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平常是不喜欢凌落饮酒的。
可是此刻，他没有阻止凌落。
嘴里的酒精仿佛有很强的腐蚀性，让凌落满嘴生疼。
凌落强打精神，翻出手机，稍微刷一下，已经看到有媒体报道，称向少正在处理紧急公务，希望外界不要无端揣测。
多亏向少一向是不喜露面的人，有了R国几家公司高层的“透露”，大部分人已经相信向少在R国忙碌。向则刚在国内“后院起火”。
国内公关虽然不给力，但通过R国的运作和国内安排的SS小团队配合，舆论压力已经小了很多。
凌落从手机里调出向则刚的那段采访视频。
递到向少和蒂娜公主中间：“你看到了吗，现在国内有不少对阿故的不利消息。向氏集团旗下的公司股价跌得也很厉害。今天一天蒸发了170亿美元。”
说着，凌落将手机滑到美股页面。
向少对新闻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似乎颇有几分不耐。
他微微眯着眼，冰冷开口：“你是谁？”
嗡的一声，凌落想，自己或许是幻听了。
凌落愣了。
顾深愣了。
蒂娜公主似乎也愣了一瞬。然后微微邪笑说：“向总裁，这是凌落小姐，她是你的女朋友啊，你忘记了吗？”
说话时，蒂娜公主眼睛紧紧盯着向少。
向少微微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凌落。
那眼神，冷得没有丝毫温度，想在看一件没有感情的商品。
然后向少才摇摇头，冷冷的“呵”了一声。
“我的女朋友？”
熟悉的声音，却有着让凌落感到完全陌生的冰冷。
“一年到头，总有无数女人冒充我的女朋友。”
冒充么？
“我哪来那么多女朋友，呵。”
向少摇晃着手中浅浅的金色威士忌，面色已经冷到了极致。
“真要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会和别的男生坐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凌落的错觉，向少说这句话时，凌落感到了他声音气息里的一丝丝不稳。
但凌落知道，自己的心早已经一团乱麻，气息更是纠缠混乱了。
顾深眯起眼，大概因为少许激动，声音有些沙哑：“向哥，你又玩弄什么把戏？”
顾深咬了咬后牙：“你不想认落落了是吗？呵呵，那可真好呢。”
“没错，落落不是你女朋友！！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朋友？你最好一辈子记得自己今天说的话！”
顾深说话时，蒂娜公主的眼睛始终不离开向少。
向少毫无表情，依然浑身冰冷。
凌落微微闭了下眼睛，吸了口气，也无话可说。
“怎么，我说错了么？”
向少刺骨冷意的声音再度传来，还带了漫不经心。
他缓缓摇着手中的威士忌酒杯，浅浅饮了一口，一副理所当然的开口：“我的女人，应该知道洁身自好。”
凌落微微低着头，又一次闭了下眼睛。
“嘿，向总裁这是喝醋了吗？看着凌落小姐和顾少一起过来？哈哈。我竟然不晓得向总裁是这样爱喝醋的呢。”
蒂娜公主状似打圆场，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向少，不肯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也因此捕捉到了向少嘴角的一丝讥讽：“喝醋？就凭她？”
忽然，哗的一声，凌落站了起来。
三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她身上。
“落落。”顾深抬头，小声呼唤了一句。
凌落淡淡瞥了一眼向少，依然没有说话，快速收起她放在桌子中间的手机，居高临下的，最后看了向少一眼。
他从容、淡然、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