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泰赌坊被封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动不了那些人的根基,不过是失去一个窝点而已。”

苏辛夷听着商君衍的话心头有点复杂,便看着他说道:“容王做事常常率性而为,你追随他这么久,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心里应该清楚容王非明君之相,何不弃暗投明,太子殿下心怀大义,为人宽厚,以你的本事辅佐太子殿下,助殿下登顶,这才是黎民之幸。”

商君衍看着苏辛夷,“你眼中的太子殿下就这么好?未免太片面了。”

太子要真是良善之辈,上辈子又怎么能压的容王步步退后。

他跟在容王身边多年,与太子殿下的人交手不知多少,心中体会真是滋味难明。

这种感觉就是,明明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苏辛夷眼中就是能把太子殿下夸出一朵花来,这合适吗?

苏辛夷听着商君衍的话心道果然他们不是一路人,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她就不想与商君衍再废话,反正这个人对容王忠心耿耿,她还是放弃劝他投靠敌营吧。

“在我心里,殿下就是个好人,就如同在你心里容王是个好人一样。话不投机半句居多,就这样吧。”苏辛夷起身告辞。

再说下去,就真的怕俩人各为其主互殴起来。

苏辛夷走的干脆利落,商君衍无奈叹气。

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太子殿下的生母早逝,继后掌管后宫多年,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坐稳太子之位,若是真的是个宽厚的好人,只怕骨头都被人吞下去了。

苏辛夷那双眼看他的时候像刀子一样,剥了一层又一层,恨不能把他的心剥出来摁在地上踩。

她看太子殿下的时候,怎么就能睁眼说瞎话句句是好人的?

商君衍不服气。

苏辛夷可不管商君衍服不服气,出了茶楼慢慢地走着,脑子里还在想试药人一案,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把消息传给太子殿下呢?

苏辛夷出了茶楼,越想越觉得丧气,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试药杀人案,她真的是听都没听说过。

上一世没有自己的掺和,太子殿下将此案破了,这辈子却因为自己插手而错过,所以这件事情她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

既然出了漏洞,她肯定要补上,但是怎么跟太子殿下讲,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难道要将杀人案再重新翻一遍?

武顺都被放了这个案子肯定是结了。万一要是重新再翻出来,武顺难道还要再蹲一回大牢?

苏辛夷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自己去查一查此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没有问商君衍具体的案情,她都不知道试药杀人案的具体地点在什么地方。

到底是她经验不足,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情。

于是她又立刻掉头去追商君衍,可惜晚了一步,没能追上。

跑的还挺快!

苏辛夷觉得今天做什么也不顺,既没能打听到秦国公被马汝德坑了什么,又没能问试药案的地点。

苏辛夷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找了个路边的简陋茶摊要了个大碗茶,就坐在破旧的长凳上,听着茶摊其他客人说话。

在路边喝大碗茶的多是周遭的百姓,正好方便她打听京城周围都有什么道观,既然是炼丹肯定是在道观,香火鼎盛香客多的肯定不行,香客多就容易让他们暴露行迹,肯定得选一个香客少的地方,这才能方便他们行事。

苏辛夷灌了一肚子茶,这才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京城有个无极观,这个道观早年香火很旺,但是后来随着老观主升天之后,道观就慢慢的衰败了。

关键是这无极观建在什么地方?

城南!

马汝德藏私盐的私库也在城南!

这么巧?

苏辛夷觉得肯定不是巧合。

她决定再去城南一趟。

苏辛夷坐车去城南有点慢,打发家里的车夫回府,顺便给母亲带个话自己晚些回去。

然后苏辛夷去了骡马行租了匹马,正好身上的衣裳也不用换,直接去了城南。

有了上回的踩点,苏辛夷对城南大体的布局心中有数,直接朝着无极观的方向而去。

两刻钟她就进了南城的地界,兜兜转转的,终于在距离城墙根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无极观。

看到第一眼,就觉得这道观很小跟她想象中高大雄壮的道观不同,只有前后三进,若不是挂着道观的牌匾,还以为是个民居。

无极观观门紧闭,从外头看不出观内有没有人,她找了个荫蔽的地方把马儿拴起来,自己则顺着土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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