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长老的脸上都是写满了复杂,这样的抉择很是简单,尤其是对大长老这个已经归元巅峰的人来说,但是大长老依旧选择将最安全的方法交给了门主,陈淸玄不由得笑了说道:“既然大长老如此选择,拿这枚丹药就交个大长老了!”
大长老捧着丹药很是郑重,看着丹药一会儿抬起头看向陈淸玄说道:“陈长老这丹药可是实验过了!”
“当然!” 陈淸玄嘴角轻轻的勾起,对着门口一招手,一堆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童男童女就走了进来,两个人的容貌都是十分的俊俏,看上去十分的可爱,让人忍不住喜爱。
“诶?这怎么两个孩子,陈长老不是只有一个女儿么?这怎么还有一个男孩啊?”
四长老有些疑惑的看向陈淸玄说道。
陈淸玄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看向了大长老,和大长老对视了一眼,大长老微微蹙眉,看向和夭儿手拉手的阿狸,脸色严肃的很。
“天生的仙骨!他是精怪?”
大长老微微眯着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着陈淸玄说道。
“没错,阿狸是狸猫精怪,没有引来雷劫,就在刚刚成功化形,三道雷劫被免除,所以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三道雷劫不会降下来。”
陈淸玄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阿狸看,看的阿狸很是不自在。
‘这个可怕的男人又在想要做什么?呜呜呜……他们都好可怕啊!还有那个老头子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仙骨,这男人不会是要将自己给卖了吧?呜呜,太惨了……’
似乎是能感应到小狸猫想法的夭儿捏了捏阿狸的手,阿狸顿时没了任何的想法,他不敢啊,他身边站了一个更可怕的……
“丹药我收下了,我这就前往师父闭关之处,多谢陈长老了,若是他日陈长老有什么需要的,我青城山愿倾尽山门之力!”
大长老对着陈淸玄一拱手说道。
陈淸玄挑了挑眉看着大长老说道:“可我就想要雷劫啊!”
大长老嘴角抽搐……
“这个……恕难从命!”
陈淸玄也不再出声,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先这样吧!是在不行看来只能去那道结界那里拼一把了!
大长老带着一众长老离开了华清堂,自己独身一人前往门主闭关之地。
看着大长老离开的背影,华清长老看着陈淸玄说道:“陈小子,你就不要指望我师父了,你还是指望指望我吧!待我渡劫,就让你小子一起进来受雷击,你可得护着我的周全哈!”
本来陈淸玄的心头还觉得那里不太对劲,一听华清长老的话,当即看了过去,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放声大笑了几声,笑的华清长老是一头的雾水。
‘自己说的那里好笑了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陈淸玄嘴角勾笑凝视着远方。
‘人啊!怎么会一点私心没有呢?’
华清长老更是疑惑,这小子一惊一乍的是咋回事?被雷劫劈坏了脑子了?
一个人到了闭关之地的大长老,站在门主闭关之地,整个人的心里十分的纠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了,师父早就过了辟谷,不用任何的吃食,所以更是不允许被人打扰,这四周格外的荒凉。
此刻的大长老心里是慌乱的很,在华清堂是答应的好好的,说的倒是大气凌然,可奈何他终究不是神,也会动心思,避雷丹……
也不知道大长老究竟在门前站了有多久,一直到第二天天已经大亮,大长老的衣衫已经被露水给打湿了,门里面传来声音说道:“进来吧!”
大长老那混沌的眼眸才有了一丝的清明,大长老小心的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此刻大长老每走一步,心里都是多了一份的愧疚,自己想了一夜,总算是想通了,若无师父就不会有自己的今天,自己不能自私的让师父为了整个青城山的以后而牺牲自己……但是……他可以!
大长老走进屋子里面的石室,看着盘膝而坐的老者,老者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此刻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来人,那双眼睛满是沧桑,岁月在他的眼睛里面留下来深刻的痕迹。
“你来了,可是山门里有什么大事?”
门主的声音很是温和,听得大长老的心里更是动容。
“仙境已经开启,就在青城山,在过不久就能开启结界进入仙境了!另外,青城山最近来了一位天阶高级炼丹师,是华清带回来的!”大长老跪坐在门主身前说道。
只见门主点了点头,而后有抬头看向大长老说道:“是好事!”
石室里面一阵沉默,大长老不说,门主也不问,直到很久以后才听见门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说说你为了站了一夜,可是有什么想不透的事情。”
“弟子并没有想不透的事情,只是不敢轻易打扰师父!”大长老淡然的说道。
门主看了一眼大长老也不继续问,就在这个时候,大长老又一次开口说道:“弟子此次前来是来给师父送丹药的,这是那天阶高级炼丹师所炼制的避雷丹,里面蕴含天罚,至少可免去三次雷劫!已经是实验过一次了!”
大长老说完话之后就发现门主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不知这样的情景过了多久,门主才开口说道:“你少说了什么!”
“弟子没有!”
“丹药带回去吧!”门主说着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大长老顿时一惊,赶忙抬头,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又不忍心,过了很久才不得不将陈淸玄要求的事情说了一遍,门主的脸上总算是出现来了一点变化。
“在过十日将他带来吧!”
一听此话,大长老心里大惊,但看着门主此刻已经闭上双眼继续打坐,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大长老对着门主磕了三次才起身离开。
在大长老离开小院后,门主才睁开了双眼,长叹了一口气。
‘为师怎么忍心你们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