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若是非要这样强词夺理,平白污人清白,那本宫也只好让各位大臣们评评理了,如今宫中先是水灾,再是难民涌城,到现在疫病横生,臣妾作为云燕的皇后,守护夏侯皇族的江山自然是要为百姓考虑,所以臣妾只是推举了端王殿下亲自代理朝政,可没说过端王殿下是要继承皇位。”宁芷转而面向一旁的各位大臣们说道。
“回太后娘娘,举荐端王是臣等提议,与皇后娘娘无关。”一旁的梁国公突然站了出来,为宁芷说话道。
容太后略微表情有些难看,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是梁国公出来为皇后说话。梁家原本的中立已经开始向皇后一党倾斜,这也瞬间让容太后有了些清醒,这个时候在口头为难皇后自己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罢了,哀家有些乏了,先回宫。”
“皇祖母,孙儿送您。”突然一旁沉默许久的端王开口说道。
只见端王一开口,周围有一多半的侍卫就直接跟在了端王身后,一副要护送容太后的模样。
不过看那些侍卫凶悍的气势,怎么都不像是要送容太后回宫,明白着是端王要告诉容太后,宫中的掌控者是他端王夏侯琛。
容太后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直接被这么一个端王给威胁了,这哪里是要送她回宫,这实则就是要给她些颜色悄悄,容太后回来的路上也是匆忙的很,只知道端王进了宫,但是没想到端王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
但是容太后忘了,她注定和端王不是一路人,端王可没必要事事敬着她,就凭她刚刚一口一个的皇后端王勾结,就足够端王对她动手的了。
第二日起来,先从窗子里闻到一股潮湿之气,夹杂着微微的土腥味,任芸芸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忽然一骨碌爬起来,心想下雨了,趴在窗上往外看,果然地下一片潮湿,窗下的芭蕉叶上盛着一汪水,晨风一吹,水珠正咕噜噜的往下掉。
想着昨夜下了雨,晚上应该会很冷,放在他屋子里的被子是比较薄的,会不会冻着他?想到这儿,任芸芸赶紧跑到房内去看一眼夏侯泽。
夏侯泽显然早就醒了,一双澄澈深沉的眸子望着任芸芸,似乎一直在等待任芸芸。
“要不我给你洗下脸?”任芸芸试探性的问道。
夏侯泽却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旁边的一根竹棍说:“扶我起来”
看起来他想自己走,那他的身体状况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了,任芸芸心里又放松了些——毕竟他若真在自己这里住时间长的话,她也吃不消。
于是拿了竹棍来给夏侯泽拄着,她将夏侯泽的另一只胳膊架在肩上,架着他慢慢的站起来。
夏侯泽沉重依旧,一病一弱两个人在院子里走的歪歪斜斜,进门的时候差点撞了夏侯泽的额头,好容易将他架到西厢房里的床上。累的任芸芸额上又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