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你怎么在这里?
孟曼心正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一只手就从她的身侧伸了过来,伴随着一道清丽的声音:
“这位夫人账,我付了!”
孟曼心眉头一拧,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张她陌生,又熟悉的脸。
说是熟悉,她同她倒是见过几面,说是陌生,也不过是泛泛之交。
“沈小姐,不必了。”
孟曼心对于那个玉镯并没有多么喜爱,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横生枝节。
正所谓,拿人家的手短。
她虽然有的时候自私刻薄了一点,但是却还知道唐家人的本分。
沈瑶眉梢略挑,她生的不差,五官虽然不是一眼惊艳的类型,但是却也是个十分有辨识度的美女。
特别是她一头利落的短发,更加显得她干练英气。
“唐夫人,不必客气,本来最近我也有意拜访!”
沈瑶眯着眸子,把卡递给了导购,才笑意盈盈的转过了头。对于自己的目的,也丝毫没有遮掩。
孟曼心因着她的话,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虽然相貌不如容夏,但是论气度,论身世,容夏显然不能与之相比。
只是可惜,她虽然有心让儿子另找,却不能接受别有居心的!
“那就等到拜访的时候再说吧。沈小姐,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孟曼心并没有给沈瑶多说的机会,转身走出了珠宝店。
那个拿卡还没有离开的导购小姐怔愣在了原地。
手里的金卡说明了眼前这个沈小姐不是普通人。
而这沈小姐对于刚刚那个老女人可是恭恭敬敬的,难道她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
后背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冷汗,那位沈小姐却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朝着她勾起了红唇。
“你做的很好!”
啊?
她做了什么?
导购员脸色惨白,沈瑶却低头,涂着大红色的指甲轻轻点在柜台上。
“这个胸针我要了。”
她似乎十分开心,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
那个导购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没有想到,对方不但没有责难,竟然还又买了东西。
要知道,光是提成,她就能拿好几大千,要不然刚才那个老……夫人,说不买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生气。
包好胸针,沈瑶带上墨镜,翩然离开了珠宝店。
她当然开心了。
因为孟曼心说的是“那就等到拜访的时候再说吧!”
显然,她出手帮她解围的事情,已经入了她的心。
拜访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她当然要好好准备一番。
……
与此同时,另一边医院。
“你怎么会在这?”
纪心仪尖利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响起。
容夏手中的汤碗已经被打翻,滚烫的汤汁,浸透了裤管,烫的她秀眉紧缩。
是她接通了老宅的电话,那时唐煜正在睡觉,她处于礼貌,告知对方佣人,唐煜在哪家医院。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来到医院的不是唐家的人,而是纪心仪。
她还真的住进了唐家!
“和你有什么关系!”
对于纪心仪,容夏从前不屑与她交量,如今,更加不屑。
她比谁都清楚,唐家的门槛太高,纪心仪这样的,注定迈步进去!
当初要不是爷爷坚持,就她这样的家世,根本也是配不上唐家的!
哪怕现在唐煜是二婚,在C城也有的是名媛千金挤破头想要嫁进唐家。
纪心仪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还有认清现实!
给唐煜打的汤撒了,容夏也没兴趣下楼在打一份,既然照顾他的人都来了,她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转身就走!
纪心仪却不依不饶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尽全力的一扯:
“你给站住!你还要不要脸,当小三当上瘾了是不是!当年我和阿煜谈恋爱都快结婚了,你横加阻拦。现在你都已经离婚了,怎么还有脸贴上来!你怎么就那么贱啊!”
纪心仪破口大骂,不管不顾。
容夏不可思议的看着纪心仪,唐煜的病房离得并不远,而且唐煜已经醒了,难道她就不怕唐煜听到,看到她现在做派吗?
还是说,她已经不在乎唐煜对她的看法了。
也是,就算唐煜看清了她,又能怎样呢?还不是舍不得动她分毫!
周围的护士医生,病人家属,纷纷停驻脚步,向这边看来,虽然都没有议论,但是那些个或好奇,或嘲讽的目光,却让容夏最后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她挥手就扫落了纪心仪的手,目光如刀,逼迫的纪心仪倒退了一步。
“纪心仪,两年前我是抢了唐煜,但是要不要我说说,我为什么抢了他,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男人,是你抢了我的身……”
“你们在吵什么?”
冷兀的声音在容夏的后背响起,容夏只觉得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脱口而出的畅快,一瞬消泯。
理智回归,容夏死死的咬紧嘴唇。
她在做什么啊!
刚才她竟然差一点就把那些事给说出来了!
她都要离开了,这个时候,怎么能给自己找麻烦?
阖上双眼,她咬紧的嘴唇,越发的用力了!
纪心仪也是一脸的惨白。
容夏这个贱人,竟然真的敢说……
“阿煜!”纪心仪眼眶一红,再次戏精上身,指着容夏,哽咽出声,“看看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说你本来就是她的男人。你说,她看上了闺蜜的男朋友,竟然还振振有词。”
容夏的脸通红,她低着头,不敢转身去看唐煜的脸,下意识的就规避着这件事情。
“既然她来了,我就走了。”
没有回头,没有停顿,她也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有没有听到她细弱蚊虫的声音,总之,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跑去。
身后的人,并没有在出声,恐怕也是不在乎的吧!
容夏扬唇苦笑,这样,也好!
唐煜一身病服的站在原地,习惯了冷漠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周身的气压,却在逐渐降低,紧抿的薄唇,也显露了他的不快。
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头突然痛了起来,他呼吸一顿,咬牙忍着脑海里翻搅的疼痛,注视着远处的目光更加深冷!
难道,容夏当真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这个认知让他周身肃杀之气升腾开来,骇的纪心仪都不由得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阿煜,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真的相信了那个贱人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