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抉已经护住了宫以沫的身体,只露出一双脚来,那双脚血肉模糊,看上去还真要废了!
刘冉新心中一凛,那边宫抉冷冷的声音传来。
“治好她,否则死!”
宫抉一直对人还算有礼,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刘冉新露出这样充满杀意的一面。
刘冉新虽然自负,但是也清楚宫抉是他惹不得的人物,所以连忙摆正神态去看她的脚,这一看还真是棘手,明明就重度烫伤了,但是她似乎还不停奔走过,以至于血肉分离,有的地方甚至见骨!她就感觉不到痛么?
宫抉每看一次心痛一次,他真不知道为何皇姐如此拼命,似乎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死也要做到一般!
她难道就不想想他了?
她难道就不知道,若是她有什么事她有什么事他会怎么样?
宫抉坐在床边,小心的握住了她的手,此时他身体还在微不可查的发颤,只要想想她可能会出什么事,他的心脏好似被什么捏住一般,喘息都那么费力!
刘冉新在一边看着,下手更加轻了,原本他对这个公主还存着两份轻慢,但是现在看来,她才是王爷的手中宝,得罪不得。
睡梦中,宫以沫感觉有人在她脚上抹了凉凉的药膏,那疼痛锐减,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眉心终于舒展开来,看得宫抉揪着的心也跟着舒展了。
刘冉新轻声道,“公主的脚受伤严重,差一点就废了,不过给老夫一点时间,保证能让公主恢复如初。”
宫抉点点头,然后内心激烈挣扎之后,他还是将宫以沫身上的被子往上拉
非礼勿视!
在那雪白的肌理展露之前,刘冉新一惊,连忙转头,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谁知道王爷会不会挖了他的眼睛?
宫抉将重点部位用衣物盖住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让刘冉新看到,但是皇姐伤势很重,大面积灼伤,他并没有处理过这种伤,虽然只要告诉刘冉新,他自然就会给药让他来上,但是事关皇姐身体,他自然一点都不敢马虎
不过就是被这老匹夫看一眼,他忍了,没有什么比皇姐的身子更重要!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命令的语气却冻的死人!
“刘神医,皇姐身上也有伤,你来上药。”
那冷飕飕的声音让刘冉新心里一咯噔,他可不敢回头,听这语气,谁知道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所以他道,“若是也是烧伤,老夫这有药,王爷给公主上药就是。”
看得出他害怕,宫抉叹了口气,态度软化了一点,“如今皇姐受伤为重,神医也不用拘泥那些俗礼,本王不计较你冒犯之罪。”
宫抉都这么说了,刘冉新也不敢拿乔,小心翼翼的转身了,只见宫以沫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红黑交错的灼伤!乍一看还真是触目惊心!
宫抉瞥了他一眼,他连忙不敢多看,低头观察伤势,然后才给宫以沫上药。
可是他的手刚刚碰到宫以沫的腰,她就下意识的一缩,极不配合。
宫抉有些头疼,见刘冉新尴尬,他便按住了宫以沫的腰,让刘冉新上药。
这个上药的过程也是很复杂的,就好像方才一双脚就弄了一个多时辰,可是刘冉新的手再次碰到宫以沫,她又一缩,按都按不住!
刘冉新更尴尬了,公主可能是极其怕痒,方才脚上之所以不怕,是因为脚基本痛的没知觉了,可是身上就不一样了,这他如何下手?
宫抉没办法,试了几次,宫以沫就好泥鳅一般滑不留手,宫抉怕她蹭到伤口,也不敢乱动了,便吩咐刘冉新。
“药给本王,你出去吧。”
刘冉新如蒙大赦,连忙将药都给他了,并且详细告诉他怎么上药,先上那个再上那个,然后才恭敬的出去了,出去之后,只觉得身体一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给公主上药真是个累人的活计,还好他跑出来了!
宫抉拿着药也很为难,皇姐怕痒,非常怕,可是让他叫醒对方,让她自己上药,宫抉又舍不得,只得埋头,小心翼翼的给她涂药。
“别动!”
但是宫以沫怎么会听他的,一下就避开了,小嘴还不满的堵了起来,总有刁民想挠她痒痒!
宫抉没办法,脱了外衣跨坐在了她身上!
当然肯定不是真坐,只是用两腿固定住她,让她无路可逃。
她果然安分了下来,宫抉松了口气,埋头给她上药,宫以沫想躲,但是身体好似被钳制住一般,根本躲不开,她心里委屈,苦着脸发出嘤嘤嘤的声音,稚嫩的,细小的,让宫抉心都化了,又酸又涨,恨不得以身代之!
可是他不行,而且皇姐发出这样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被蹂躏呢!
不说别的,门前两个小哥还以为他们听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纷纷板着脸,当做没听见!
宫抉满头大汗,只觉得身下的人真是磨人!但是又不能不上药,所以他逼自己硬下心肠来,不顾她的反抗,给她涂药!
好在那些药膏一抹上,很快就会渗入到肌肤底层,不然她这么不配合,不知道要蹭掉多少去了。
废了一个多时辰,宫抉才上好药,这种感觉比打仗还累人!
宫以沫见总算没人来闹她了,可以安静的睡会了,谁知一只微凉的手再一次轻触她的脸,明明想避开来着,但是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一种贴心的依恋,冥冥中的温暖,让她没有避开,反而蹭了蹭他的手心,温顺的像一只猫儿。
宫抉的眉眼霎时温柔如水,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三个月,他们还真是聚少离多啊。
宫以沫的脚还在流血,但是比之前已经好多了,因为受伤太重,现在还不能包扎,所以只是先上了药。
鬼使神差的,宫抉突然想起了那小半张地图
据说只有纯粹的雪族人的血,才能让地图显出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