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斐然瞪大眼睛:“成勋........”
“既然你想死,为什么不去死呢?”顾成勋再度望着任斐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任斐然:“......”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
“任斐然。”顾成勋再度高喝道:“你把如歌弄的全身是血,流了产,你丝毫歉意没有,还在这里跟我如常的谈论爱情,你不觉得你很让人恶心吗?”
任斐然张了张嘴,“她.......”
流产了吗?
“是不是流产了?”任斐然再度道。
“拜你所赐。”顾成勋高喝道。
任斐然的眼中滑过了一抹光芒,眼睛紧锁了下,立刻又道:“那样也好啊,成勋,许小姐流产了,也算是结束了这种痛苦的日子了。”
顾成勋眸光陡然一凛,他刚要训斥眼前这个女人,却又停下了。
无可否认,任斐然说对了,这个孩子的流产,对于如歌来说是个解脱了。
他一直给如歌带去的都是一种高压力的生活。
没有他,也许许如歌过得会非常的平静。
因为自己,如歌过得非常的辛苦。
任斐然一看顾成勋不言语了,就这样沉默了,她以为自己的话可能说到了顾成勋的心坎里,就继续道:
“成勋,许小姐跟你本来就不是相爱的,她怀了你的孩子也是难题,你们家的地位,怎么可能允许你娶她那样的一个失婚者?”
顾成勋还是没有言语,只是眼神陡然冷了下去,犀利无比,像是淬了毒一样,看起来很是恐怖。
任斐然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成勋,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道歉,都是我不好,这样你跟许小姐也可以结束了,我们还能在一起。”
顾成勋依然无言。
任斐然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顾成勋,发现他不说话,低垂着眉眼,也看不出来他心里想些什么。
她以为自己说对了,说道顾成勋的心里去。
“成勋,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喜出望外,我很想你,我知道你是拉不下来面子,你能来找我,真的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你不说的话,我心里都明白了。”
“.......”顾成勋眉头皱起来,看着任斐然的眼底掠过了更多的厌恶。
他抬眼看着她,依然没有言语,倒是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还能说些什么?
“没关系的成勋我来道歉,我去找你,我爱着你,心里想着你,我会道歉为了我们的爱情,成勋,我们在一起吧。”
她忽然扑向了顾成勋,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再给我一次机会儿好吗?”
顾成勋对上她的眼睛,冷笑了一声,声音不高不低的问道:“如歌呢?你考虑过如歌吗?”
“你本来就不爱她啊。”任斐然说的理所当然:“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你可以给她补偿,给更多的钱。”
“啪——”
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打在了任斐然的脸上。
她被打懵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的脸瞬间浮起来红肿,可见这一个耳光打的很厉害。
她错愕的看向顾成勋,似乎没有想到因为什么自己就把挨打了。
顾成勋冷眼瞅着她,眼底的厌恶情绪已经升至冰点。
“任斐然,我从来不打女人,但你不是人。”顾成勋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任斐然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耳边还是嗡嗡的作响,她的眼睛里氤氲出雾气,几乎泫然而泣。
“成勋.......”
“自以为是,不知悔改,没有人性,你害得如歌流产一点点歉意都没有,还理直气壮谈论你的幸福,你配吗?”
任斐然望着他,眼底有了惊愕。
顾成勋静静地望着她红红的眼圈,之后鄙夷的道:“给你脸非不要脸,非要我说出这种话,你真的很让人厌恶恶心,知道吗?”
“......”
“想跟我在一起?说如歌是失婚者?呵呵,你也配说如歌?”
“成勋,你一定要这样贬低我吗?”任斐然还是不敢相信顾成勋会这样说话。
“你给我闭嘴。”顾成勋站了起来,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任斐然,沉声道:“这个世界,没有比你更脏的女人了。”
“成勋——”任斐然大惊,花容失色。
“你不只是身体脏,心里也脏。”顾成勋眼底都是愤怒和厌恶:“脏的无药可救了。”
任斐然无法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冷漠,可以这样的说他。
“你怎么可以——”
“需要我提醒你吗?”顾成勋眸光冷漠:“你被几个男人给上过?”
任斐然:“.......”
“是你一直践踏你自己在我心里最后的一点点美好。”顾成勋看了她一眼,依然是只剩下了厌恶:“看到你,真的太恶心。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成勋,你这是要我死吗?”
“如果你想死,随便。”顾成勋说完,走了出去。
屋里面瞬间想起来嚎啕大哭。
任斐然哭得稀里哗啦,拿起电话,给荣膺打电话。
“荣大哥,我不想活了。”
荣膺眉头紧蹙,接着这个电话也是烦闷不已:“斐然,你又怎么了?”
“荣大哥,我真的太难受了。”
荣膺道:“斐然,你要是觉得难受,就打120,如果觉得治不了,就去看精神科,我现在忙。”
“荣大哥,成勋打了我。”任斐然大喊道。
荣膺一愣,眉头皱起来,“为什么打你?”
“我不知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必问了。”荣膺挂了电话。
任斐然一听电话被挂断了,再度嚎啕大哭起来:“荣大哥.....成勋.......”
荣膺挂了电话,还是给顾成勋打了个电话。
“在哪儿呢?”他问道。
“有事?”
刚坐进车里的顾成勋接到了荣膺电话,眉头是蹙紧的,语气自然不悦。
“见个面吧,我请你。”荣膺开口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顾成勋沉声道。
“说的这么难听,你是鸡吗?”
“......”
“好了,我去找你,报个地址吧。”
顾成勋道:“如果是任斐然的事情,我不想见你。”
“不只是,还有你姐和荣念的事情。”荣膺道:“我需要一个聆听者,我想你现在也需要。”
新闻他看了,任斐然是顾成勋的前女友的消息满城风雨。
“好,在我公司楼下接待台见面吧。”顾成勋道。
“好,我十五分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