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大美人。
安琪的到来,令整个化妆间都变得亮堂了起来。
而林末末的眼中,也只有她的美丽身影。
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机会和小时候崇拜的偶像见面。
安琪塑造了不少成功的角色,还有一些大女主的戏,类似武则天,杨贵妃这类的人物,都曾由她出演。
她把武则天的霸气,豪迈演得丝丝入扣,也把杨贵妃的媚态,丰满演得极为到位。
当然,她也演一些很平凡的女性角色,或温婉,或大气,总之就是让观众看了以后会留下深刻印象的那种。
所以,她是一个很成功的演员。
然而,毕竟岁月不饶人,她也有四十好几了吧,所以现在不能再演什么大女主了,改为演一些女主角的妈之类的角色。
此时,导演杨新也走了过来,把安琪介绍给林末末。
“安姐,这位就是新生代女演员中还算不错的,我让她和你搭戏,你看怎么样?”
安琪和林末末一照面,两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久违之感。
“林末末?我看过你拍的那部因为爱情,还不错。”
“谢谢安姐,我从小看你的戏长大,真的很崇拜你。”
“从小?我有那么老吗?”
安琪不禁笑了。
林末末却红了脸。
这话好像的确没有说对,从小看别人的对戏长大,这不就是在间接说别人老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好啦,你不用解释,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老了也正常,不必像别人一样恭维我说年轻漂亮那样的话。
我觉得虚伪!”
安琪快人快语。
她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听人解释,并不是嫌弃她老。
林末末则胀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琪和她握了握手,便坐到一旁开始化妆。
一会儿就准备试戏。
林末末心慌得不得了。
才第一天和安琪说话,就得罪了她,以后拍戏会不会被她为难呢?
她真的很不安。
所以重新坐下化妆的时候,林末末就时不时拿眼偷看安琪。
对方显得很镇定,一边翻着报纸,一边让造型师给她做头发。
需要她抬头的时候,便抬一下头。
不经意就看到镜子里,林末末在偷看自己。
安琪便冲她笑笑,非常和气的样子。
林末末这才放下些心。
真希望再好好跟她说话,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嫌弃她老的意思。
等到两个人妆化好以后,就准备到镜头前试戏。
这是一段要求两人极为投入的戏。
母女相认。
本是同在一个公司,饰演女总裁的安琪,知道了自己一手提拔的部门经理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两个人在办公室相认,场面感人,泪如雨下。
这需要演员酝酿好感情,才能将那感人的一面表现出来。
林末末饰演女儿,她一早就想好了,把自己最真实的感情表达出来。
她太渴望与亲生母亲相识,所以她心里真的有感触。
安琪也一样,她很希望自己有个女儿,能让她好好疼爱一番。
大概两个人都找到了自己感情的宣泄口,这一场戏,两个人都投入了真实感受。
当母女相拥,痛哭流涕,画面中出现感人一幕,两个人都哭得稀里哗啦,却又真实感人。
在场包括导演都被这对饰演的母女给感动了,有女工作人员也跟着抹眼泪。
尤其是林末末饱含深情喊出妈妈两个字时,瞬间让人泪崩。
安琪也是真哭了,她仿佛在看到自己的孩子叫自己,叫得人肝肠寸断。
想想看,二十年不曾相识,即使在一起工作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亲女儿和亲妈,这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呢?
等到二人真正相识,自然就容易迸发出激情来,将亲情表现到极致。
一对母女在镜头前抱头痛哭,镜头不断在两个人的身边旋转,把两个人的背面,前面,不家相拥的侧面都拍了个遍。
由于镜头实在太感人,两个人哭了好一会儿,导演才从剧情中出来大喊停。
这一停,林末末和安琪立刻从拥抱状态相互离开。
林末末更是像她微微弓身,行礼道:“安姐,你演得太好,向你学习。”
“你也不错,小姑娘,前途无量。”
安琪非常满意她的表现,拍拍她的肩膀,笑容和蔼,以示鼓励。
在她转身要走时,林末末马上叫住了她:“安姐。”
”你还有事?“
安琪回头,看向漂亮的小姑娘。
她长得可真是好看。
“我为之前的话向你道歉,我不是说您老的意思。”
“那个啊,我都说了不在意,你就别放心上了,有那个心思,好好琢磨剧本吧。”
安琪说罢,便戴上名牌墨镜,披上名贵的针织小外套,踩着高跟鞋,和助理一起离开了。
剩下林末末,还傻傻站在那儿,目送那高贵优雅的女人背影,久久不能心情平复。
她真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她竟然和自己小时候的偶像同台演出了,她还演她的母亲呢。
如果,她真的是她的妈妈就好了,她会骄傲至死的。
一想到这个问题,林末末不禁全身颤抖了一下。
不,她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像安琪那样又漂亮,又优雅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林末末这样的小人物的妈妈呢?
想到这里,她马上自嘲地笑笑:“还是算了吧。”
莫言来接她去赶下一个通告,罗雨菲也来了。
看她气色不错,林末末也替她高兴,抓住她的手问道:“雨菲,现在你和王山怎么样了?”
“还好吧,他从家里搬出来了,说,什么时候他妈妈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再搬回去。”
虽然这并不是解决办法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三个人一起离开了拍摄地。
再说安琪离开后,就给某人打了个电话:“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有,是几个老友的聚会,你要一起来吗?”
“如果你觉得我可以,那我就去。”
语气颇为无奈,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有什么不可以呢?你在哪儿?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