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此时已经冷的说不出来话了,她颤颤巍巍的指着那汤药,她想让白雪把汤药递过来,可是白雪并不理会宁芷的意思,反而是故意说道:“姑娘若不爱喝这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姑娘是想叫奴婢把这药拿走吗?不过见姑娘这神色,还是把药喝了的好,药奴婢便留在这里了,姑娘什么时候想喝了,什么时候再喝吧!”
白雪就是故意的,她既不把药端走,也不给宁芷递药,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仿佛宁芷此刻都的难受都是自找的一般,语气里带着嘲弄。
跟着白雪身后的侍女有些担忧的问道:“白雪姐姐,咱们这样对她,她会不会跟王爷告状啊!”
白雪像是没事人一眼淡淡的说道:“王爷日理万机,可没有闲工夫见她,咱们公事公办也未曾苛待她。”
刚开始的时候,她们的确是对这位姑娘的到来抱着警惕的心情,王爷从来没有带女子回端王府,即使外边言传端王身边有女子或者美人相伴也必定是养在别院,而这个女子是王爷第一次带回来的人,她们以为这女子和别的不一样。
可是几天过去了,除了那晚王爷特意交代好生侍奉便再也没有来过,所以这些丫鬟渐渐的就更不把女子放在眼里了。
白雪原本是端王府里的顶级大丫鬟,从前只侍奉王爷,端王府里没有女主人,都是她白雪一手掌管,如今端王带回来了一个女子端王竟然指派她亲自照顾,这让白雪对女子充满了忌惮了。可是相处了会儿才发现,这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便也不再把她放在眼里。
白雪的嘲弄和态度宁芷看的一清二楚,这药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喝一口。只是她现在担忧的是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出现如此奇怪的症状。
早晨虚寒无比,夜里燥热难耐,仿佛身体处于两个极端,感觉随时都会被撕碎一样。
宁芷颤颤巍巍的从躺椅上起来,她得去找夏侯琛问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糟糕。
阿越匆匆的穿过王府的院子,恰好碰到了刚从宁芷院子里出来的白雪。白雪立马叫住了他问道:“阿越,这几天你都不再府中,究竟忙什么去了。”
“王爷吩咐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不便多言。”阿越微笑表示自己的歉意。
白雪其实并不想问阿越的差事,她犹豫了一下问道:“阿越平日里一直跟着王爷,你可曾知道这西苑住的姑娘究竟是来头啊?”
听白雪问起宁芷的身份,阿越自然是不能说,毕竟宁芷的身份太过特属了,关于她的一切都是不能招惹是非的。
白雪的性子阿越多少知道一点,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阿越也是一眼便可以看透。
“主子的事情,咱们做下人的是不能过问的。”阿越说道。
可是白雪并不想为此罢休,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女子的来头才能让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