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他……”
“我认为他是在干一件更可怕的大事。为了保证自己在这职位上完成工作，所以杀了安。避免任何疏漏的可能。”
“所以他现在最怕的是，下台？”向少微微挑了眉。凌落点点头。
“那你？”向少问出这两个字，意思就是，那你会揭发他吗？那你会把安的书公之于众吗？
凌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惊天大事。”
“你在等他干了那事？”
向少似乎有些惊讶：“这不像你的风格。”
这回凌落“咯咯”一笑了。
“这不是我的风格。我的确喜欢把问题扼杀在摇篮里。”
“可那是在国内的时候。我的客户是我值得信任的人。他们就算干了渣渣事情，他们还是信守承诺的会付我钱，他们还是在为华国做贡献。”
凌落滔滔不绝的时候，向少忽然顿了一下：“因为托马斯没付钱？”
因为托马斯没付钱！！
哼。
凌落是那种给人白嫖的吗？
就算是拿什么古董，有流通性可言吗？
凌落原来还在纠结这个。
向少忽然就想起自己和凌落之前的那份女友协议。
向少还真就没有付钱。
虽然在香港的赌桌上，曾经将赢来的钱都打给了凌落。但那不是协议劳务支出。
其后向少以Sean的身份付过凌落时间的价格，但从未以自己的身份给凌落付过一分钱。
可是她却敬职敬业，从无怨言的扮演着“女友”的角色。
“你笑啥？”凌落忍不住问。
“我笑了吗？”向少低下头，抿了一口手中金色的液体。
分明就笑了啊。凌落心里想。
有什么好笑的？托马斯没付钱，当然不给好的服务咯。
“最主要的还是，我对M国会出什么重大的政治事故，真的没有一点去拯救的欲望。”
“政治事故？”向少微微挑眉。
凌落点点头：“是了。托马斯丢失的数据与白宫的飞行有关。那肯定是有政治事故要发生啊。而且还是人为。”
向少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之前说，托马斯的电脑被黑客入侵了？”
向少又问。
凌落点点头：“小儿科的程序。”
“哦？”
凌落诧异的望了向少一眼。
向少满不在意的解释了一句：“每次听见黑客相关的话题，就感觉好神奇。”
“哦，原来你好奇啊。我说给你听啊。”
凌落倒是不在乎。
“那入侵程序写得乱七八糟，如同出自孩子之手。”
向少猛然间屏住了一刻呼吸。
然后调整心态，望着凌落，淡淡的“哦？”了一声。
“哈，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幼稚的代码，一定没有用。错啦。这代码厉害着呢，咔咔咔的复制了托马斯的资料。”
向少用喝酒的姿势掩盖着内心的惊讶。
凌落歪着脑袋在心里想：这托马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黑客，写代码的方式和我好像哦~~
因为凌落一向是大智若愚嘛，所以写病毒的程序都没有什么逻辑。但其实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这也让凌落的代码在当年极其富有个人特色。
一堆看起来毫无逻辑乱七八糟又十分稚嫩的语言。
结果却牛逼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