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小子就是李慕白男朋友的室友而已,根本不是什么神医。”
李文旭不屑的说道:“而且这小子昨天还叫人把我从酒店里扔了出去,根本没有一点神医风范,二叔,你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
卫子恒都已经把陈淸玄的老弟给他交代的明明白白,就是能打而已,还认识几个江宁的老板,跟神医沾不上边。
李维哲的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这神医还没出手救人呐,自己的侄子就先给人骂了个遍,让他这老脸往哪搁?
“神医风范?那你来给我讲讲什么是神医风范?”陈淸玄冷笑一声问道。
“昨天的事跟陈淸玄没有什么关系,不都是因为你对张居安明朝暗讽吗?”李慕白也张口说道。
“哎!你这丫头脑子进水了吧?”李文旭瞪了自己堂妹一眼。
陈淸玄反驳自己在他的预料之内,但他跟李慕白可是一家人啊,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说自己这个堂哥,当真不是东西。
怪不得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是一点没错。
“我脑袋好的很,我说的都是事实而已。”李慕白完全不理会自己堂哥的眼神。
“你……”
李文旭指着自己堂妹,老半天没没出来一句话,要不是因为李慕白是他堂妹,早就爆粗口骂人了、
‘真是个赔钱货,李家养她这么大真是浪费粮食,就她这说话声跟乌鸦报丧似的,竟然还有人喜欢,真是奇了怪了。’
“行了,你们两个老实一点。”李维哲厉喝了一声。
两个自家小辈在这儿么多人面争吵,真是丢尽了李家脸面。
“陈先生,劳烦您救救家父。”
陈淸玄点了点头,他懒得跟李文旭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信步走到李晗风的床前,光靠一双眼睛,陈淸玄就能看出个大概,只不过自己是要救人,不是诊病,还需真气进行辅助。
一只手点在了老爷子的穴位上,注入一丝真气游走全身便能检查出详细病情,根本不需要搭脉问诊。
“慢着,小子,你这医术够专业吗?”
李文旭不说话了,可他爹又蹦了出来,对着陈淸玄质问道:“若是我父亲出来什么责任你担待的起吗?”
“你这是在置疑我了?”陈淸玄没有一皱,他还真没见过这种人,自己来救人,他竟然还屡屡置疑自己。
“我不是在置疑你,而是根本就不相信你,你不诊脉,不问诊,怎么看病?”
“我的行医之法还轮不到你来质问。”陈淸玄也是丝毫不给他面子。
“哼,我看你是不敢让人质问吧!”
李维岳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还敢自称神医,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我是没有行医资格证,但我是被安剑阳和李维哲请进来的,按理说我本应该给你父亲好好治疗的,但你这个家伙真是让我感到恶心了。”陈淸玄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李维岳说道。
“像你这种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人还敢在这大放厥词,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
李维岳鄙夷的说道:“我父亲就算死了,也用不到你这种医术不精的人来治疗。”
“对,我爷爷就算死了也用不到你来治,这天底下的能人多的去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李文旭跟着自己老爹附和道。
这父子俩恐怕是最希望老爷子驾鹤西去的,到时候,李维岳继承家主之位,李家上下就变成他们父子的一言堂了。
而李维岳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家主之位指定是传给他唯一的儿子啊!李文旭怎么能不希望自己老爹赶紧当上家主?
“大哥,你就少说两句吧!”李维哲哀求道。
“呵呵,你们俩说的话可真是绝啊!就算死了也不用我来治。”
陈淸玄不屑的笑道:“李老爷子不过是神经系统弱化,很普通的老年病而已,根植物人差不多,不过二者唯一的区别就是,李老爷子有自我意识,只是身体动不了而已。二位刚才说的话,你们家老爷子听的也是一清二楚。”
李维岳心头一颤。‘自己刚才说的话,老爷子都听的一清二楚?可自己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说老爷子死了也不用他治吗。这也不算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没啥可担心的。’
“哼,那又能怎样?就算我爹现在是醒着的,我也把这句话撂在这。”
“不用我治更好啊!我还懒得浪费在这浪费时间。”陈淸玄摇了摇头,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陈先生,您别走啊!”
李维哲心头百感交集,安剑阳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一个神医,现在病还没治,人家直接走人了。
“陈淸玄……”李慕白凤眼圆睁,瞪了自己大伯和堂哥一眼。
就算他年纪轻,没有行医资格证,那也是安叔请来的,怎么也得试一试啊!
“这父子俩狗眼看人低,陈某人还是先行告辞了,毕竟我没有行医资格证。”
陈淸玄面带微笑言语轻佻,看似在开玩笑,但李维哲能感受到一丝怒意。
“给我站住,你这狂妄后生,还敢出言不逊?”
李维岳也是恼羞成怒,他一个小辈,竟然敢说他狗眼看人低?整个江南省也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啊。
“够了。”安怀山一声怒吼。
虽然身体老态龙钟,但这声音却是中气十足。
李维岳被吓了一跳,“安……安叔,这小子出言不逊……”
这老头当年可是跟他爹一起杀过人的,这份肃杀之气,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你爹要是死了,你至少得有一半的责任。”安怀山指着李维岳骂道。
‘什么,他爹死了也不让陈淸玄治,这是一个当儿子该说的话吗?’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老战友,安怀山都替他心疼,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唯一个孝顺的儿子还在李家说不上话。
“跟我有啥关系……”李维岳混不在意的嘀咕道。
反正自己要的是家主之位,安怀山爱怎么骂怎么骂。
“这……这可怎么办?陈先生现在也走了,难道我父亲真的没救了吗?”李维哲痛心疾首。
安剑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去世更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