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诸葛论救起赵诗语后,对其一番劝导,对方却不为所动,一言不发,无奈,诸葛论也自觉无趣,便不在理会,上了阁楼,寻到一软榻,便美美的睡去!
行船在江面上缓缓的飘荡着,四下一片寂静,至夜半时分,忽闻一阵水声响起,诸葛论急忙睁开眼睛,悄悄来到窗前,打开一道缝隙探看,只见江面上,已排满了船只,将这行船团团围住!
诸葛论小心的合上窗子,悄悄走下阁楼,见赵诗语依旧蹲坐在原处,双手抱着蜷缩着的双腿,头躺在膝盖上,已经睡去!
诸葛轻轻的拍了拍赵诗语,赵诗语醒来,缓缓抬起头来,见一陌生男生,蹲在自己面前,顿时心生恐慌,瞪大了眼睛,便是要喊,诸葛论见状急忙用手去捂,可是一声慌张,捂成了眼睛!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周围船只中人,尽数吃了一惊,纷纷拿起武器,而船舱内,诸葛论也是捂住了赵诗语的嘴,焦急的提醒道:
“别叫!别叫……我……”
过了许久,赵诗语方才反应过来,停止了呼喊。
“怎么了?你这厮又要做甚……”
“听着!现在,这条船已经被水匪包围了,我们得马上离开!”
“水匪?哪来的……”
“来不及解释了,赶紧跟我走……”诸葛论说着便拉起赵诗语要走,却被赵诗语挣脱!
“干什么?”诸葛论一脸疑惑的看着赵诗语问道。
“我不走!既然水匪来了,让他们杀了我便是,反正,我已不想活了……”
闻言,诸葛论直接无语,却又不能丢下她不管,便灵机一动,开口道:
“你疯啦?外面可全是水匪,最是残暴,无情!还好色!你要是被他们给抓住,可不是一死这么简单,你可想清楚……”
闻言,赵诗语依旧闭着眼睛,并不理会诸葛论!见状,诸葛论笑了笑,站起身来,阴阳怪气的缓缓开口道:
“不过也对!你这……还尚有几分姿色,没准会把这群水匪迷得五魂三道的,到时混上个压寨夫人,想来应该也容易,我这这儿劝你走,倒是坏你好事了!唉!也罢!人各有志,我还是自己逃命去吧!毕竟……我无人所长啊……”
诸葛论说着便假装要离开,却见赵诗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起冲冲道:
“你……你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说着!便留下一行粉泪,诸葛论见状,急忙开口道:
“如若你并非如在下所言那般思存!便随我离开!再晚些,可走不掉了!”
“要逃命你赶快走!我不走!”赵诗语哭喊道。
“由不得你!”诸葛论见状,也不再废话,直接上前,点了赵诗语的穴道,扛起她便向船舱外走去,却见已有贼人登上甲板,正举着火把,欲入内,却忽见诸葛论扛着赵诗语走出,不禁一愣!
“兄弟们!这里面已经让我摆平了,没有人了!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快……快快快……全军出击!”诸葛论对着众水匪招呼道,宛如他们是同伙一般!
众水匪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看着诸葛论,突然,一水匪反应过来,用刀指着诸葛论问道:
“你是谁?”
“他妈的!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了!”诸葛论走上前去对着那人便是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夜太黑,小的眼拙,不知大人是……?”
“妈的!还问……”诸葛论说着便又给了那人一巴掌,随后道:
“船后的兄弟已经在搬东西了,你们还不赶快帮忙!”
“这个……是准备现给寨主的压寨夫人!我先……把她送回水寨……”诸葛论说着便要离开,却忽见身前的水匪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皆举起手中的刀,盯着自己,伺机上前!
“怎么?你们怎么还不……”
“他不是自己人,兄弟们,给我砍死他!”那个先前被打的人,喊了声,众人便扑了上来,诸葛论急忙抬手运功,随即一道内力打出,周围贼人,尽数翻倒在地,诸葛论见贼人人多势众,便不愿与之纠缠,只得纵身向后退去,飞身上了阁楼,见无数水匪取来器物,正向上攀爬,诸葛论顿时心生一计,只见他将赵诗语放下,飞身下楼,提着两坛烈酒便又飞了上来,随即打开封泥,将酒倾倒而下,正欲点火之时,却见漫天箭矢飞至,无奈,诸葛论只得拽起赵诗雨,回到阁楼内,将赵诗语放置在一旁,自己把住楼梯口,将无数水匪拦下!
“都怪你!早些随我跑了,也就无事了,现在好了吧!想逃也走不掉了!”诸葛论一脚将扑上来的水匪踹下,同时嘴里还不忘埋怨道。
行船外的小船上,一女子提着刀,立在船头,对手下吩咐道:
“若是再拿不下,便让兄弟们撤下来吧!”
“是!”那人应了声,随即冲一旁的小厮招呼了一下,那小厮心领神会,当即敲响身旁的铜锣,众水匪听到锣声响起,尽皆退出船舱,围在甲板上待命!
那提刀女子见状,回眼瞪了下身旁的小厮,随即一个纵身,飞上甲板,随即高声喊道:
“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乃是威震四海,力摄八荒的天下第一水寨寨主“阿云尘!”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抵抗无益,赶紧缴械投降,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诸葛论在阁楼上听着,顿时忍不住一笑,随即打开窗户,倚在窗框上探出头,对着甲板上的“阿云尘”开口道:
“小丫头!我若不降,又会如何啊?”
“哼!不过是被乱刀砍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阿云尘对诸葛论道。
“乱刀砍死!好可怕!那我还是降了吧!不过……我若是降了,就凭我的这副英俊相貌,寨主万一强迫我做你的“压寨夫君”这……可如何是好……”诸葛论一脸为难的说道。
“你……找死!”阿云尘举起长刀,纵身一跃,便冲诸葛论劈来,见状诸葛论伸出双指,夹住长刀,退入房内。
“武功不错啊……”诸葛论用手指夹着长刀,一边向后退,嘴里还不忘玩笑道。
甲板上的众人,见寨主被拖入房内,尽皆持刀杀入阁楼,房间,阿云尘一个空转,手中的刀便脱了诸葛论的手中,随即,双手持刀,冲着诸葛论一通劈砍,诸葛论左右闪躲,尽皆躲开,正得意间,却忽然察觉众多水匪已奔上楼来,诸葛论只得一个转身扛起赵诗语便欲离开,却又被阿云尘拦住去路!
“泼才!哪里走……”阿云尘横刀身前,怒目而视!
“不玩了!”诸葛论说着,抬手隔空打出一掌,一阵内力劲风便冲阿云尘推去!见状,只听阿云尘大喝一声,持刀隔空一砍,便将那股内力化开!
不待诸葛论惊讶,阿云尘运功刀上,连续斩出数道剑气,冲着诸葛便杀来,诸葛论见状,不敢大意,立即运功指上,随即将道道内力弹出,将那剑气化解,两人在房中打斗半响,诸葛论得一个空挡,便以指为剑,直接扑上前来,一指便顶在了阿云尘的刀上,随即推着阿云尘,飞下阁楼,落在了湖面上的小舟上!
“寨主!”众水匪见状急忙架舟围了上来,本欲放箭,奈何阿云尘也在舟上,便不敢妄动!
阿云尘持刀与诸葛论在舟上打斗着,可一连数刀,皆被其躲过,阿云尘本欲向后退去,离开这小舟,却被诸葛抓住刀!
“寨主何不同在下泛舟游湖,一赏着魅力夜景!”
“哼!去黄泉泛舟游湖吧!”阿云尘说着,弃了手中长刀,飞身一脚踢在刀柄处,巨大的推力,将那长刀从诸葛论的指尖划过,却在其喉咙前停下!
“寨主就这些本事?”诸葛论嘲讽道!
却见阿云尘,向后一跃,退入众水匪之中,随即大喝一声“放箭!”须臾!漫天火箭便是暴雨般飞至,诸葛论挥舞着指间长刀,将火箭挡下!随即将长刀飞掷过去,随即纵身跃入夜空中,高声言道:
“阿寨主且住!在下先行一步,有缘再见!”
阿云尘接过长刀,盯着诸葛论消失的方向,不禁握紧手中长刀!
天色方明,便见诸葛论扛着赵诗语从树林中窜出,只见诸葛论将赵诗语放下,解了其身上的穴道,便独自寻一处干燥处坐下,身子依在树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真是!要死了……不行了……”
“你……没事吧?”看着有些疲惫的诸葛论,赵诗语开口询问道。
“放心,暂时还死不了……不过,你看着瘦瘦的,浑身好像没二两肉似的,扛起来,那是……”
诸葛论说着便缓缓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诸葛论忽然醒来,见身旁的赵诗语没在,立即起身寻找,半响方才追上!
“你做什么?”诸葛论见赵诗语向江边走去,不禁拦在其身前询问道。
“无稽还在船上,我不能丢下他!”赵诗语开口说道。
“楚无稽已经死了,江湖中人,重来就没指望能有人替自己收尸,再说了,那船也肯定被那群水匪给拖走了,要么便是烧了,如今这尸体肯定是没了!”诸葛论说道。
“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丢下他!”赵诗语说着便绕口了诸葛论,径直向江边走去!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呢?”诸葛论再度拦住赵诗语的去路。
“你可知昨夜的水匪是何来路?那是阿云尘,“云萧水寨”听说过没有?那可都是一群悍匪,极其凶恶,听说还吃人肉,你的无稽,恐怕……现在已经被入腹了……”
“什么?”赵诗语一脸惊恐的看着诸葛论。
“相信我,回去也无用,只会徒增痛苦伤悲,你我还是赶紧寻个地方避避吧!快下雨了!”诸葛论指了指天,赵诗语抬头望去,只见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摇摇欲坠!
无奈赵诗语只得流着泪随着诸葛论离开,俄尔,狂风四起,随即便是一阵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下,诸葛论拉着赵诗语在林间疾步穿行着最终他们也未能寻到一处庇护之所,只得扯些带叶的树枝,搭在一起,举在头顶上!
“头顶一片绿,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诸葛论看着头顶上的绿叶,还不忘玩笑道。
待到雨停风歇,二人出了林子,方才看见远处有一城池。
“上天何以如此待我?”诸葛论看着远处的城门,自言自语般开口道。
“大概是因为我吧!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赵诗语说着,不禁苦笑起来。
“放心,我命硬!”诸葛论说着便将手中的树枝丢下,飞奔向城门而去!
到了城中,二人寻了处小店落脚,天空中乌云也再度盘踞,昨夜的一番纠缠,让诸葛论也有些疲惫了,便早早的回房睡了,独留赵诗语一人观赏着雨景!
却说林子期与玄生纵马飞奔几日后,来到阴阳门所在处!“天迹山”,两人在山下小声商讨一番后,玄生便独自离去,只留下林子期一人,挟持着先前的**阳师,缓缓向天迹山顶走去!
天迹山颠,阴阳门外,数名阴阳师,手持法器,长剑……立在林子期对面,随着林子期前进的步伐,缓缓的向后退着!
突然,林子期目光一动,只见一白衣老者从阴阳门内飞出,直扑林子期,速度快到令人咋舌,林子期见状,也不多言,抬手拔剑,飞身上前,一通快剑猛攻,将那老者击退,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却已回到之前的站位,把离骚架在了那**阳师的脖子上!
“再上前挑衅!我便取她性命!”林子期高声喝道。
“放开我孙女!你若敢伤她一分,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先前出手的老者,冲林子期吼道。
闻言,林子期冷冷一笑道:
“我此来,不为其他,只要贵门,放了所捕获的“灵狐!”我便放了这姑娘!”
“休想!林子期!“灵狐”之事,与你有何干系?你好歹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侠,江湖同道还称你一声剑圣,你便是如此当的大侠吗?”那老者开口质问道。
“你阴阳门也是名门正派!却为了修练秘法,残害生灵,你们便是如此的名门正派吗?”林子期反问道。
“我阴阳门为天下黎明,除去狐妖奸邪,匡扶大道,造福四方,有何不对?反倒是你!救助妖邪,助纣为虐!与其同流合污,如今还挟持我阴阳门弟子,在天下大道面前叫嚣,你简直不配为人!你有何面目立足于江湖,立足于天下?”那老者浑身颤抖着,用手指着林子期,高声质问道。
“老先生既然讲天下大道,那在下便想问一句,何为天下大道?难道就是为一己之私,残害生灵?道家曾言“大道三千,道法自然”!你们欲亡灵狐一族,难道是顺其自然?难道就是你们嘴里的“道?””林子期质问道。
“巧舌如簧!你已是堕入魔道!无药可救!”
“我看,你阴阳门才是一群满口“仁义道德”伪善之徒!外表个个光鲜亮丽,气宇轩昂,内里却是肮脏龌龊,腌臜不堪!”
“你……林子期!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那老者紧握双拳,眼中仿佛燃烧着烈焰,恶狠狠的盯着林子期,半响,喉咙中才发出一声闷语!
“哼!老先生无需多言!若有本事,来取在下性命便是!若没本事,便放人!要么……万一在下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很难保证这丫头的安全!”林子期看着那老者又看了看自己剑下的女阳阳师,嘲讽似的笑着开口道。
闻言,那老者再次欲上前,却不料林子期轻轻挥了挥剑,示意众人后退!
正当林子期在阴阳门外与众人争吵不休之时,玄生却已是潜入阴阳门内,寻到几处无人的房子,取些燃物,堆积在房内,随后点燃,浓烟滚滚升起,阴阳门内众人,顿时乱做一团!
玄生从高处飞下,一脚踢倒一年轻弟子,随即拔剑,抵在其脖颈处,开口询问道:
“我不想杀你!告诉我,你们抓来的灵狐关在何处?”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那人颤抖着,躺在地上,作着揖,求饶道。
“你不知道?”玄生俯下身来,用手在其额头上画个咒印,用手一点,随即紧闭双眼,意识进入那人脑中游走!半响猛然张开双眼!
“找到了!”
随即,玄生将那年轻弟子打昏过去,自己则是轻声疾步行走在阴阳门内,半响方寻到一空旷大院。
只见院中早已垒起一半尺八边高台,高台之上,有一深井,院中已有
阴阳门外,林子期依旧在与阴阳门中人纠缠,那阴阳门中长老,几度想上前掐死林子期,奈何投鼠忌器,孙女在林子期剑下,不敢擅动,突然,阴阳门中有弟子慌忙跑出,对那长老贴耳密言几句,那长老不禁大怒:
“一群废物!走了灵狐,如何向门主交代?”
随即怒视林子期,恶狠狠的吼道:
“林子期!我阴阳门与你势不两立!定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