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启缓缓走到赵一程面前,他嘴角一勾,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来。
“是我又怎么样?”贺斯启挑高了眉毛,挑衅的盯着赵一程。
赵一程眼珠转了转,小心的试探着问道:“你喜欢向晚?”
贺斯启凉薄的笑着,却没有回答赵一程的问题。
陆少琛早就猜到贺斯启的反应,两手一摊,朝他努了努嘴。
“看到了吧!早说过他话多了。”陆少琛不屑的轻哼。
贺斯启的沉默,在赵一程看来,是他猜中了他的心思,他像是有了底气一样,突然笑了起来。
“既然贺总喜欢,那不如我把她送给贺总玩玩?”贴着地面,赵一程努力坐了起来,赔着笑脸提议着。
在赵一程看来,贺斯启这样的人,在男欢女爱方面总会有点小癖好,说不定他就是喜欢向晚那样的,所以才一直站在她那边。
更何况,赵一程可没忘记,孙曼玉跟他提起过,贺斯启在向晚那里过夜的事情。仗着这一层关系,赵一程变得越发肆无忌惮。
不等贺斯启开口,赵一程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办事你放心,保证不会走漏了消息,贺总想玩多久都没问题,就是不要了,回头我再把她送回东区精神病院也行!”
“真特么贱!”陆少琛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一脚踹在赵一程心口,把他又踹倒在地上。
“呸!”吐了口唾沫,陆少琛冷声骂道:“见过那么多人和鬼,头一次见人上赶子卖老婆的,真怀疑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早就不是了。”贺斯启不屑的哼了一声。
瞥见贺斯启笃定的神情,赵一程心头闪过一抹不安,他很快就想到先前出意外的囧事。
“那次的意外……”吞咽了一口唾沫,赵一程没什么把握的问:“也是你让人做的?”
“还不笨。”贺斯启轻笑,看赵一程的眼神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贺斯启宛如看蝼蚁一般的视线,令赵一程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识缩了缩,鬼使神差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我早就没问题了!医生说我好了!”
赵一程强调的口吻,惹来陆少琛的嘲笑声,“到了这种时候,他到底哪来的自信,让他有空闲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贺斯启淡淡的扫了陆少琛一眼,陆少琛耸耸肩,识趣的往门外走。
“真的好了吗?”贺斯启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一程,“我既然让人动了手,怎么可能会失手呢?”
赵一程微微一愣,随后猛地摇头,“不可能!我明明还和乐乐做过几次,怎么可能会没好!你骗我!”
“你妈一直想要抱孙子吧?”提到这一点,贺斯启笑了,他用毫不惋惜的口吻,说着最虚假的话,“可惜,你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了。”
“你,你什么意思?”赵一程早就被贺斯启吓着了,现在又听到他这么说,他脑子里有个很不好的念头。
手指隔空点了点他的根本之处,贺斯启邪气一笑,“手术过程中,医生给你做了结扎,永久性的那种。”
这件事其实是林江的主意,他才是给赵一程动手术的医生,而直到今天他才把这件事告诉了贺斯启。
“什么!”赵一程叫出了声,“永久性……结扎?那不就是……我,我这辈子都没有儿子了?”
见赵一程露出失魂落魄的神情,贺斯启满意的点了点头,顺便再给了赵一程一击。
“出院后,你去咨询过心理医生吧?”见赵一程讷讷的点头,贺斯启饶有兴趣的眯了眯眼,“事实上,他给你下了心理暗示,照理说你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鬼混。”
赵一程吞了口口水,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贺斯启的话,明明他每个字他都明白,可为什么合成一句话他就不懂了呢?
逃避中的赵一程,一脸的茫然,贺斯启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赵一程,好好想想,你和向乐真的上过床吗?”眉毛一挑,贺斯启暗示着赵一程,“或者我应该问你,和你发生关系的女人,你确定就是向乐吗?”
要不是被绳子捆的紧实,赵一程真想揪住贺斯启的衣领质问他,他这些引人误会的话到底是有真凭实据,还是他故意说来骗他的!
可是,赵一程手脚动不了,唯一能如往常一样转动的大脑,却在此刻闹罢工,他想的脑瓜子都疼了,也不敢相信贺斯启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不,不可能!怎么会不是乐乐呢?一定是你骗我的!可是……不对,如果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乐乐,那我……我……”赵一程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两眼却空洞无神,显然他的内心也在纠结着。
就在赵一程嘴里嘀嘀咕咕的时候,陆少琛带着一个长相阴狠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就是喜川,对人体骨骼的熟悉程度,比任何一个专业医生都深。”指着身后的男子,陆少琛替贺斯启介绍着。
“贺总。”喜川冷着脸跟贺斯启打招呼,他天生冷清不爱说话,对着谁都是一张大冰脸。
贺斯启倒是不介意,指着地上的赵一程,朝喜川努了努嘴。
“他就交给你了。”想了一下,贺斯启挑起了嘴角,“把他的关节挨个拆一遍。”
赵一程才因为喜川的出现而回过神,就听到贺斯启那宛如来自地狱的召唤声,他不由哆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划过眼角,刺啦的他眼睛生疼。
见赵一程怕的脸色都白了,陆少琛微微侧过头,低声笑了起来。
喜川还是那张冰冷的面瘫脸,声音中不掺杂一丝起伏,“是,贺总。”
“拆完了记得装回去。”贺斯启轻描淡写的提醒了一句,末了又幽幽的补充道:“次数你来定,但我要他疼够二十四小时。”
向晚在东区精神病院饱受折磨一天一夜,那么赵一程就该比她更痛苦的经过二十四小时,只有这样,贺斯启才能消些怒气。
贺斯启冷酷的决定,让赵一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牙齿打颤的看着贺斯启,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喜川已经走到他身后,一手拎住他的后衣领,作势要把他拖到一边。
“不,不要!”赵一程害怕的挣扎起来,“贺总,你放过我!我保证我不跟你抢向晚!我把她给你!她以后就是你的了!求你放过我!”
挣扎中,赵一程脸朝着地面摔了一跤,他也顾不上再爬起来,而是用下巴和捆在一块的腿,身体一拱一拱的朝贺斯启的方向爬了过去。
“贺总,贺总,你放过我,我不要,我不要被卸掉关节,那么痛,我受不了的!我跟你保证,我保证我再也不找向晚的麻烦,只要你放过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我绝对会滚的远远的,你就放过我吧!”
赵一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趴在地上,不断朝贺斯启磕着头。
贺斯启用脚尖挑起贺斯启的下巴,阴鸷的目光在他狼狈的脸上划过,随后他一脚踩在赵一程的脸上,把他狠狠的踩在地上。
碾着脚下的赵一程,贺斯启冷漠的声音,在赵一程一片惨叫声中缓缓响起。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就连叫她的名字,都是对她的亵渎。”
话音刚落,贺斯启一脚把赵一程踢出去老远。
见状,喜川快步走了过去,在赵一程发出更大的惨叫声之前,他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
只见喜川咔嚓咔嚓的卸了赵一程的胳膊,赵一程脸色惨白,满脸冒冷汗,喉间的声音却支离破碎,低哑的连乌鸦声都比不上。
贺斯启冷着一张脸,转身朝外走去。
陆少琛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慢慢踱步到赵一程面前。
“像你这种不尊重女人的男人,活该落得这种下场!”陆少琛弯下腰,面带嘲讽的看着赵一程,“你还不知道吧?你和东区精神病院的交易,已经满城皆知,现在警方已经发布通缉令要抓你。”
直起身,陆少琛朝喜川使了个眼色,“好好伺候咱们赵大爷,不满二十四小时,可别让他晕过去!”
一听陆少琛这比贺斯启还要狠的话,赵一程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可下一瞬他肚子上一痛,他一睁眼就看到肚皮上扎着比拇指还粗的银针,顿时后背一麻。
“唔唔唔……”赵一程激动的想要说话。
“哦,我刚才忘记说了,咱们喜川还是个针灸高手,他最知道什么地方扎起来疼的要人命,却又不会真的疼死人。”介绍完喜川的拿手绝活,陆少琛皮笑肉不笑的朝赵一程眨了眨眼,“慢慢享受!”
陆少琛走出去库房,就见贺斯启已经坐在了车上,正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
“不看了?”上了车,陆少琛胳膊搭在车窗上,手掌托着下巴,对着贺斯启扬起嘴角,“你可真够坏的,都让他断子绝孙了,还要折磨他二十四小时!”
“这些算什么!”冷嗤了一声,贺斯启望向窗外的目光波动了起来,“他带给向晚的痛苦,可比他现在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