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夫,我不是在做梦吧?”
车子已经开出去挺远了,许轻罗依旧恍如梦中一般,她真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能坐在这样的车里,而且还是跟陈圣夫一起。
“你掐自己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陈圣夫忍俊不禁道。
许轻罗还真就掐了一下自己,陈圣夫连忙道:“你傻啊,还真掐自己?”
许轻罗冲陈圣夫吐了吐舌头,俏皮道:“疼,看来不是做梦啊。”
陈圣夫被许轻罗这单纯无邪的样子逗乐了,许轻罗扁了扁嘴威胁道:“不许笑我。”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们去吃饭。”陈圣夫说道。
陈圣夫带着许轻罗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西餐厅,一开始许轻罗还不愿意去,觉得这地方消费太高了。
“陈阿姨治病还要花很多钱,咱就不破费了吧?”许轻罗说道。
“我刚开的那辆车价值千万,你还担心我没钱?尽管吃。”陈圣夫笑道。
许轻罗一脸开心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和许轻罗吃过饭,陈圣夫又开车把她送回家去,许轻罗住在一个老旧小区,跟同事米菲合租的,所以也没有邀请陈圣夫去家里。
“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自己硬抗。”陈圣夫许轻罗柔弱的性子会吃亏。
“我知道啦,你赶紧回去照看阿姨吧。”许轻罗对陈圣夫挥了挥手,目送他的车离开后才走进小区。
陈圣夫知道有人要杀他,除非必要,他也会尽量减少在外活动,白天几乎都在灵秀山庄一号楼,晚上则是在医院过夜。
经过专家会诊,陈素云的情况有所转变,住院治疗观察一段时间后便可出院继续按时服药即可,不过要根治她的病却很难,除非找到适配骨髓。
陈素云是陈圣夫唯一的亲人了,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陈圣夫也要想办法治好她。
陈圣夫的生活变得及其规律,每天早上开车去灵秀山庄,然后开始训练,龙雨泽很少亲自监督他,陈圣夫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十分明显,拳头一握便充满了力量。
“师姐,你不教我拳法功夫吗?”
难得见到龙雨泽现身,陈圣夫便忍不住问道。
“你连基本功都没有练好,教你再高明的拳法也毫无意义,就好像你给一个婴儿一把刀,他不仅运用不好,反而会伤了自己。练武修行如人生,你现在就处于婴儿期。”
龙雨泽一句话便让陈圣夫心服口服了,继续埋头苦练。
“陈少,明天在赌石场举行拍卖会,这次的好东西可不少,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夏杰给陈圣夫打电话道。
如今陈圣夫倒也不太缺钱,他对拍卖会没什么兴趣,但夏杰刚帮了自己,这时候拒绝倒显得不合适了。
“明天下午两点是吧?我会准时过来的。”陈圣夫答应下来。
第二天陈圣夫依旧去灵秀山庄练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后,陈圣夫对龙雨泽说道:“三师姐,我下午有点事出去,就不练了。”
“随便你,无须向我汇报。”龙雨泽淡淡道。
多日的接触,陈圣夫早已习惯龙雨泽的冷傲,放下饭碗后,陈圣夫驱车赶往玉鼓街。
玉鼓街周围一直都很热闹,除了赌石市场,还有古玩市场,运气好说不定真能淘到些好东西。
陈圣夫把车停在玉鼓街外面的停车场,步行走了进去,有透视能力,鉴宝对于陈圣夫来说真的没什么压力,不管是玉石瓷器还是古玩字画,在他的眼睛下都能去伪存真。
玉鼓街的水特别深,这里面的古玩字画十有八九都是赝品,即便如此,依旧非常热闹。
陈圣夫走到了赌石场,由于有拍卖会,今天在赌石场的人更多,大多数人都衣着光鲜,他们并不缺钱,玩赌石也是一种消遣方式。
外围区域依旧没有什么太好的料子,最好的几块也就价值百来万,对于如今的陈圣夫来说,已经看不上这种料子了。
他径直走到了内场区域,人流涌动,这里面的人都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
“陈少?你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一名中年男子走过来主动跟陈圣夫打招呼。
陈圣夫并不认识这人,但还是微笑道:“是啊,你认识我?”
“当然。前两天你在这里开出一块帝王绿翡翠,我可是亲眼所见。没想到陈少还是鉴宝大师,失敬。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张博,做了点小生意。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赌石,希望陈少能指点一二。”
张博赶紧掏出了名片递给陈圣夫,态度极好,俨然是把陈圣夫当做媲美赵庆之的大师对待。
“张总客气了,那块料子还不错,你如果信得过我,就买下,能让你赚个两百来万。”陈圣夫说道。
“那必须信得过啊,多谢陈少。”
张博十分激动,当即把陈圣夫所说的那块料子买下来,现场切开,切出来的翡翠种水都是上乘,卖上两三百万不成问题。
等张博再回头时,陈圣夫已经走开了,旁边众人都炸锅了。
有些人并没有见到陈圣夫开帝王绿翡翠,对他并不了解,即便是那天见过的,也有些人觉得他是运气好,毕竟陈圣夫太年轻了,怎么都不像鉴宝大师。
“他还真是鉴宝大师啊?这看得也太准了。”
“真是神了!看来从今以后,苏江鉴宝行里又要多一位大师了,这人可不能得罪的。”
众人议论纷纷,皆是羡慕张博,也有人捶胸捣足,后悔刚才没有让陈圣夫帮忙挑一块料子。
夏杰知道陈圣夫来了,便亲自出来迎接,带着他去了后台。
“圣哥,你我一见如故,以后就兄弟相称了。快看看,这些料子如何?”夏杰勾住陈圣夫的肩膀,显得十分亲密。
在后台摆放着二十多块毛料,很显然这些料子都是赵庆之亲自鉴定过的,也是等会儿要拿出去拍卖的。
夏杰也是有考验陈圣夫的意思,陈圣夫心里自然明白,自己必须得拿出些本事来,否则夏杰又凭什么跟自己交朋友?
陈圣夫经历过风光,也经历过落魄低谷,自然明白人就像洋葱一样,是分层次的,夏杰不会平白无故跟一个穷光蛋做朋友。
陈圣夫不动声色的挨个看了一圈,缓缓道:“这些料子都还不错,其中有两块料子价值都过千万,虽不能出帝王绿,但也是品质也很高,而且个头大,保守估计四五千万。另外还有两块是金玉其外,切开后便没什么东西。”
陈圣夫挑了最好的两块和最差的两块点评,倒是无需一一点评了。
赵庆之也在旁边站着,陈圣夫所说这四块料子,他只看出其中一块不错,预估价值两千万,至于另外两块废料,他并未看出,心中有些诧异,也再仔细观察了一番,依旧看不出端倪。
“陈先生,恕我直言,赵某沉浸玉石古玩行业三十多年,却始终未能看出你对这三块料子的评估依据,不知陈先生可否指点一番?”
赵庆之虽然亲眼见到陈圣夫开出了帝王绿,但如今陈圣夫再度推翻他的评估,这让赵庆之心里有些不爽,更有些不服气。
“没错!我师父是公认的苏江第一鉴宝大师,岂会看走眼?反倒是你小子,年纪轻轻的,能有几分眼力?虽说你上次开出了帝王绿翡翠,但应该是你运气比较好,如今还敢质疑我师父?你未免太给自己脸面了吧?”
赵庆之旁边站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肤白貌美,她穿着一件旗袍,头发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整个人显得很有气质,对于陈圣夫的点评,她显然很不满意,表情有些不屑。
她叫沈曼玉,是赵庆之的徒弟,也是拍卖会的主持人,一般来说,很少有女人能够驾驭旗袍,能把旗袍穿出气质的女人,必定都是大美女。
沈曼玉身上便有一种古典而优雅的气质,再加上她的脸型也颇有古典韵味,才能将和旗袍本身的气质合二为一。
“曼玉,不可无理。”夏杰见沈曼玉说话毫不留面子,立即出声制止。
陈圣夫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沈曼玉的质疑。
“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太装,你要真是鉴宝大师,也不至于混成如今的模样,在叶家吃软饭。”
沈曼玉这句话顿时便让陈圣夫有些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