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十分失望,“这真是太可惜了”还以为能用雪色的血摆脱蛊毒的纠缠,但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宫以沫你身上有囊袋么?”
司无颜有些纠结,他现在也知道宫以沫身上有秘密了,宫以沫点点头,拿了一个皮革酒袋給他,司无颜低头装了一袋血,放在了怀里。
“虽然不能用了,但是他的血液中有解开蛊毒的秘密,这一点毋庸置疑,我带回去试一试。”
“嗯。”宫以沫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咦?”司无颜看了看他的脸,“他似乎带了一张人皮面具。”
“别动!”宫以沫突然出声制止,“我答应过他,不揭开他的脸。”
好吧,司无颜收回手,也不是非看不可。
暴尸于此总是不妥,宫以沫念着他和雪莲相识一场,便简单的将人給埋了。
等众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宫以沫有些疲倦的缩在宫抉怀里,因为瘴云林的毒气弥漫,司无颜还在被宫以沫毁得差不多了的洞穴中寻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华丽的洞府内找到了一些药丸,才带着那些被救出来的人走出来。
而瘴云林外,金允已经等了一夜了,见宫以沫和司无颜都平安归来,金允总算露出笑来,而看到他们身后跟着人,更是吃惊,也不知雪族在这里潜伏了多久,竟然抓了这么多老百姓,金允连忙派人安抚,一起回都城。
他们一回来,众人都走出门来迎接,见他们还救了不少人回来,都有些稀奇。
几日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在离都城不远的瘴云林里,有一个邪教巢穴,那活人炼制丹药,手段极其毒辣残忍。而大煜来的公主极其神勇,一人一剑,杀进杀出!不仅救了人,还捣毁了邪教巢穴,那些坏人几乎被杀绝!没杀绝的也死在了林子里,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了。
这几个月来,笼罩在众人头顶的阴霾渐渐散去,尤其救回来的人里面有不少都是都城人,被亲人认领回去之后,更是对公主感恩戴德,加上几年前大煜公主为玉衡做的贡献也被人翻了出来,说书先生大肆吹鼓不说,甚至还有人描绘了公主的画像在民间流传,影响力连金允听了都笑着打趣,说他还不如一个外国的公主得人心。
司无颜一直在研究雪色的血,和那些蛊,金允就负责审讯那些从瘴云林抓来的人,他们知道的不多,但是也招供了一些。
比如之前司无颜来的时候,他们就想下手将他拿下的,但是司无颜带来的那一千人,人人手上带的都是药物,而其中有一种药,让他们手里的操控着特别难受,一靠近,脑子里的蛊虫就开始翻腾,自然也就无法控制中毒者袭击了,反倒让司无颜平平安安的进了城,将药物都收了起来他们才动手。
司无颜便从他带来的药物里寻找克制他们的东西。
茶楼中,一位长得十分精致的小公子正靠着窗边喝茶,在听到说书先生说大煜公主身高七尺,力拔山河的时候,她忍不住喷了,让坐在她身边的高大男子微微颦眉,然后递上了手帕。
“宫抉,你说他们说的真的是我么?我怎么感觉像说的男人呢?”
宫抉有些冷清的眉眼瞥向那说书先生,淡淡说道,“如此也好。”
“好在哪里?”
宫抉将剥好的糖炒瓜子放在碟子里递到宫以沫面前。
“这样,就不会有人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这时,旁边突然有个书生说道,“如此奇女子,虽不能安于内室,但是可以镇与宅外啊!”
另一个书生一边喝茶一边点头,“娶妻娶贤,那公主若是真如这先生所说那般,一定还未嫁娶。”
“听说已经年近十九,还未嫁人。”
“那我等岂不是还有机会尚了公主?毕竟能欣赏公主内在的人,只怕不多”
宫以沫扑哧一笑,一把按住宫抉的手要他冷静。
“宫抉,你是欣赏我的外在,还是内在?”
宫抉原本凝起的冷气被她柔软的小手按住,有些无奈的说道。
“皇姐,你又顽劣了。”
“说嘛!”宫以沫单手撑在桌上,明眸皓齿的一笑,“你是喜欢我这张脸呢,还是喜欢我的性格?”
宫抉眯了眯眼,那高大的身躯突然凑近一点,轻声说道。
“放心把,就算你真的身高七尺,力拔山河,悍能镇宅,我还是喜欢你。”
宫以沫悄悄红了脸。
宫抉却又说起了正事,“雪莲要来,你为何不在宫里等,心急的要跑出来?”
宫以沫见他一下就正经了,嗔了他一眼,神情却渐渐沉了下来。
“娘亲要来,我们是这两天才知道的,但是之前在溶洞内,那刀疤脸说要我向我娘问好,证明他们早就知道了,所有我有点担心。”
宫抉垂下眼睑,心中自有思量,宫以沫又道。
“再就是,三颗解药,一颗下落不明,剩下两颗被雪莲和雪色吃掉了,而他们的血或许能解蛊毒,可雪色已死,就只剩下雪莲了”她皱起眉来。
“如今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不知道他们的血有解毒之效也就罢了,但是知道了话,雪莲岂不是很危险?”
宫抉安抚的拍了拍她裹着纱布的手,“无事,等她来了,就让她陪着你待产,等事情全部解决之后,再让她离开。”
“似乎只有如此了”
宫以沫叹了口气,却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你们看,那两个男人手拉手。”
宫以沫一听,连忙想收回手,而宫抉一笑,凑上前更加亲密的咬耳朵,特质沙哑的声音让宫以沫脸又红了。
“你还是害羞的时候比较可爱。”
宫以沫横了他一眼,将他推开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还有不可爱的时候?”
“有,你乱跑的时候。”
宫以沫鼓起腮帮子,愤愤说道,“那我什么时候最可爱?”
宫抉一眨眼,那精致的脸露出一点笑意来时,整个二楼茶座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最可爱的时候自然是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