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灵石山,秦皓月顺利地路过了贺兰家的关卡,来到秦家地界。经过一番曲折,终于见到了当初被埋的地方。
灵石成瓦砾堆在一起,还没被清理,直到秦皓月找到了一些疑似火药粉末的东西。
她又上去问秦客:“秦大哥,矿塌的那一天,秦家有人来过吗?”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秦客迟疑地道:“没有吧,那天不是收灵石的日子,只有初一十五秦家堡会派人。”
“真的没有?”
“等我去给你问问。”
说着秦客就去找人,随后领来了一个看着十分老实的年轻人。
“这是小米,他说他看见了三小姐来。”秦客也是好奇:“二小姐您问这个……”
“小米是吧?”秦皓月看年轻人一眼,和他单独说话。
据小米称,他是在那日见到了秦如星,身影鬼鬼祟祟的,没让别人知道。他也不敢说,如今听到有人问,便交代了事情真相。
秦皓月没多想,直接带着小米回了秦家堡,让他在二房院里等着。
而她自己则唤灵台中的须弥树。
“树树?阿树?你醒了吗?”
过了好一阵,须弥树才懒洋洋道:“别喊了。”
“我现在可以打得过三星灵者吗?”
“你?三星灵者?”须弥树轻嘲:“你会斗技吗?有守护灵吗?守护灵印记是什么?是灵者吗?”
“……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
可她忍不了啊!秦如星!自己的妹妹!竟然丧心病狂想要杀自己,不给她点儿教训都不行!况且她还要逼问之前发生的事,关于秦如星所说的她犯的错误……
“好吧。”须弥树嘴硬心软:“我只能帮你短时间内爆发力量,这如同辅助战斗类的斗技原理相同,此后你不必再吃凝魂果,改吃凝魂丹便可。”
“好。”管它什么凝魂丹的,先打赢了再说!
秦皓月直接去找到了秦如星。
“我们去斗技场吧。”
秦如星诧异地道:“二姐……你这身体好了?”
“想活动活动筋骨。”
“可万一再伤了碰了的……”
“可以签生死状。”秦皓月冷静地道:“武器无眼,后果自负。”
“好。”秦如星笑着答应了。她的出云技升到了二级,祖父都说没有升这么快的天才。若是再过段时间,以她的实力绝对可以成为全国第一。
秦如星淡淡地看着自己这个“死而复生”的二姐,同时又觉得她有些可怜。
一个如蝼蚁一样的废物,到底是因何而活着的呢?她悲天悯人地感叹,自己不希望动手,而偏偏是秦皓月来惹自己的。
生死状已签,玉简的末尾,是两个人的指纹。
它静静地躺在斗技场一旁的桌子上,而此时,高台周围聚集了很多人。
“为保公平,我也不用火龙鞭了。”秦如星走到兵器架旁挨个挑选,随后选了个称手的长矛:“这个最好用,二姐你用吗?”
“我用长刀。”
秦皓月穿着是素色衣衫,相貌与秦如星相比是过于普通了,哪里像她,如冉冉升起的骄阳,比星星还耀眼。
二人分别于斗技场东西两侧站立。
秦如星又道:“二姐,我们是比试,不伤人,若妹妹手下重了,还请见谅。”
“来吧。”秦皓月勾起唇角冷笑。
今日,她就要逼秦如星承认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一桩桩,一件件,要她亲口昭告众人!
如先前的无数次那样,秦如星一开始就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这是三星灵者对普通灵者的碾压,没有人知道秦皓月具体的等阶,但看也看出来了,她的水灵根一点儿用也没有。
秦如星使长矛亦如龙形,只是比长鞭少了些灵活性,但长矛在她手中一样出神入化。相比之下,秦皓月拿着长刀砍人,粗鲁之余还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眼看着秦皓月的长刀都快卷了刃,众人不停为秦如星叫好。
这是一场毫无意外的战斗,其中不乏有一些心软的看客,希望输的那一方不要伤得太惨。
秦如星急于结束战斗,又使了一招出云技,空气发出炸裂声,众人茫然地看着台上。
有见识过的人叫起来:“原来这就是出云技!”
秦家祖传斗技!如惊雷之势乍现,力挽狂澜!
秦皓月有所防备,可即便如此,她的裙子也被炸成了一片片。
众人拍手大笑。
好在剩一层里衣,秦皓月攥紧长刀,同时在心里和灵台中的须弥树沟通。
看好时机,长刀砍下,那一瞬间,灵力爆发,人们还停留在方才的大笑声中,而这一刻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秦皓月的刀劈断了长矛!
这怎么可能?
这长矛也是精铁所铸,尤其在三星灵者手中更是坚硬如灵石,之前还使长刀卷了刃的!
莫非秦皓月是练了什么邪功?
最惊讶的要属秦如星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今天似乎不该签什么生死协议。
“你作弊!”她怒吼道:“一定是在灵石山找了作弊的法子,我不和你比了!”
然而斗技场四周布满结界,在生死状签订的情况下,非要一方求饶,另一方同意,结界才能打开。
秦如星没打算求饶,而秦皓月乘胜追击,一刀又一刀,将对方砍得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这次再出什么出云技就没用了,秦如星发现秦皓月身上爆发出的强大灵力竟然能抵消她的出云技,她惊慌地看向四周向人们喊道:“她想杀了我,快去叫祖父来!”
“到底是谁想杀谁?”秦皓月一把抓住秦如星的衣领,将她压倒在地,用膝盖盯着她的下颌,刀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脑袋旁边,削断了她的一缕长发。
“是不是你在灵石山放的炸药想要炸死我?”秦皓月冷声问:“不说实话,刀剑可无眼,若是偏一寸,你这挺翘的鼻子恐怕就要被削掉了。”
“秦皓月!”秦如星气得不行:“你闭嘴!”
“怎么样?说不说?我只想听实话。”
“我没有!”
“有人说你去了灵石山,而我在那里也发现了火药粉末,那矿井周围十分坚硬,地点和一切准备都十分合理,根本不存在坍塌的可能,如果不是外力作用的话……”
“你敢承认你那日没去过那里?”
秦如星抵死不认,秦皓月冷笑了一声,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汇聚灵力,将空中的水汽结成冰针,直接插进了她的腹部,避开了要害。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秦如星的眼泪顺着流了下来,不是疼的,而是屈辱。
她永远记得受制于人的这种情况,她看着秦皓月,眼里溢满怒火。
“是我干的!”可很快地,她就调整好了状态,哭着恳求:“二姐你放了我吧,是我干的,你先放了我。”
“那之前呢?我容貌被毁,你所说的对不起我的事就只有这个最严重了吧?是不是也是你?”秦皓月拔出了刀。
秦如星心里一惊,这个她怎么也知道?不过看样子不太确认,于是只哭着道:“也是我,都是我,二姐你先放了我,我好疼……”
秦如星刚准备放手,却见结界突然裂了,一条巨大的火龙伴随着龙吟乘风而来,甩动长尾,一下子将她甩倒在地上,胸口受创,吐了一大口血。
“孽障!”来人站在秦皓月前,火龙绕着他盘旋,而他正是秦如星的父亲,秦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