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匆忙,很快就到了厉南衍和墨玫瑰出发的这天。
克鲁斯也被邀约着一同前往。
在发现她居然带上了厉南衍的时候,克鲁斯感到相当的不可置信。
“墨玫瑰,你带上他干什么?”克鲁斯压低了声音,在墨玫瑰耳边开口道。
“你能带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带人?”墨玫瑰声音中藏匿着几分不悦,显然对于克鲁斯质疑她的选择而感到不满。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墨玫瑰淡定的开口:“他既然来到我们的组织,那就代表着他已经是我的人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况出门带谁不是带,他身手又那么好,到时候刚好可以保护我的安全,我带着他也不算过分吧?”
一连串的话下来,简直怼得克鲁斯那叫一个哑口无言。
克鲁斯看了两人一眼,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暗暗地骂了一声疯子。
厉南衍在他们那里的口碑可不大好,可以说,除去墨玫瑰以外,几乎就没有几个人是喜欢他的。
更何况,上次顾西决他们逃跑的事情,她还没有将这事给完整的调查出来呢,也就代表其实厉南衍是还没有摆脱嫌疑的,结果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他了。
似乎察觉到了他不善的目光,厉南衍转头朝着克鲁斯看了一眼,很快又转移了视线。
克鲁斯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的总部基地,建设得十分隐匿。#@$&
这里,是两个国家的边缘交接处。
这一块并没有设立确切的管辖区,所以他们才可以在这里如此的肆无忌惮。
上岸以后,厉南衍看了看这座岛的地理环境。
虽然四周环海,但是距离城市的位置,也算是不远不近。
而且这里风景优美,海水清澈透亮,海面的颜色和天空一致,完全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
海岸的边缘,还停靠着几艘陌生的船只,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有其他的组织提前抵达了这里。
厉南衍屏息跟在墨玫瑰身后,低声问道:“总部的位置,在这里停留多久了呢?”
墨玫瑰微微一愣,而后答道:“根据我知道的来看,应该没多久。”
“为什么?”厉南衍不解的问道。
“总部里藏了多少秘密和高端信息啊,当然是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久留的,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方,以免被不怀好意之人背地里谋算。”
厉南衍思索片刻,又问:“那这样四处流转,岂不是很浪费物力财力?”
墨玫瑰提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间轻轻嗤笑一声,神色中带了几分骄傲,“我们最不缺的,可就是钱了,只要能够保障总部的安全,这点物力财力算什么?”
厉南衍心里暗暗惊了一惊,感慨着他们的狡猾。
不过表面上,还是一脸风平浪静的问道:“那就没有一个具体的位置吗?”
见他问个没完,墨玫瑰带着试探性看了他一眼,忽然间口气就严谨了一些:“至于具体的位置,应该也是有的,但是我也不清楚。”
想了想,又朝着四周巡视一眼,警惕道:“你进去以后可千万别再问这些问题了,知道吗?这些可都属于总部的机密,要是被他们听见了的话,那可就不得了。”
厉南衍微微颔首。
前面的克鲁斯,听见两人一直在身后窸窸窣窣地聊着什么,中途好几次转头过来,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站到了墨玫瑰的身旁,对她说道:“墨玫瑰,我看等会我们进去的时候,就让那小子在门口等着好了,万一等会他在里面闯下什么乱子,可不得了。”
在克鲁斯的心中看来,厉南衍这会完全就是一个只会添乱的祸害。
且不管他是失去了记忆还是怎么的,总之自己能够跟他保持距离,那就是最好的了。
免得到时候他真的惹下什么事端,还牵连到自己的头上。
墨玫瑰犹豫了一下。
寻思着克鲁斯说的话也有道理,便开始征询厉南衍的意见。
“亚尔,你要不先跟我们的人待在外面吧,如何?”
为了不让他误会自己,她又说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等会我们集会的时候,要说一些重要的机密,这些都是不能外泄的——”
墨玫瑰这辈子可从没有跟人这么解释过,就在她都感觉自己快要解释不清了的时候,厉南衍顿然出声,堵住了她那些未出口的话。
“好,我在外面等你。”
从厉南衍的神色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墨玫瑰这才放心了一些。
其实厉南衍,心中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这之前,他可是无意中招惹了不少狼牙帮派里的小组织。
万一到时候被人认出来,也麻烦的很。
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没准还能在这里发现别样的收获。
想到这里,他将衣服的领口往自己脸上拉了拉。
眼见着就要进去了,墨玫瑰不放心的对他叮嘱:“你等会就跟我们的人在一起,千万别乱走,也别跟别人起争执,明白了吗?”
“好。”厉南衍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只不过墨玫瑰这会无暇顾及这些了,因为克鲁斯已经开始对她催促起来。
“墨玫瑰,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没有见面,可不要留下迟到的不好印象。”
墨玫瑰才刚答应,忽然有两道身影就拦在了她的跟前。
“哟,这不是墨玫瑰吗?果然你这人啊,就跟一朵玫瑰一样,一段时间不见,好像越发娇、艳欲滴了。”
出声的女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刻薄和娇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让开。”墨玫瑰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质一下子就又出来了。
听到墨玫瑰的语气不善,那女人的语气也越发不甘心起来:“墨玫瑰,你少给我在这里自认为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们没有哪一点比你差!”
“是么?”墨玫瑰不以为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忽而冷笑一声,就像根本没把她当回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