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笑了笑,托举着手中的礼盒。
“是么?”
宫抉冷眼看着这个突然来坊的男子,谁知他们和秋重禅是不是一伙的?
“你是什么身份?又以什么身份来送礼?”宫抉冷声质问。
不等男子回答,那边秋重禅先忍不住了!
“怎么回事?雪千重,你不是说我妻儿,都是被宫抉杀死的么?可是无息没死!你竟然骗我?”
“姑父,您这话就说错了,姑姑现在是没死啊”
他眼眸含笑,苍白的脸看向宫以沫的方向,“但是姑姑被他们用来试药,已经快死了。”
如果说方才还有侥幸,但自秋重禅喊出雪千重三个字,宫以沫心里一沉,几乎想要吐血!
姑姑?姑父?
所以她猜得不错,雪族那个雪色,竟然真的是她带着面具的亡国之父,雪色有一点没撒谎,他有个儿子,她有个同父异母不受宠的哥哥,雪千重
一想到上一世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李家四兄弟,和现在明显站在前方为主的雪千重,其他三人跟在他身后沉默着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兄弟,那三人只是他的族人罢了!
她心中越发森寒,连脚尖都是冰的。
这些人,竟然隐姓埋名在她身边十几年,没有阴谋,可信么?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雪无息要死了,秋重禅厉声问宫以沫,而宫以沫此时心神不宁没有说话,背对着她的宫抉没有理会秋重禅,而是质问雪千重。
“雪色是你什么人?”
来人闻言轻轻一笑,浅褐色的眼眸越过宫抉落在了宫以沫身上。
“他是我不成器的父亲,让你们见笑了”
这时,宫以沫突然走了出来,她越过宫抉,走到了雪千重面前,此时她表情非常凝重,非常非常凝重!
“目的呢?”
“什么?”雪千重含笑看着自己这个素未谋面,但是大名鼎鼎的妹妹,有些疑惑的问。
宫以沫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心中戾气翻涌,但她忍住了,轻声道。
“雪色的目的无非是想找到控制我的方法,来得到权利,甚至复国,那你呢,你出现在这的目的是什么?”
雪千重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我啊”他再一次抬了抬手中的箱子,“我是来送礼的啊”
这时,一边的秋重禅再也忍不住,又问,“宫以沫,你不是说无息没死么?那她在哪,你把她还给我!”
但这一次,宫以沫非常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宫抉感觉到宫以沫似乎有点不对劲,他连忙上前拉住了宫以沫的手,同时也很不耐烦的对罗启说道。
“将那个疯女人给他,让他滚!”
“是!”
宫抉懒得和秋重禅多纠结,看皇姐的神情,显然眼前这些人更加不好对付,这小小的雪国余孽,竟然根除不了了不成!
雪无息很快就被带上来了,宫以沫冷冷的看着雪千重,然后拎着伤痕累累的雪无息到秋重禅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带着你的女人滚!还有,我不知道你孩子在哪!”
秋重禅看到雪无息的一瞬间,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
宫抉适时冷笑,“她身上的伤都是她发狂时自残而来,你若是敢再动手,干脆都死在这里好了!”
宫以沫看着神志不清的雪无息冷笑,“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见血的好,但是就怕有人自己想死,你说呢?秋真人。”
她此时脑子里一团乱,偏偏秋重禅还要搅和其中,就别怪她不念旧情了!
秋重禅被他们俩一唱一和的威胁,终于只有忍下这股恶气!毕竟宫抉和宫以沫联合起来,他根本不是对手,所以他愤怒的问雪千重。
“你妹妹呢?她不是跟你走了,为何不知所踪?”
雪千重有些不怀好意的指着宫以沫说道,“姑父,您看看公主身上的衣物,那么好看,可不就是出自妹妹之手?”
宫抉脸色一变,突然盯紧了宫以沫身上的喜服!
不可能的,这件喜服他仔仔细细的检查过,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雪千重冷冷一笑,“放心吧,她的喜服没有问题。”
那有问题的,是自己的喜服?
宫抉神情铁青!可是他的衣服也检查过,没有任何有毒的东西啊。
难道时间紧迫之下,他竟让人钻了空子?
“来人,拿下他们!”
宫抉摸不清对方是不是真的做了手脚,但是他也不是那么被动的人,当下让人将黎绣了带了过来,并想将这些人全部拘拿,若是真有意外,他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好了!
宫抉手下的精锐名不虚传,雪千重一看就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对手,他手心濡湿,和死亡贴近的感觉真是让人兴奋啊!这么想着,他笑得越发温柔。
黎绣很快被带上来了,她怯怯的看了宫抉一眼,被人押着,却好像有恃无恐一般,并不哭闹。
“你做了什么?”
一个人是很难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的,而之前宫以沫觉得他身上有香味,也是那种若有若无的。
雪千重看了身边虎视眈眈的护卫一眼,抱着手里的盒子,笑着说道。
“王爷误会了,我可不敢对您下毒,我只是让妹妹在给你绣衣服的时候,将绣线,在萝迭香里泡了泡,那东西对人无害,千金难求,可是上好的熏香,只是会让人迷蒙昏睡间,想起很多往事罢了”
而且这种香,遇热才会挥发,所以众人检查时没发现很正常。但是若黎绣在宫以沫喜服上动手脚的话,宫抉绝对会立马发现,因为这段时间,虽然很忙,但凡是宫以沫要碰到的东西,统统做了极其严密的排查,没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出问题的竟然是他自己!
宫抉紧紧握拳,凶狠的眼神落在黎绣身上,让她浑身紧绷起来。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和皇姐肯定早就受到了熏香的干扰,虽然那香无毒,但是对方用意肯定不简单!
宫以沫伸手握住了宫抉的手。
“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