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远山本来不信的,姜雪的账户薄远山认识,单据上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姜雪的账户,但是薄云深的资料很详细,姜雪是怎么把钱转到别人账户,怎么将自己撇清的,都调查的非常详细。
他捏着A4纸的手都哆嗦了,“家门不幸!”
薄远山霍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把抢过皮鞭,高高的扬了起来,姜雪哆嗦着,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打算硬扛下这一鞭。
薄云深出手,肯定跟秦烟出手不一样,姜雪知道,薄云深既然敢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那肯定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姜雪只求现在挨了一鞭子,到时候薄远山和薄妈妈能心疼她一点。
姜雪等了那么久,可是薄远山那鞭子高高的举着,死活都不肯落下来。
她微微一抬头,看见薄远山举着鞭子,胸腔不断起伏,但是那手却一直都没有落下来。
姜雪心里一咯噔。
薄云深神色愈发冷淡,他看着姜雪,宛如看着一个死人,姜雪毛骨悚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做的隐秘一点。
气恨为什么秦茵茵的运气那么的好,好到就算是下了毒,秦茵茵都能逃过一劫?
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爸……”
这会儿,薄妈妈也从薄远山的手里接过了那证据,她看的嘴巴微张,难掩震惊。
“妈,你也看见了,证据确凿,二嫂后来打开雷达,可不是迷途知返,而是担心我死在游轮里,她担着责任,这一次对茵茵下手,恐怕是上次下手之后,茵茵一点事儿没出之后的蓄意谋害!如果说还有什么私心的话,恐怕是担心害死我和茵茵,白白便宜了大嫂吧。”
姜雪的心脏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她下意识的去夺薄妈妈手里的证据,她在银行的交易记录流水账都拉了出来,可能是已经到了绝境,姜雪越发冷静,她惨白着一张脸,镇定的开口:“爸妈,这不合理。如果我真的要对茵茵下手,为什么要带茵茵去游轮上,回到海湾香榭里,四弟应该给茵茵做检查了吧,可是茵茵有什么事情?”
“没有!”
她深吸了一口气:“爸妈,是我这次举办的游轮party,让茵茵出了意外,四弟和秦烟怀恨在心,故意诬赖我。我就算是丧心病狂,也绝对不会做出来谋杀三岁小孩儿的事情。”
上次甜甜圈的事情,秦烟已经做了很多次噩梦了,她早在薄云深拿出来证据的时候看了一眼,确定是姜雪做的,心里对姜雪的那些心软,瞬间消散一空。
姜雪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她不是这种人,难道薄云深就是那种污蔑嫂子的人了吗?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是这个意思。
姜雪在薄家这么多年,薄云深早就已经在薄家站稳了脚跟,如果薄云深容不下姜雪这个嫂子,早就动手了,会让她嘚瑟这么久?
现在,薄妈妈和薄远山想的和秦烟差不多,只有姜雪一心撇清关系,只不过薄云深也不在意,直接从档案袋里摸下一份证据,依旧是照片。
他没有给姜雪看的意思,直接给了薄远山和薄妈妈一人几张:“爸妈,我刚才就说,二嫂是圈子里知名的交际花,你们还不信。看看……”
照片上,姜雪和几个不同的男人睡在一起,照片伤风败俗,薄妈妈和薄远山根本就没眼看。
薄远山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扬手将手里的一沓照片摔到了姜雪的脸上:“这就是你说的,心里只有云景?”
薄妈妈瞳孔里全是灰白,幸亏秦烟眼疾手快,否则薄妈妈早就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了。
现在的局面,姜雪自知无力回天,她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忽然笑了。
薄远山气的要死,“你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笑?”
“我为什么没脸?”
姜雪反问,“我嫁给云景的时候,连法定年龄都没到,当时全桐城的人都羡慕我,说我命好,嫁给大名鼎鼎的薄二爷。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是薄云景那个短命鬼,一天都没进过我的房间,他有病的事情,你们瞒的那么紧,我年纪轻轻死了丈夫,我该为了薄云景,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去守活寡吗?”
“我有钱,我喜欢美色,我为什么不能做些我喜欢的事情。”
薄云深目光冷漠:“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但是姜雪,你太贪心了!”
薄妈妈一把推开秦烟,两步上前,一巴掌抽在姜雪的脸上,女人毫无防备,被她扇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到地上,这一巴掌,薄妈妈用了十成的力道,姜雪只觉得脸颊又麻又疼,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雪长得白,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张俏脸肿的不像话。
“臭不要脸的贱人,当初云景死了,我拿出来十个亿,我当时问过你,想不想改嫁,如果你想改嫁,云景名下的不动产都是你的,薄家另外支出来十个亿给你!”薄妈妈身体颤抖:“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跪在薄家的大门口,哭哭啼啼,你说你心里只有云景,你要给他守寡!”
薄妈妈说着,眼泪不要钱似的下坠:“我和老头子说了,只要你想要改嫁,那么随时可以来找我和他!我们不强留你在这里!”
“姜雪,你耐不住寂寞,你想跟人好,你这么作践你自己,你对不起云景,对不起你父母,对不起我和远山,更对不起你自己!”
姜雪长了长嘴,脑海里一片空白。
薄妈妈又气又急,白眼一翻,直接朝地上栽了下去。
“妈!”
“妈!”
“阿茹!”
薄云深飞快的把人扶住,将薄妈妈抱到了二楼主卧的床上,佣人也有眼色,第一时间给金医生打了电话。
秦烟和薄云深以及薄远山都非常担心薄妈妈,她身体不好,薄云辞死的之后,直接进了icu,其实秦烟想让薄云深先把薄妈妈送到医院去,但是薄远山已经摸出来药丸,塞到了薄妈妈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