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叫我。”女人再次提出抗议。
对面的环境偏暗，只看到一个身影坐着，可是看不清她的样子。
秦亭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笑容依旧。
“我就喜欢这么叫，而且都叫了这么多年，实在改不了。”
女人叹了一口气，似乎拿他没办法，也就随他了。
“吃饭了吗？”
“没胃口，因为不是你做的，如同嚼蜡。”
女人噗嗤一下就笑了，“有这么夸张，秦家的饭菜会难吃吗？”
“反正我觉得难吃。”秦亭之回答。
过了一会，他的身体前倾，表情严肃起来。
“我今天见到了秦牧彦的老婆。”
“怎么样？”女人笑着问。“你爸选的应该不差。”
“和你长得有些相似。”
这句话让那头安静下来，女人没了声音，一个呆呆地坐在那里。
只看到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才有声音。
“像我就很丑了。”
秦亭之眉头一皱，“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一定会让你的脸恢复。”
“算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也慢慢习惯。”女人语气中还是有些落魄。
“相信我！”
“医生不是也说没希望了吗？”
秦亭之不希望她继续消沉下去，直接转换了话题，两人聊了一会才结束了通话。
他把手机打开，看着两人曾经拍的照片，看着那张和苏欢颜相似的脸，他的眸光变得深沉。
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地用力，青筋凸显。
“苏欢颜……”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到了隔天一早。
秦亭之收到了苏欢颜的调查资料，他仔细地看了一遍。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看来这里面有问题。
“老头！”
秦亭之走进秦建州的房间，因为正在播放他喜欢的戏曲。
所以没有人回答，看着那个正悠闲躺在摇摇椅的人，秦亭之走了进去。
“你才是那个最会享受的人！”
秦建州的眼睛是闭着，不过嘴角勾起，“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少往自己身上贴金。”
“你是来问欢颜的事？”在说话的同时，眼睛睁开。
看着眼前这头老狐狸，秦亭之觉得自己又被坑了，他绷着脸。
“老头，你果然厉害！”
“我们彼此彼此。”秦建州回答。“你要问什么就问，不要打扰我听曲。”
“苏欢颜和苏家有关系吗？”
秦建州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又闭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这次我选择站在你这边，已经让牧彦不高兴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叔侄自己去解决，我不干涉。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忘了你们是秦家人！”
秦亭之哼了一声，“秦家人？”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枷锁一样，他到现在都无法忘记自己母亲死的时候，她是怎么痛苦地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而当时，身为丈夫秦建州却一直在外地为了他的兄弟奔波，无情地把自己的妻子扔下。
因为这样，等到成年后，秦亭之离开秦家，独自一人出去闯荡，这些年，每每想起那个画面，他就会恨这个做父亲的人。
“我宁愿自己不是。”
说完，人就走了出去。
秦建州再次睁眼，眼眶湿润，脸上没了轻松多的是沉重。
“对不起，当年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