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想了一会,准备去看一下林雨燕和白薇薇,然后再去南疆。
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林雨燕的小区。
到小区门口,凭着记忆找到林雨燕的家,结果发现大门反锁,打了个电话后,才知道林雨燕去上班了。
和她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算是告别。
不过,在即将挂电话的时候,林雨燕又问道:“你上次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恩?什么话?”
“就是请我去你的药酒厂做厂长啊?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哦哦!算数!算数!酒厂年底就可以开业,随时等待你的指导!”王昊恍惚了一下,赶紧开口说道。
“那好!到时候等我哈!”
“不谈条件了?”
“条件以后再说!”林雨燕咯咯笑了笑,挂掉了电话。
王昊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从林雨燕的小楼下来,继续向着白薇薇的家走去。现在危急已经解除了,自然不用再等三更半夜翻墙越户,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
我去!
王昊拍拍头,自己这什么记性。忘记城里的情况了,这里不比大王庄,一天到晚家里都有人在,城里的人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外边忙碌,这会怎么可能有人在家。
掏出手机,边下楼边给白薇薇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起来,但是半天却没人接。
电话都不接么?
不会是又有什么事情了吧?
正在思索的时候,一道思绪瞬间从王昊脑海中划过,让他浑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他再次走到白家门前,拨通了白薇薇的手机。
悦耳的铃声再次响起。
王昊把手机放在一旁,耳朵朝着房门听去。
在王昊的特意关注下,里边的声波慢慢的汇聚到他的耳朵里,铃声是从屋里传来的。
他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冷厉起来。
王昊运气灵眼之术,眼前的房门和隔墙慢慢的消融起来,屋内的情况直接映入眼帘。
混蛋,你这是找死!
才看了一眼,王昊立刻就暴怒起来。
他右拳紧握,朝着房门一拳擂去。
轰隆一声巨响!
高档精致的防盗门如同纸盒一般,直接应声倒下。
在房门倒下的一瞬间,一个灰色的身影已经冲到王昊面前,速度极快,还不等王昊看清,劲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死!”
王昊面色不改,口中低喝一声,右拳顺手向上一提,整个拳风竟然比灰影更快一步。
两者直接撞击到了一起,这样的撞击,毫无任何美感可言,就是比谁更快,谁更狠!
一声脆生生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从两人交手的位置传出。
两人相接的一瞬间,就分出了胜负。
王昊向前一步,右拳还保持着上扬的姿势,双眼环视着屋里的一切。
远处客厅墙面上,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如同壁虎一样,紧紧的贴在了墙上,因为大力的撞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面目全非,一道道血痕顺着白色的墙面流淌下来,右腿的位置,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茬,等了许久才跌落在地上。
在这个老者远处,一个相貌可憎的独眼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尖刀,正抵在白薇薇的脖颈间。
在王昊进来的时候,他明显还有反应过来,等到老者跌落在地,他才浑身哆嗦了一下。
“罗自在!你竟然敢找到这里来?真是不怕死啊!”王昊眼睛眯着,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独眼的男人。
这就是昔日在中州呼风唤雨,雄霸一方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罗家家主罗自在。
自从玉峰山击溃了血隐门之后,罗家就彻底没有音讯。汴城的其他三大家族已经明言要把罗家除名,在王昊看来,罗家这个时候自保都不足,肯定不会出来做恶的,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在白薇薇家看到罗自在。
“你别过来!别过来!”罗自在看清楚王昊之后,几乎要抓狂。他挥舞着手中的尖刀,抵着白薇薇白嫩的脖颈,声嘶力竭:“王昊,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因为愤怒和惧怕,手中的利刃都有些颤抖,在王昊的目光中,已经看到了一次淡淡的血痕。
“罗自在,你和白家有什么仇怨?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对一个女人出手,你可真有本事!”王昊冷笑了一声。
“什么仇怨?王昊你还有脸问!因为你,罗家变得一无所有,连我的儿子都死了。这一切都是你!”
“呵呵!原来你竟然这么恨我!那你就来找我啊?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杀我啊?”王昊向前又走了一步。
“我知道你厉害!血隐门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我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杀你周边的人,据说你和白家不错,那我就直接从白家下手!”罗自在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白薇薇的脸上捏了一把:“好嫩的女人,可惜啊!你要是再晚来一会,这女人就是我的了!先玩弄了之后再杀,会更刺激啊!”
白薇薇被利刃顶住脖颈,此时的面色已经无比苍白,但是依旧倔强的站立着。
“罗自在,你现在放手,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王昊说话间,语气越来越冰冷。
“哈哈!全尸吗?一命换一命!你以为老子会怕你?来啊!你来啊!”罗自在此时反倒是越来越放肆,他一边用利刃进一步抵住白薇薇的脖颈,另一边开始向着白薇薇的娇躯上靠拢,舌头还在嘴唇上来回舔动,样子分外的令人恶心。
“哈哈!你不是厉害吗?厉害又有什么用?你的女人就在我的手里,来杀我啊,来杀……”正在罗自在亢奋的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冰冷。
他慢慢的转动头颅,双眼露出不可置信。
“你……”
话还没说完,在他肥硕的脖颈位置,一根狭窄的红色细线骤然变大,然后血液如同喷泉一般喷涌出来。
啪嗒!
罗自在的利刃掉落在地上,他双膝跪地,右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无尽的血液淅淅沥沥的顺着指缝向外流淌,将他的衣衫浸透,然后又淌到了地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