去了哪?
显然,事情有古怪。
外面,杨云浓已经扶着徐亦霈到了这客院最中间的大房间。
“世子爷,您先站好了,奴婢开门。”丫环帮着杨云浓将人扶到一边门框上站好,伸手开了门,才转身去扶人。
就在这时,徐亦霈忽然醒过来了般,一把抱住了杨云浓,将人压在了墙上亲了起来。
“唔”杨云浓低呼了一声,伸手抱住了徐亦霈,迎合的仰起了头。
他们离得远,杨月浅又在屋里,只从那小孔上看到这一幕,并不真切。
可是,寂静的客院,那亲吻时传来的“啧啧”声却被放大,清晰的传进了这边屋里。
燕以清微讶的看向了杨月浅,唇角弧度渐大,笑声轻扬。
“嘘!”杨月浅一惊,迅速转身,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他有牵连啊!
燕以清勾着唇,笑意盎然的看着她,倒是压低了声音:“徐亦霈和你二妹到这儿来幽会了?”
杨月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凑到了那小孔前。
什么幽会,外面那三人分明就是来这儿苟合的!
“世子。”杨云浓急喘着惊呼了一声,又很快的压了下去。
杨月浅定睛一看,只见徐亦霈竟已经猴急的撩起了杨云浓的衣裳,将人抱了起来,解了自己的腰带,任裤子滑落,便将杨云浓顶在墙上动了起来。
“啊”杨云浓惊叫一声,便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旁边的丫环已经转身跑进了屋里,不知道干嘛去了。
“!”杨月浅捂住眼睛退开,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她恨徐亦霈,再世为人,她也是发了狠要报复徐亦霈的。
可是,她万没有想到,徐亦霈竟然如此衣冠禽兽,竟然心急至此,连房间都不进,连身边还有人都不顾,就直接抱着杨云浓做起了那种事!
太恶心了!
她按住了心口,只觉得阵阵翻腾,张口欲呕。
“你没事吧?”燕以清初时还颇有兴致的瞧着她,可是,越看他越觉得不对,不由敛了笑,关心了一句。
“不用你管。”杨月浅生硬的顶了回去。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徐亦霈如此,眼前的燕以清也是如此。
对刚见面、甚至是没见过的女子竟然都能做这种事,偏偏嘴上还能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呸!
“唉,又不是我惹你。”燕以清很无奈,试着调动内力。
可是,身体里的力气却像完全消失了般,半点儿也没有动静。
他不由暗惊。
这丫头的药理竟然这样厉害了,之前一丸药瞬间解了他的媚毒,而现在,又是一丸药制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是真不能得罪她了啊。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杨月浅瞪向他,心里的恨不由自主的迁怒。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燕以清试过不能自己解开药力,只好妥协,“可我至少比徐亦霈好,他口口声声说要娶你,这会儿他却在做什么?我占了你的便宜,可我愿意负责了吧?”
“世子”杨云浓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外面的动静越发的大。
杨月浅突然觉得尴尬,一时倒是忘记了怒意。
“咳咳,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我们在这儿待着,也着实尴尬,而且,万一有人找到这儿,看到你我,岂不是要误会?”燕以清的耳力比她还要好,听着那动静,心里猛的浮现她姣好的身姿,顿时一阵火热,忙低咳两声,小声的劝道,“若被抓了现行,你就非得嫁我不可了。”
“想得美。”杨月浅远远的站在门边,有些焦躁起来。
她深知杨云浓并不是这种吃暗亏的人,更何况,外面还有一个杨青黛,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人会“无意”中走到这儿,然后发现杨云浓被徐亦霈吃干抹净,到时,不娶也得娶。
所以,她真不能在这儿。
想到这儿,她悄然的拉开了门,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徐亦霈已经撕去了彼此的衣裳,抱着杨云浓转移到了院子里,将人按在石桌上,正激烈的鞭挞中。
而那个丫环,竟捂着双颊守在院门口,时不时的看看外面,又侧过头悄悄的偷看一眼。
这丫环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被那两条白花花交缠在一起的人吸引,竟没有察觉到这院子里还有另外两个“旁听者”。
而杨云浓,或许是兴致正浓,忍不住叫了起来,声音婉转低泣般,和着徐亦霈粗重的气息,混奏出的靡靡之音将整个小院都笼上了一层尴尬的气氛。
杨月浅烦躁的合上门,抬手抚额。
要做这种事,也不进房里去!
太不要脸!
害得她都出不去了。
“小浅儿,给我解药,我带你出去。”燕以清深吸了口气,劝道,“他中的可是与我一般的媚毒,你难道想一整晚都在这儿与我一起听人家的房?”
“你怎么知道他中的与你一样?”杨月浅猛的抬头,抓住了疑点。
“我中的毒,是他下的,如今也不过是借花献佛,请他同乐罢了。”燕以清微抿着唇,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和徐亦霈其实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的。
可谁想到,这一次来舒城,竟然就敢对他下手。
此仇不报,他就不是男人!
“小姐,有人来了。”这时,外面的丫环紧张的低语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