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莺闻言嗤笑一声,“福分?这样的福分谁想要谁要,奴婢虽然出身卑贱但是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王妃说我偷了您的首饰,可是那首饰分明是你赏我的。”

“你闭嘴!”季蕴的神色隐隐带了几分慌张。

“红莺,你不用怕,只管把实话说出来,本王妃会给你做主。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一定给你一个公道。”朱蝉衣看着季蕴慢条斯理的说道。

“红莺谢谢容王妃。”红莺跪下磕了一个头,也不去看季蕴,眼睛盯着地面慢慢地说道:“吴王妃诬陷奴婢偷了金钗,就是想要除去奴婢,因为当年吴王妃喜欢心仪的是太子殿下!”

“胡说八道!”季蕴猛地将手边的茶盏掷了过去,茶盏落在红莺的额头上,瞬间一道血迹流淌下来,“你敢如此污蔑与我,是谁指使你?”

朱蝉衣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看着季蕴笑了笑,“吴王妃,你又何必在这里指桑骂槐,直接就说是我指使不就行了?可惜,偏偏我没做过,你我无冤无仇,我有什么理由污蔑你,与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你骂我只是杯弓蛇影怀疑,但是红莺指证你却有真凭实据。”

季蕴的脸色已经无法去看,她盯着红莺不肯收回自己的眼神。

红莺抬起头,脸上的血迹衬托得她的脸越发的诡异,“姑娘,你没想到吧?当年那封信我还留着。”

季蕴浑身一抖,不敢置信地看着红莺。

红莺大笑起来,“我原本不想拿出来的,但是姑娘非要逼死我,我只好给自己留条后路。当初姑娘污蔑我偷了你的金钗,见都不肯见我,就让人把我卖进了烟花地,这几年我硬生生地挺过来,就是等着要给自己一个公道。原以为没指望了,没想到季家倒了,得了消息的时候,我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我为姑娘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不求荣华富贵,只盼着姑娘看在奴婢尽忠的份上,将来给我一个好出路我就知足了,哪想到姑娘却将我送去了烟花地,坏了我一辈子,让我生不如死。”

“你胡说,分明是你犯了错……”

“姑娘,是不是真的假的可不是凭嘴巴怎么说,奴婢到了这一步,染了那种脏病也活不了几天了,死我不怕,唯独遗憾不能给自己讨个公道,没想到上天垂怜我,到底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为姑娘了,您好好保重吧。”

红莺说完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将贴身藏好的一个荷包拿出来,从里头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封信,伸手交给朱蝉衣,“容王妃,这就是那封信,当初吴王妃要奴婢送给太子殿下的信。”

季蕴忽然冲过来就要去夺信,朱蝉衣一脚把她踢开,伸手把信接过去,她低头扫了一眼,确实是季蕴的字,只看了几行就看不下去了,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什么思君常常暮暮朝朝,真是想不到季蕴这样看上去清雅的人,居然能写出这样的信来。

朱蝉衣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季蕴当初嫁给吴王之后,每次见到辛夷总是神色怪怪的,难怪她嫁给吴王后也不想着好好地打理吴王府,每日总是出幺蛾子。

朱蝉衣将信收起来,看着趴在地上不说话的季蕴,“这件事情我会回禀皇后娘娘跟明妃娘娘,还有晏汾与天花的事情也会上达天听,你好自为之吧。”

有了这封信,季蕴便有了动机。

朱蝉衣气呼呼地推开门,没想到吴王居然就在门外,她顿时有些尴尬,对着吴王见礼。

“弟妹不用多礼。”吴王侧身微微一避,然后直接说道:“信,能让我看看吗?”

朱蝉衣有些为难,吴王要是毁了信怎么办?

吴王大概看出了朱蝉衣的意思,轻声说道:“我只一观,不会毁坏。”

朱蝉衣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劝道:“三哥,不过是一封信,你又何必去看。”

“七弟妹,还请容我一观。”

朱蝉衣叹气,把信递过去。

吴王接过信顿了顿这才伸手打开,半晌把信又递回去,“多谢七弟妹。”

朱蝉衣收好信,看着吴王这个冤大头觉得十分可怜,“三哥,事已至此,你还是想开些。”

吴王没有说话,抬脚进了屋。

朱蝉衣让人带着红莺,然后看着骆嬷嬷,“嬷嬷是跟我一起回宫,还是……”

“老奴还有些话要替娘娘问王妃,还请容王妃宽宥些时间。”

朱蝉衣也不强求,笑着说道:“那我先回宫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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