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就是徐亦霈。”燕以清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桃花眸中泛起潋滟,风情横生,“正巧,你似乎也不满意他,所以,我现在的目的便是助你成事。”
“”杨月浅沉默。
她确实需要帮手,可是,像他这样的帮手,她却是用不起的。
说不定今晚帮完她的忙,明早就上门来讨报酬了。
她可没忘记,之前他说她已经是他的人时,那认真的眼神。
他明明是看过她的脸的,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现在又说冲着徐亦霈而来,难道,他也和徐亦霈一样,知晓她的用处了?
想到这儿,方才还有些震荡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徐亦霈可曾看过你的脸?”正想着,燕以清忽的把停留在她唇边的手移到了她的面具上,低低的问了一句。
“看过。”杨月浅不解其意,不过这样的事倒也没必要隐瞒,便如实说道,一边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
平静下来后,她对他这样贴着她已经没了多余的感觉。
一个冒犯她的登徒子,一个别有目的的男人,她就当他是堵墙,而她走路时太倒霉,被两堵墙夹在了中间罢了。
“他见过,却并没有接受你家人的好意,依旧情深意重的选择你,对吗?”燕以清笑了起来。
果然如此!
“你想说什么?”杨月浅仰头看他,淡淡的问,“你和他的目的一样?”
“他的目的想来是要给他自己博一个重情重义的名声,其二嘛,我听到一些传言,大晋八大世家的嫡长女手里有非常重要的线索,关系到能否开启先祖宝藏,杨家就是其中之一。”
燕以清摇了摇头,缓声说道。
“他的野心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我这次来,就是要查清他的阴谋,若有机会,顺便摧毁他的谋划自然也是我最乐意的事,谁想到,竟又遇到了你,如何,与我合作,我助你出气,你陪我一起对付徐亦霈。”
看着她这一边精致的脸,话到嘴边,他却心思一转,故意说得含糊。
直接将今晚的全作说得暧昧不清。
“我要进徐府。”杨月浅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抿唇说道,“我知道他要什么,恰巧,我想要的,也是摧毁他的阴谋,但,我不会陪你。”
面上应付着,心里却疑惑不已。
徐亦霈要寻找的,是宝藏吗?
难道,他是想得到先祖的宝藏充作军资,好招兵买马谋图大位?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今晚陪我”燕以清眯了眯眼,再次凑近了她,故意将语调拖得长长的,直到她露了怒容,这才笑着说出了后面的话,“一起看好戏。”
说话大喘气!
杨月浅恼怒的抬腿踩了他一脚:“你离我远些。”
“嘶”燕以清没防她,被踩了个结结实实,不由咧了咧嘴,哀怨的看着她说道,“大月儿,你想谋杀亲夫啊。”
“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客气!”杨月浅气极,俏脸发红,抬手猛的推向他的胸膛,趁着他抬手来挡的空档,膝盖重重一顶,“你是谁家的亲夫?!”
太不要脸了!
这一次,她对准的位置可没有半点儿偏离。
不过,刚抬起的腿,很快就被他扣住了膝盖,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很快就是了。”燕以清冲着她邪邪的一笑,抛了个媚眼,“稍后,我便向令尊大人提亲,他一定会同意的。”
“你唔!”杨月浅又惊又怒,正要质问他,突然,他俯下头来,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她的唇。
灵活的舌趁虚而入,勾了她的香舌一下,便迅速的退开。
“乖乖等着我。”燕以清轻笑着掠开,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大厅门口。
之前不知隐在哪里的大汉和允成也同时出现在他身后。
“喂!”杨月浅大惊,急急追了几步。
燕以清侧头,再次冲她勾了勾唇,从怀里取出一封大红色的描金请柬递了过去。
守在门口的知客接过一看,马上恭敬的喊了起来:“洛都宣宁侯到”
杨月浅忙收住了脚步,停在了原地。
她想阻拦他入厅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她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和他一起进去。
一时之间,心里又急又不安。
他方才说的话,还有刚刚那个笑容,都让她心惊不已。
他到底想做什么?
“快快有请!”厅里,响起了杨长卿惊喜的声音,后面还跟着一阵哗然。
显然,里面的人对燕以清的到来都感到意外,不过,更多的还是激动。
徐亦霈是燕齐郡的“太子”,而这燕以清却是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虽然如今他的祖父只是个闲散王爷,他也变成了侯爷,可是,架不住人家祖父和先皇是堂兄弟的事实啊。
“杨家主,抱歉,本侯来晚了。”燕以清已经收了笑意,站在厅门口清清冷冷又不失礼貌的致歉。
杨月浅站在原地,看着他的侧脸,很不情愿的在心里承认,他确实长得好,比女人都好!
“侯爷能来,寒舍蓬荜生辉,不晚,不晚。”杨长卿迎到了门口,请了燕以清进门。
“徐兄,不好意思,怠慢了。”燕以清又冲着上座的徐亦萍拱了拱手。
“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到侯爷。”徐亦霈起身还礼。
纵然他权势再大,手上兵马再多,面对没有实权的燕以清时,都不得不起身相迎,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可如今却不得不忍着。
杨月浅见他们进去,事已成定局,只好无奈的接受,移步到了厅外,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正巧,她就看到徐亦霈脸上的笑意,心头猛的一跳。
他的笑意很浓,可是,眼中却没有笑意。
可她却知道,只有需要做戏时,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原来,他对燕以清一直都是虚与委蛇的!
“确实是意外。”燕以清微微一笑,略侧了身便对着杨长卿深深一揖。
“侯爷,使不得!”杨长卿吓了一大跳,忙让到一边。
“使得。”燕以清起身站直,看着他歉意的说道,“今早,本侯方到舒城便误中了小人的计算,幸好月浅小姐路过,救了本侯一命,只是,因本侯的事,连累月浅小姐失了清白,本侯今晚来,除了向杨家主请罪之外,也是想向月浅小姐提亲来的。”
“什么?!”
瞬间,整个大厅炸开了窝,惊呼连连。
其中,杨长卿、胡氏、杨青黛的声音最是尖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