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黑漆漆的小木屋里,只有那从一扇破烂的通风口里透进来的几束光线,小木屋里弥漫着潮湿腐烂的气味,整个屋子只有一张破烂不堪的木床,崔燕静静的躺在那里,手和脚都被绑住,根本无法动弹。
直到那木门被推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崔燕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眯着双眼朝门口望去,由于那人背着阳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却能一眼认出他就是炎,因为那顶从不取下的帽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崔燕挣扎了几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已经把她关在这座破房子里三天了,无论她怎么喊他也不担心,后来她才知道这说不定是在哪个荒山野岭里,她每到夜晚就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偶尔还有一些动物的叫声。
“吃饭了”炎拿着手中的饭菜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如前几天一样只说这么一句话,然后将她扶起打算给她喂饭。
“我不吃!”崔燕将头偏向一旁,反抗着,身子不停的挣扎着撞到了炎那端着饭菜的手,险些撞翻了。
“不吃饿的是你自己”炎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将手中的饭菜放在一旁,似乎她吃不吃完全是她的事,他一点也不担心。
崔燕撇了撇嘴,望着那被帽子遮的严严实实的炎,心里很是不满。
“啊,炎,我的肚子,肚子好痛……”片刻后,崔燕见他一句话都不说,脑子灵光一闪,眉头拧在一起,痛苦的叫着。
听了这话的炎微微顿了顿,然后偏头望去,只见她扭动着身子,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似乎真的很痛苦。
“怎么了?”炎微微皱眉,伸手朝她的肚子摸去,离她的距离也近了些。
崔燕见势一口便咬上了他的——帽子!!甚至都没在意到自己腹部上轻轻揉动的手。
炎微微一惊,身子猛地朝后面退去,可奈何崔燕咬的太紧,帽子被崔燕直接用嘴摘掉了。
当炎的脸庞映入崔燕的眼中让她顿时愣在了那里,嘴中的帽子也掉落了下来。
那是一张与甫子毅很相似的脸孔,帅气好看,特别是那双好看的星眸,似乎可以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可他的另一边脸庞却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疤,似乎是老天太过嫉妒而刻意想毁掉他一般。
“你的脸……”崔燕愣愣的吐出这三个字,眼里带着一丝的心疼,那手本想去抚抚他的脸颊,可突然发现她的手被绑的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动弹。
崔燕这么一说话,让炎顿时回过神来,一把抓过掉落的帽子戴上,再次将他的脸庞遮住,将头偏向一旁,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崔燕眉头紧皱,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不曾离开,心里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你没必要知道”炎的声音异常的冷漠,似乎刚刚他经历了一番严重的打击,让他突然变了一个人。
“那就给我松绑”崔燕见此轻哼一声很是不满的回道,那被绑住的双脚一抬便伸到了炎的面前。
“干什么”炎微微皱眉,望了眼那近在咫尺的小脚,然后偏头望向崔燕有些不悦。
“你没权利囚禁我!”崔燕眉头一挑,用炎的话来反驳着他,说的似乎很在理。
“只要你乖乖的别再涉及苏家所有事,我可以考虑放了你”炎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如星一般明亮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却不知为何总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她那撅着的小嘴上。
“不可能,我一定要为盈儿讨回公道,那晚盈儿被人毁掉清白也一定是甫子毅叫人干的吧!真是个狼心狗肺……唔……”
崔燕很气愤的回着,可那话还没落音,便被完全没有在听她讲话的炎吻住了红唇。
炎轻轻得拥着她,唇与唇之间的摩擦让他吻得更加忘我。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自从那天吻过她之后,他似乎就爱上了这种感觉,那种奇妙的感觉会让他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色,色狼,放开,我……”崔燕不停的挣扎着身子,通过换气的瞬间断断续续的说道。
炎却无视了她所有的拒绝,直到吻到怀里的人失了力气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他才不舍的松开了她。
“如果我说我想娶你,你会嫁给我吗?”炎低头望着怀里的崔燕,竟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可却又在说出后,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崔燕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的眼眸,以她现在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整体形象,因为他给人的感觉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
崔燕那带着惊讶的眸子一直盯着他的脸,不禁让他觉得他有些癞蛤蟆张弛天鹅肉了,炎微微垂下眼帘,松开了搂着她的手,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了床上,起身便欲离开房间。
“你是傻子吗?哪有才认识不到三天就莫名其妙让女孩子嫁给自己的!”当炎走到门口时,崔燕突然朝他大声喊到,炎却只是微微顿了顿,然后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木屋。
“我叫秦逸炎”
崔燕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眼中,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算你还有良心”望了眼那身旁的匕首,崔燕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然后费劲的调转了下身子,用手拿起匕首,开始割绳子。
她被关的这几天谁也没联系,就连江景哲和她的约定她都还没去办,她甚至都无法靠近他,他应该是在提防自己吧。
不知道是割了多久,崔燕终于将绑着手的绳子割断,额头也因此冒出不少细汗。
等双脚也重获自己后,崔燕便急急忙忙的起身想要离开这座小木屋,可是,她才刚走到门口,天上便响起一阵雷声,接着便是倾盆大雨,让她连半步都踏不出了。
“老天,你是在玩我吗?”崔燕仰头望着那明明在下雨却依旧很明朗的天空,有些抱怨,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才想起她的通讯设备全被炎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