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着“沈娇娇”和慕兰识两人来不及做反应之前,迅速冲了上去,抓起女人的手就把自己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脸可以作假,但是这脉象可做不了假吧??
然而,当真几诊到她的脉象的时候,张京墨一整个大震惊,这......这......怎么会是这样??
这个脉象和上次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难道她真的是沈娇娇??
她仔细地观察着“沈娇娇”的脸,想知道她脸上的究竟是不是人皮面具,可是还没等她看几眼,自己的手就被甩开了。
“张京墨,这回你信了吗?”
张京墨表情讪讪,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转移话题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刚刚我只是给你诊个平安脉而已,你怎么这么疑神疑鬼的?”
“你——”
“沈娇娇”气结,她就知道对方的这张嘴她永远都说不过!
随后她再次厉声道:“来人,赶紧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本王妃看了就觉得心烦!”
然而再次被张京墨制止了,她将青芜护在身后道:“等等!她偷了我的荷包这件事还没解决呢!”
“她偷了你多少钱,燕王照价赔给你!”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我的荷包里有一张起死回生的药方,你们得让青芜交出来才行!”
“沈娇娇”哪能不知道张京墨就是在故意胡搅蛮缠,这天下要是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方话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她道:“张京墨,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就说吧,何必在这里胡说八道,青芜到底有没有偷你的荷包你心里清楚!”
“我心里自然是清楚得很啊,那就请文信伯在这里做个见证,青芜承不承认偷了我的荷包?”
张京墨搬出了文信伯,“沈娇娇”和慕兰识两人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所有人一下子全部都把目光投向了青芜。
“奴婢.....奴婢——”青芜一开始并不知道神医为何要诬陷自己偷了她的荷包,可是在看到她向自己挤眉弄眼的时候,她就明白了,神医这是想要把自己给救出去!
于是她的语气变得十分坚定道:“奴婢真的偷了神医的荷包,至于里面的那个药方,奴婢记不清放在哪了!”
“好你个青芜,果然偷了我的荷包,那我必须得把你带回去,严加审问才行!”
张京墨表情夸张地一边假意呵斥她,一边对商止使使眼色。
商止立即会意,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并作势要把她带走。
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慕兰识给拦住了。
他阴沉着脸道:“站住,你们这就想如此轻易地把她带走?”
张京墨耍无赖道:“让我不把她带走也行,那你把我那个起死回生的药方还给我!”
“笑话,本王哪里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方,本王看你就是故意胡说八道,然后趁机带走青芜吧?你想都别想!”
张京墨忽然勾起嘴角,问了句:“既然青芜只是单纯的失心疯,那么燕王为何要害怕我将她带走呢?难道是怕她说出什么秘密?”
慕兰识气急败坏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虽说青芜是沈娇娇的丫鬟,可到底她还是文信伯府的人,所以我是否可以带走她,何不如让文信伯来定夺?”
若是到现在文信伯还觉察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话,那就枉为他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了。
他先是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然后再迫不得已道:“这青芜偷了神医的东西是不对,所以神医将她带走也无可厚非,所以老夫认为,这丫鬟还是交给神医处置为好。”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您怎么能站在这个女人的一边?”“沈娇娇”撅着个嘴向文信伯埋怨道。
“娇娇,不是为父不帮你,只是这药方事关重大,为父也不想多事啊,所以只用一个丫鬟就能解决的事情,为父何乐不为?”
随后他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就这样吧,一个丫鬟而已,值得你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
为了自己的目的,慕兰识也只能将这口气暂时压下,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张京墨说道:“既然岳丈大人已经发话了,那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了,这丫鬟你带回去便是!”
“那就多谢燕王殿下咯!”
几人临走之前,慕兰识挤出一抹笑容提醒文信伯道:“岳丈大人,刚才您是想把什么东西交给小婿?”
文信伯脸色不自然道:“没......没什么,刚才只是想把自己喜欢的一块玉送给殿下,但是想想,殿下什么玉没见过,所以下官想着,等来日再遇到更好的玉的话,再将它送给殿下。”
说完他真是后怕无比,刚才差点就把兵符交出去了,幸好张京墨来了,不然他只怕是要犯下大错了!
慕兰识自然是听出了他言外之意,只能忍着怒气道:“岳丈大人客气了,只要是您送了,小婿都会很喜欢的。”
“呵呵,那......那就下次吧。时候不早了,下官也该回去了,殿下莫送,您好好陪着娇娇就好!”
待他们走后,“沈娇娇”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把青芜交出去,就不怕她把沈娇娇被关起来的事情说出去?”
慕兰识搂住她,神色丝毫不见焦急,他笑道:“你就放心吧,本王早就把沈娇娇给转移了,即便他们想要来找也找不到她,你呢,就安心养胎就好,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为夫就好!”
“沈娇娇”娇嗔道:“哼!我可不是你的妻!”
“这有什么,名分只是虚名,只要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就行!”
慕兰识欣慰地抚摸着女人的肚子,感受着这份隆起,内心对于自己即将成为父亲这件事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他暗暗发誓,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成为黎国最尊贵的存在,绝对不会让他再过上自己从前那般任人轻贱的日子!
这边张京墨、商止和文信伯将青芜带回去之后,几人急不可耐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细细说来!”
青芜感激地看向张京墨,然后说道:“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之前的某一天就听说小姐见到了不该见的事情,然后就被燕王关了起来,奴婢那时正好不在小姐身边,正想去问个究竟的时候,奴婢也被燕王抓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两个月......”
“砰!”文信伯气得狠狠拍桌,“这燕王竟敢如此对老夫的女儿,老夫真是瞎了眼了!!”
张京墨劝慰道:“文信伯您先别气,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找到沈娇娇,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她是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