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真的,因为那个人是青玄啊。猛然又被提起了一个名字,宋明月的心中一阵刺痛,她虽然努力的没有再去想,可是青玄的失联却是不争的事实。他的消失,就像是他的出现一样,突然却又理所当然。她是淡漠悲观的人,见到人走了,也不愿意去挽留也不想去探究,只是任由这样放着。只是记忆中的那个空缺,倘若在被提起来,也是难免有些难受的。
失神了一会儿,宋明月渐渐镇定下来。她抿了抿唇,很快开始在戚柔的话中开始找线索。首先,宋晚儿在府中一直都几乎是透明一眼的存在,说是与世无争,她是首当其冲的一个,自己麻烦缠身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见她出现过,这次怎么会忽然跟着落井下石呢。而且根据她的描述,她的确是确确实实的看到听到了,不然也不敢真的拿性命来发誓。自己好歹平时还到处走走,而是宋晚儿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怎么会在半夜三更的路过自己院子?
不管是之前的那个小破住处,还是如今的清辉阁,那可都是不和她的院子顺利啊。一个十岁的丫头,半夜能干什么?还是说……她是故意来找自己,然后不经意撞到了这个?也不应该啊,她和宋晚儿几乎是没有任何交流的。宋明月觉得事情愈发扑朔迷离了,她思考了一会,整理思绪把几个疑点都说给了戚柔听,而自己正在搜肠刮肚的思索和宋晚儿的交际。
想了半天,好像最近的一次,就是上个月之前自己初被封为郡主,她还偷偷问了宋晴儿自己是不是要嫁人。不过这也大概就是小女儿家的思春,看起来和如今的倒戈也没有什么关系才对。宋明月想了想,觉得脑袋愈发疼,她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苦笑道:“干娘,知道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府中的声名这么差,连平时最人畜无害的四妹妹都要跳出来猜我一脚。既然宋晚儿都已经出来指证我了,估计……流云的证词真假也就不重要了,反正也都没有用了。”
她靠倒在椅子上,略略昂着头,目光游离在这殿中蒙着各式剪纸的窗户上,然后慢慢叹了一口气。顿了许久,说道:“干娘,要不算了吧。他们要怎么说就怎么说,既然那个陆明楼喜欢我,那我就嫁给他好了。反正去了突厥,那就和大殷再也没有联系了。在这边的名声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个。“其实不是不在乎,而是已经习惯了这种身败名裂的感觉了。这一世身败名裂还能有个好归处,总比上一世自己被虐待的猪狗不如好多了吧。
宋明月想,自己这一世过得那么不如意……是不是自己太过贪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