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好了,我要讲的话都讲完了,谢谢庄小姐的咖啡,再见!”
庄若琳被王子妃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刚要追过去,包包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接听之后,彼端传来阎烈的声音。
“听了这番话之后,如果妳还不死心,就不要怪我今后对妳不客气。”
庄若琳满脸惊讶,“你知道我今天找上她?”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妳不注意的情况下,安装了窃听器。”
“所以刚刚我和那个王子妃之间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彼端传来阎烈的笑意,“她的回答,让我十分满意。”
“阎烈,如果没有王子妃,你会继续爱我吗?”
“不会!”
毫无停顿的回答,瞬间让庄若琳的心跌至谷底,她泪流满面道:“阎烈,我是真的后悔当初离开你……”
“世间最难求的就是后悔药,我以为妳知道。”
“如果时光重来的话……”
“假设性问题,我拒绝回答。”
“阎烈,你变狠了。”
“拜妳所赐。”
那一刻,庄若琳控制不住地挂断电话,她知道她和阎烈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虽然她渴望婚姻,可她却为自己当年的选择,错过了最好的男人。
她没有资格责怪阎烈,因为,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从头到尾只有她自己。
王子妃有一句话说对了,她曾在阎烈最需要的时候抛弃了他,从那刻起,她已经失去再爱阎烈的资格了。
刚踏出咖啡厅大门的王子妃,看到街对面停着一辆眼熟的车子,仔细一看,车主正是阎烈。
对方冲她按了两下喇叭,王子妃微微眯眼,一路小跑过去,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副驾驶座上。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妳让妳很意外?”
王子妃耸耸肩,“你是无所不能的阎烈,做什么都不觉得奇怪。”
阎烈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妳就没有其它问题要问我?”
“有!”
“问!”
“嗯……关于那条丝巾……”
“丝巾我已经烧掉了。”
“那个庄若琳……”
“我和她早在八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说你想娶我,是抱着补偿和愧疚的心理……”
“妳信她的话吗?”
王子妃拧着眉头陷入沉思,“其实仔细想来,庄若琳说的也未必没有可能,当年你把我丢在城隍庙,害我无家可归二十年,正常有良心的人都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做出相应的补偿。”
阎烈眼神一眯,厉声道:“所以妳觉得,我想娶妳,并不是因为我爱妳,而是想要补偿妳?”
王子妃被他那危险的语气吓了一跳,急忙闭嘴,不敢再开口乱讲话。
“婚礼的日期我已经定好了,就在下个月十五号。”
“可是我好像还没答应要嫁给你……”
“不嫁我,难道妳还有别人可嫁?”
“阎烈,为什么你这句话的意思在我听来,好像充满了嘲弄和讽刺?”
阎烈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霸道地宣布,“不管妳怎么想,这辈子都别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停车!”
“妳要干嘛?”
王子妃捂着肚子为难道:“我突然想拉臭臭。”
阎烈被她破坏风景的话气得脸都黑了,“我正在和妳谈结婚的事,妳居然说妳……?”
“可是我真的很想拉臭臭啊!”
“妳……”
阎烈被她气得没招,只能在一家麦当劳面前停下车子。
王子妃拉开车门跑出去,临走前隔着车门对他道:“阎烈,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说,我从来都没后悔遇到你。”
说完,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懂,转身跑进了麦当劳。
坐在驾驶座上的阎烈被对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子妃已经在里面蹲了快到二十分钟。
阎烈隐约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他急忙下车,直奔麦当劳女厕所,花了两百块钱请这里的顾客帮他进去找人,结果对方告诉他,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人。
这时,阎烈才发现王子妃居然给他跑路了。
该死的小混蛋!
他气得在心里直骂娘,虽然通过窃听器得知,王子妃在庄若琳面前并没有露出半点要放弃他的意思,可庄若琳那句他会娶她,是因为想要偿还当年对她所犯下的错误,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她对两人感情的信任。
而事实证明,王子妃果然失踪了。
她就像空气一样,在他的世界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家夫妇得知被他们当成眼珠子来疼的女儿消失不见了,立刻将矛头对准阎烈,像审犯人一样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阎烈觉得自己非常无辜,他这次真的没有故意弄丢那个小混蛋。
得知王子妃之所以会失踪,是和庄若琳有关,阎子清恨铁不能钢的将儿子痛骂一顿。
要不是他处理不当,王子妃怎么会受到牵连。
总之,他要为这件事负全责。
王子妃失踪的这三天里,阎烈被自家爸妈当成仇人一样念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阎家调动人手,四处寻找王子妃的下落。
阎烈急得不行,一边急得要死,担心她在外面有什么意外;一边又在心里发誓,抓到王子妃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吊起来狠揍一顿以泄私愤。
三天之后,踏出公司大门的阎烈,看到不远处的花坛边,有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正抱着一袋零食,晃荡着两条小细腿,吃得正香。
仔细一瞧,那女人正是害阎家陷入兵荒马乱中的罪魁祸首,王子妃。
他心头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次,终于发现,那个小女人,的的确确就是被他找了整三天的王子妃。
悲喜交织的阎烈大步走到对方面前。
正吃零食的王子妃看到阎烈,并没有逃,而是从花坛边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
不待阎烈说话,迳自对他道:“我玩够了,咱俩结婚吧。”
那一刻,阎烈只觉得气血上涌,邪火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