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件事怪我！”
凌修齐重重叹息。
向少淡淡品茶，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
凌修齐果然陷入了某种回忆和自责：“是我不好。我没有安排好家里的事。前段时间，爸突发脑溢血住了院。我妈对凌落态度又不好。让落落心灰意冷了，我们没有给落落一个家的温暖。”
“这件事我该谢谢你。你的房子大，落落住着也舒坦。”
凌修齐说着，冲向少勉强挤出感激一笑。
可向少却微微挑起眉：“房子虽大，床只有一张。”
“你！！向如故，你不要太过分！”凌修齐皱着眉，握着茶壶的手也紧了。
“又不是你们养她长大。”向少淡淡的丢来一句，叫凌修齐心里更加如打翻五味瓶，滋味杂陈。
“这些年，落落在外面受苦了。”凌修齐低了低头。
向少看出凌修齐内心不是滋味，他更不会放过他：“的确很苦。她在孤儿院长大。”
“你们怎么不找她呢？”向少状似不经意的，又问起。
“哎。”凌修齐长长叹息一声，“我爸爸从小会跟我说起凌落的母亲，可却从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当他看见凌落的视频，心里也很震惊，他以为…他以为凌落的母亲不会给他生下女儿。”
向少挑了挑眉。
声音冷冷又带着讥讽：“你父亲和你谈他的情人？”
凌修齐忽然抬起头，直直看着向少，一字一段的说：“凌落的母亲，不是情人。”
“哦？”向少似乎有几分兴趣。
凌修齐又低下了头。
按照时间推算，凌修齐既然是哥哥，凌落是妹妹，陆蓉是原配，那么，凌落的母亲不是情人，是什么？
见凌修齐不说话了。向少只好开口刺激他：“难道你母亲破坏了凌落父母的感情？”
“不是。”凌修齐皱了皱眉。烧了一壶水，烹起茶来。
“其实我也不知上一辈的故事。我母亲似乎并不晓得凌落母亲的存在。直到凌落出现。”
“我爸从小就和我讲，他曾经有一位初恋，那是他梦中的女神。”
“那是一个孤身弃女，一无所有白手起家，却成为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
“那是一位拥有着绝世美貌的女子，她能令所有男人甘愿臣服。”
“她武功身手神秘诡谲，轻轻松松撂倒十几位彪形大汉。”
“她枪法神准，平生从无败绩。”
“她从未留下一张照片。”
“认识过她的人，像是一夜之间忽然忘记。”
“她好像，从未存在。”
“……”
凌修齐就像背诗歌一样，背下一段话。
虽然带着丰富的感情：惊讶、惊叹、感慨、佩服、敬畏……但给向少的感觉，这些感受都十分不真实。
等凌修齐停下。
向少淡淡说：“你说的，不像人。像神。”
“嗯。我也这样想。”凌修齐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平淡的点点头。
“她叫什么名字？”向少又问。
“凌、烟、华。”
凌修齐一字一顿的说出。仿佛是在念一位重大人物、一位涅槃之佛的佛号。充满了尊敬与虔诚。
“凌烟华。”向少呢喃。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夜之间会让众人消失记忆的技术。
除非是，控制了大量医疗机构，在接触过凌烟华的人进入医院时，强行对他们进行秘密的记忆干预。就像针对凌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