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眼底神色复杂,嗓音温润柔和,“盛夏,虽然是晚上,但是要是搞出无辜的伤亡可就不太好了。”
盛夏淡淡的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拽过她身边的一名黑衣保镖,也不打招呼,拉过他的西装就去摸口袋。
季长风眉角跳了跳,她怎么不二话不说霸气侧漏的去摸她老公的口袋?去摸一个保镖的口袋算怎么回事?
季长风皱着好看的眉头忍无可忍的将她拽了过来,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打火机递了过去,顺带给了那个被她揩油的保镖一个冷眼。
保镖默默的离他家boss远了点,一脸无辜。
啪嗒一声,淡蓝色火苗跳跃在指尖,盛夏从乔露的办公桌上抽出一叠设计图纸,搁在火苗上点燃。
小小的蓝色火苗瞬间变成旺盛的橙色火焰。
直到一叠一叠的资料全部烧完,她才掀起眼眸,“来,给我拍个照。”
季长风默默的拿出手机,“要摆个pose吗?”
盛夏一本正经的想了想,然后又一本正经的摆了个恶俗剪刀手,配上一张大大的笑脸。
弄好以后给乔露发送了过去。
几乎是在瞬间,乔露就将电话打了过来,“盛夏,你到底想干什么?”
相较于乔初情绪的激动,盛夏的态度就有些懒洋洋了,她一字一句,“你踹碎我的人生,我踩烂你的梦想,很公平。”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管乔露在那边的喊叫,直接挂断了电话。
……
季长风想跟盛夏说说话,可惜盛夏理都不带理他的。
他把她闹的烦了,她就扔给他一句再烦滚出去。
但是好歹,他把想知道的问出来了。
手术室着火那天,沈辞在停尸房旁边的实验室检验一名死者血液里所携带的一种细菌的成分,从窗户那看到手术室不停的在冒烟,又看到盛夏站在窗边,便爬窗救了盛夏,因为是二楼,窗户外是小型花园,恰好有一棵大树,沈辞就连拖带拽的将盛夏给扛了下来。
而盛夏的腕表应该就是那时候挣扎间掉下来的,后来应该是爆炸的时候楼房坍塌,一具尸体恰好被炸落在了她的腕表旁边。
季长风此刻才猛地想起来了,当时美人寻找盛夏的时候一直在嗅那块腕表,但是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美人在嗅那具尸体,所以才会把那具尸体误认为盛夏。
他想问问她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拿掉子宫,又怕这话出口平白惹她伤心遭她讨厌。
季长风看着靠在床头看书的女人,他想问问她为什么不回来,甚至连盛家都不回,可是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她道,“出去,我要睡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美人,把门给我守好了。”
季长风,“……”
他是那种半夜爬女人床的男人?他在她眼里就那么没品?
季长风回房之后开始仔细回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
很多事当时或许因为仇恨或许因为着急或许还有别的缘故当时他都忽略了。
现在想起来的确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