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张京墨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宕机了,“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白姑娘大卸八块是自己做的?秦月臻虽然我承认你的推理能力很强,但是你也不能胡说大道啊!”
秦月臻无语地摇摇头,将罪证钢丝线拿了出来。
“我观察到她的轿子是做过手脚的,而偏偏钢丝线就是凶器,也就是说,在这种特定的条件下,受害者完全可以利用这种凶器将自己大卸八块,而且在花轿这种狭小的空间内想要将人大卸八块的话,在轿子外面是基本不可能操作,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姑娘自己杀了自己。”
听了这一番解释,几人大为震撼,慕锦一按照她的思路说了下去,“所以黄天耀是帮凶?他早前买通牡丹帮他收回这钢丝线,那就说明他知道白姑娘的计划,那么也就是说这两人是一起合谋做这件事的。”
张京墨忽然觉得后背发冷,“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才能让这对即将成为夫妻的恩爱情侣会采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呢?看来香山寺一案确实有很大的隐情。”
秦月臻接着说:“之前你们说过白姑娘得了肺痨,我猜想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决定采用这样的方式,用自己的命来求得香山寺一案的沉冤昭雪!”
众人纷纷感慨不已,张京墨叹气道:“白姑娘和黄天耀两人真是大义啊,为了他们,我们更应该彻查香山寺一案!”
慕锦一:“可当下还是得找到黄天耀,他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躲起来。”
“既然白姑娘不是他杀的,那么他躲起来会不会是害怕被人报复呢?”
秦月臻根据这一点推理出,“花轿杀人一案定然不是临时起意,那么他们定然也早就把后果给想到了,既然黄天耀不是凶手,那么他理应会站出来,将此事闹大才对,而不是躲起来,所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突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躲起来,比如拿到了什么罪证?”
几人点点头,这一点确实说得通。
于是秦月臻当即吩咐了众人两个任务,“第一,查清香山寺一案;第二,找到黄天耀!”
一夜过去,天刚刚亮,慕锦一张京墨和秦月臻则一起去香山寺,而慕青栀慕知京两人则负责去找黄天耀,剩下的慕乘风和罗赤心就守在衙门里。
香山寺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圆嗔看见来人之后,又是一阵头痛,“施主,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栗子山一事我真的不知道!”
张京墨阻止了他,并说道:“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的,而是想问你关于三年前香山案爆炸的事情。”
“这件事还有什么好问的,当时我也是受害者,好在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否则我也是一命呜呼了。”
秦月臻问道:“老和尚,你细细说一下爆炸案发生事情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白老板他当时在不在香山寺?”
圆嗔细细回忆了一下,说道:“那日正好是大年初四,是栗县百姓求神祈福的日子,所以那天香山寺来了好多香客,而那天我记得很清楚,白老板并没有来。和往常一样,我为香客们诵经祈福,在这过程中,我似乎总是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那应该就是火药的味道,要是那时候我多注意一些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圆嗔叹了叹气,继续说下去,“等我诵经结束之后,累了,便想要回房休息。也正是我的这个决定,保了我的命,否则我恐怕也是粉身碎骨了。”
秦月臻问道:“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我在休息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巨响,随即便吓得赶紧去处查清情况,然后才发现寺里发生了爆炸,上百位香客死的死,伤的伤,那个场面就如同地狱一般,以至于我现在每每睡觉的时候还总是梦见这个恐怖的场景。”
秦月臻试着问道:“所以当时的场景的血肉横飞,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散落的碎肉和肢体?”
然而没想到的是,圆嗔竟然否决了,“不是,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当时死亡人数虽然很多,但是并没有一个人是肢体分离,大家的尸体都好好的。”
张京墨惊诧道:“你确定??能炸死上百人的炸药威力的很大的,不可能说没有血肉横飞的情况?”
“我确定!非常确定!出家人不打诳语,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大家的尸体都好好的,不然的话我这香山寺早就开不下去了!”
这下三人沉默了,秦月臻推断,“我怀疑当初说不定都不是炸药,而是比较大的炮竹,而那些人之所以死了,说不定不是被炸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张京墨便说:“难怪那日我们搜了白老板的烟花工厂没有发现任何制造炸药的东西,感情他这是瞒天过海,混淆视听啊!”
“按照你说的,栗子山的那些尸体全都没用骨头,所以想来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人骨才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
可张京墨想不通,“他一个卖烟花的,要这么多人骨做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副业不成?”
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但是秦月臻说:“我需要把那些你们挖到的人体组织验一下,看看是否真如我们猜测的那般,是中毒而死的。”
回答县衙后,秦月臻便马不停蹄地验尸,许久之后才从验尸房里出来。
她拿下口罩后对在外面等待的几人说道:“验过的,那些尸块上确实有中毒的痕迹。”
张京墨愤愤道:“看来这凶手的目的还真是为了他们的尸骨!”
“但是.....”秦月臻笑了笑,“刚刚我顺便给那两个赶尸人重新验尸,然后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那两人的体内竟然也有这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