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的时候宫以沫还有点懵懵的,她虽然不愿,但还是伤害了不少人吧?
一支队伍前行,笛声悠扬,她发现她竟然不能像从前那般洒脱了,看来分离这种事,不管经历多少次,最终还是难以适应。
宫以沫忍不住回头,见有一人身材高大,却沉默孤寂的站在队伍最前面,他吹着笛子,衣袍鼓动,站如挺松,有一种难以掩盖的苍凉。
再见了,龙城无极。
宫以沫轻轻一笑,抬头望天,如今,她只希望能在过年的时候回到大煜!
此时大煜的气氛颇为紧张!
因为宫晟在位时,极力驱逐雪族人,所以大煜是唯一一个不会有雪族巢穴的国家,但是现在,宫抉因为担心雪族余孽控制了莲国,所以他开始点兵,随时准备出征。
但没想到的是,对方比他先出手!
几乎是宫以沫离开娄烨的同时,莲国就发兵了!他们迅速攻占了周围好几个小国,那些小国里,还有玉衡与娄烨的属国,这么一来,算是同时向三国宣战了!
玉衡得知此事之后,大为恼怒,他还没去找莲国麻烦,但是莲国一个弹丸之地,竟然敢找他麻烦?
所以金允索性也不过年了,直接派兵来与大煜相接。
娄烨刚刚称帝,就有人敢挑衅其权威,所以龙城无极也御驾亲征,打算直接派兵围剿他们,就这样,三方出兵,但是方向却是朝着一个地方前进。
宫以沫收到消息时,觉得对方这么做无异于在找死,她摸了摸下巴,决定也和司无颜改道前往。
“现在宫抉也去了莲国,我们从这过去,说不定能比宫抉先到!”
司无颜无所谓,“反正这一趟我就是出来玩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宫以沫再一次嫌弃的看着他,“尚明希真的好可怜,有你这样的君主,看来应该要把他挖过来”
司无颜大惊失色,“你可别亲自去挖啊,那个家伙一定会跟你走的!”
宫以沫大笑,“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偷懒!”
“宫以沫,我不计较你偏心还不行么?”
司无颜一甩红袖,似乎亏大了一般。
宫以沫骑在马上,摇摇头,“不行。”
他瞪了宫以沫一眼。
“我也不要你生个女儿给我了,这总可以了吧?”
宫以沫反瞪回去,“你还真敢说,你看吧!等这件事了,我就去挖人!”
司无颜咬牙,“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白眼狼!”
宫以沫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薄情寡义了?”
司无颜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哀怨,“你辜负了我不算,还要去招惹我家明希!”
“咦”宫以沫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驱马往前走了。
“跟你走在一块都感觉被拉低智商”
不等司无颜反应“智商”是什么东西,宫以沫又摸了摸肚子。
“拉低我的没关系,但是拉低我家宝宝的就不好了”
“宫以沫!你这混蛋,你有种别说我听不懂的话。”
“人话都听不懂,果然不能让孩子靠近你,干儿子这回事咱们就算了吧”
两人吵吵闹闹的,但是速度却不慢,照这个进度,还真能比宫抉先一步到莲国。
虽然要开战了,但玉衡和娄烨都感觉压力不大,莲国才多少人?三大国随便出一点兵都能捻灭对方,反倒是宫抉,猜测对方四处挑火,恐有后招。
莲国内,大战在前,形式紧绷!
雪莲和复崖都被软禁了,只能在莲国王宫内行动,两人不关在一起,只有偶尔才能见面,雪莲的自由度还高一点,因为有一个疯子,一直要用她的血来做试验,她再一次沦为了试药人,但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的血能用,所以那个疯子对她还算客气。
但复崖就惨多了,上一次,雪莲见他的时候,他被折磨得浑身是伤她却无能为力。
又被放了一碗血,雪莲头有点晕,那老疯子见她脸色苍白,撇撇嘴,塞了一颗药在她嘴里,不满的说道。
“女人就是没用!”
雪莲冷笑着反刺回去,“是,您有用!捣鼓了这么久,你还不是对蛊毒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老疯子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医术!他气得跳脚,脸被长发长胡子遮住,只有那双眼睛十分凶狠的瞪着雪莲!
“谁说我没有办法?!”
他的话让雪莲微微挑眉,“大话谁不会说,你有办法,还在这里一筹莫展?”
老疯子闻言阴沉沉的笑,他指着一边大的出奇药炉说道。
“若不是那个人不许我杀你?我早就把你整个人练成药了!哪里还需要时时放点血这么麻烦!就应该直接把你炼成药!”
他双眼目光灼灼的盯着雪莲,那残忍的光,让雪莲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却听他继续说,“只要能把你炼成药,我绝对能复制出解药来!哪里还需要舍近求远?”
雪莲脸色更加煞白,“你既然这么厉害,何必助纣为虐?”
老疯子盯了她一瞬,终于移开了视线,“我跟他只是平等交易罢了,他支持我所有试验,而我,在不杀你的前提下,练出解药!”
雪莲闻言一亮,“这么说,若是有其他人也支持你,帮助你,你也可以倒戈别人?”
老疯子闻言皱了皱眉,他在娄烨的时候,每一次出去找点吃的都要被人打骂羞辱,说他是吃人的怪物,怎么一出来,倒成了香饽饽了!
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有人来接雪莲了,说是王有请。
雪莲冷冷勾唇,说来这个新上任的王,登上王位也不太平,但是不知他如何控制了一伙人,凡是不服从的,就给他们灌下蛊毒,直接做成傀儡,以至于没有人敢反抗了。
而她,大概也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她要感谢他饶过自己性命么?
王宫正殿内,一片死寂,如今的莲国早就失去了昔日的安居乐业,只剩下胆战心惊和如履薄冰。
雪莲大步走入时,便看到一个人负手而立,从后面看,倒也算得上偏偏美男。
但他却转了过来,脸上一道长长的疤,无端让人觉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