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父皇还以为我一无所知,在考校了我一番后,十分惊讶,赏赐了我不少东西,等会,我便让人都搬来给你!”
宫以沫欣慰的笑笑,“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既然是给你的我可不要这些日子,你可记得我说的话?”
她一直希望宫抉在羽翼未丰前藏拙,给人留下没有太多心机,只是肌肉发达的印象,宫抉点点头,“我记得的,很多时候我只是稍稍表现,既不突出,也不垫底。”
唯有中庸才是最正常的,太优秀或者太不优秀都抓人眼球,他如今还不能自保,唯有如此。
宫抉神情沉寂下来,恰此时宫以沫的指尖突然划过他胸前小小的凸起,他一颤,脑子里所有的念头一下丢到爪哇国,脸一下子爆红起来,几乎都能煎蛋了!
“这个,前面我可以自己来。”
说着,就要去拿药瓶,谁知宫以沫却高高举起,脸上是坏坏的奸笑。
“原来我们家殿下这么纯情啊,那可不行,太纯情情窦初开时一下就会其他女人拐走了,这一点我得训练你!”
说着不顾他身体僵硬,继续在他身上涂抹。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指尖轻轻的滑到他的腹部,他紧张的吸气,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而他却连反抗都不敢,皇姐永远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心大的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想想都十分气馁!
他仰着头,无声的控制着,偏偏那紧抿的薄唇和墨玉般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宫以沫觉得她不能多看,真怕自己化身为狼就不好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她的手还是忍不住调皮,这里捏捏,那里掐掐,十分满意,“不愧是我养大的小孩,这肌肉长得都匀称漂亮的很呢!以后若是有其他女人靠近,你可要小心别被吃了豆腐喔!”
突然宫抉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眼神炽热而隐忍,一下将宫以沫所有要说的话全部堵在嘴里!
被他看得小心肝一颤!宫以沫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此时他们一个坐一个前倾,靠的太近,空气都火热起来。
“没有别人!”
“嗯?”
宫抉定定的看着她,手抓着她的手慢慢的放在胸口,缓缓开口。
“没有别人,只有皇姐才能靠近我,不会再有别人。”
宫以沫被他的举动和话吓了一跳,飞快的收回手,脸却不可抑止的飞红起来,她眼睛看向别处,却还能感受到他灼灼目光看着自己,清亮而认真。
这一刻,她没办法再将对方当成一个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原来他已经成长起来,认真和专注时,宛如大人一般让人信服!
将宫抉当成大人?
宫以沫一想到这个连忙唾弃自己,含糊道。
“说什么鬼话!你以后还要娶妻呢!连妻子都不碰,你还想不想要后代了!”
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扯远了,如今宫抉才九岁,说什么后代,他也不懂!
却不知在古代,九岁,已经不小了。
古代的孩子本就早熟,十四岁可娶妻,哪怕十二岁生子也不稀奇,宫以沫一直用现代的标准去衡量他,所以一直当他还是孩子。
见皇姐明显的闪躲,宫抉也觉得是刚刚的话吓到她了,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又如往常一般了,那冷淡又腼腆的模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他低声道,“没有后嗣无所谓,皇姐是对我最好的人,只要有皇姐就好了。”
多懂事的孩子啊!
宫以沫一下将方才不太对劲的情绪丢到后脑勺,心里却下定决心,这一世,她一定要给宫抉找一个好姑娘!什么苏妙兰,滚得远远的去吧!
一晃又是一个月,宫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总算见过了所有的兄弟姐妹,加起来一共三十九人,最大的二十二,已经立府出去了,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
因为宫以沫受宠,皇帝赐下的好东西如水一般流入太极殿,而又被宫以沫十分嚣张的搬到太和殿,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更不敢说什么了。
所以宫抉被人鄙夷或嫉妒,却不曾被谁忌惮。
作为当事人的宫抉自然能感受到其他兄弟姐妹的羡慕,因为皇帝的孩子太多了,受宠的便没有几个,都是憧憬父爱的年纪,他们不敢对光明正大不上学偷懒的宫以沫如何,却敢给宫抉脸色看。
而宫抉在冷宫长大,心智不可谓不成熟,对所有目光一概置之不理,皇姐已经给他下了最高指令,在成长起来之前,由她守护。
宫抉无奈,有时候也会觉得憋屈,但更多的是温暖,他视皇姐为唯一,皇姐她又何尝不是?
这一日宫抉下课后,被另一个比他大一岁的男孩拦住,待看清对方是谁,宫抉的小脸绷的紧紧的,暗含警惕。
来人正是柳贤妃的儿子,宫启。
看到他,宫抉不由想到当初母妃去世时的模样,当时母妃似中了剧毒,不出几天,整个人形如枯槁,而当时查出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柳贤妃,但母后见了柳贤妃一面之后,便心如死灰,当晚就去了。
临死前,母妃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的哀叹道,“可惜不能看到你长大成人”
当时宫抉太小,不明白她那悲拗入骨的眼神背后,有怎样的千言万语,只记得母妃最后拉着他的手,一遍一遍说,“母妃之死,罪有应得,不要报仇不要报仇。”
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真的不想他报仇,直到现在,宫抉都不明白为什么。
宫启很看不上宫抉,一个没有母妃的孩子,在宫里,竟然靠一个女孩生存,但他不会承认,他又多么嫉妒?
宫以沫的出现一下占据了皇帝全部的视线,即便是当初挺受宠的他,如今也有大半个月未见过父皇了。
所以他也是嫉妒的,嫉妒宫以沫受宠,更嫉妒被宫以沫全心对待的宫抉!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有事么?”宫抉声音淡淡的,眉心微锁。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靠一个女人过活的皇子长什么样,如今一看,还真是比我身边的宫女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