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裳才真正的怕了,她爬到慕容凉脚边,想继续攥住慕容凉的下摆求情,“王爷”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被大力掀起,直直的撞到墙上去,手被摔得骨折,她脸上尽是羞恼疼痛,“王爷你怎么能”
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她?特别是还在苏浅玉面前,让她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这一抖,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看向自己的手,嘴角一瘪,顾不得仪态直接哭了起来。
“三妹这般,必须要请一个教养嬷嬷回来教导了。”苏浅玉勾起唇角和苏青池说道。
慕容凉嫌恶的抽出软件,“撕拉”一声,把苏秋裳碰过的下摆割掉,嫌恶的神色让苏秋裳更加痛苦。
这么俊美的男人,凭什么是苏浅玉的?
她又不屈不挠的出声嚷嚷道,“我不需要教养嬷嬷!”她才不要一个老成树皮的老女人回来教!
三姨娘恨不得捂上苏秋裳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胡说,苏青池直接一脚踢向苏秋裳,“给我滚回你的院子里去!”
好好的一次迎接瑞王,愣是给这个丫头搞成了这般局面,还损坏了瑞王的衣裳,谁不知瑞王最是厌恶女子触碰他的衣裳,就算是男子也不行。
有一回一个大臣触碰到他的肩膀,结果回家路上就被蒙面人砍断了双手,这个煞星,哪里是他苏青池可以招惹的,偏偏苏秋裳还不识好歹的凑上去,真是丢尽他一张老脸!
那可是苏浅玉的未婚夫婿!庶妹勾搭嫡姐未婚夫,传出去他苏府的脸面还用要么?
这一脚,让苏秋裳条件反射性的拿骨折了的手来阻挡,结果手都歪到一边,疼得她晕了过去。
苏青池不理会她,碘着笑脸朝慕容凉说道,“王爷请坐。”
慕容凉不可置否,拉着苏浅玉一同坐到了主位,苏青池脸色微微一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坐到了侧位上。
苏浅玉看刚才那一幕看得胆寒,这般冷血之人,哪里配得上人父这个词。
苏秋裳伤成如此模样,他还上去补一脚,苏秋裳好歹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啊!
前世她被苏雅音迫害成这般模样,若是说苏青池什么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怕就在于,他明明知道,却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让他宠爱的女儿,去谋害另一个女儿,外孙。
心里仿佛带着一抹淡淡的悲哀,苏浅玉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恢复成原来那般邪魅,“让人把三妹扶下去吧。”
要不是苏秋裳自作主张跑上来扯凉凉的衣服,又怎么会伤成这样,说到底,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王爷这是来”苏青池忍着心里不快问道。
苏靖倒是对准备抢走自己姐姐的慕容凉十分不欢迎,拉着苏浅玉的手委屈兮兮道,“姐姐,我不想他来!”说着下巴朝慕容凉的方向抬了抬。
被小舅子挑衅的慕容凉,“”
“云海大师近日云游归来,我向他举荐了靖儿作为入室弟子。”慕容凉拿出一张精致小巧的帖子说道。
苏青池激动的站起来,“多谢瑞王!”云海大师,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名人物,只收过一名入室弟子,那弟子连中三元,被陛下金榜题名不说,这云海大师所做的每一篇诗词,都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况且,陛下曾三请云海大师出山,皆被婉拒,这般大的人物,要是苏靖能拜在他门下,那得是多大的殊荣呀!
况且,云海大师唯一的入室弟子因病亡故,他本人也云游四海,再不收徒,这一张看似不甚起眼的帖子,可是能给他们苏府带来殊荣的帖子!
就连苏浅玉,也不由惊讶,她看了看帖子,又和慕容凉温柔宠溺的视线对上,忍不住化开一个浅笑。
凉凉这是在给她一个惊喜!
要是靖儿真的拜云海为师,往后的道路,必定会一帆风顺,最重要的,是云海大师的居所,恰好在京城附近!
“靖儿,快向你姐夫道谢。”她看到惊讶呆住的苏靖,忍不住催促道。
苏靖突然对这个未来姐夫充满了好感,他端正的向慕容凉拜了一拜,“多谢姐夫。”
苏靖虽然小小年纪,但也看得通透,这张拜师帖子,怕是慕容凉为了讨好姐姐才弄来的,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对姐姐好的男人,他很放心。
只是心里还有点酸酸的。
一直沉默的二姨娘坐不住了,要是苏靖有这么好的前途,那身为庶长子的苏阳岂不是更难出头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二姨娘‘蹭’的一下站起来,咄咄逼人的朝苏靖说道,“二少爷,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阳儿怎么没回来?要知道,阳儿一向孝顺得不得了,又友爱兄弟,断不会离二少爷于不顾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是苏靖捣的鬼,不让苏阳和他一起回来了。
苏靖扯了扯嘴角,看向咄咄逼人的二姨娘,神色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二姨娘慎言,大哥不过是去了一趟江南,可能会回来得晚些,二姨娘断不可以这般揣测靖儿。”
怎么又让这个恶心的女人放了出来,苏靖小小的脸上隐藏着几分厌恶。
对一心想拿他和姐姐来当踏脚石的人,他根本用不着客气。
苏浅玉给了苏靖一个赞赏的眼神,把苏阳去了江南的消息捅出来,那苏青池肯定会纳闷苏阳去干嘛,再顺藤摸瓜查下去,二姨娘和苏阳不足为惧。
若是苏阳识趣,她还会帮他把事情遮掩过去,要是不识趣她就看着苏青池怎么查的水落石出的。
“一定是你们把阳儿给藏起来了!”二姨娘言之凿凿,心里越加断定了这个猜测,要不然,苏阳怎么不回来呢?
苏浅玉也懒得做无用功的解释了,直接看向了苏青池。谁把二姨娘放出来的,谁去解决呗。
苏青池紧皱着眉头说道,“好了,二姨娘要是身体不适就先回去吧。”心里还念着几分二姨娘曾经的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二姨娘瞬间从怨恨中清醒过来,轻柔的行了个礼,“妾无碍的。”手中帕子被紧紧攥起,她失态了,她不应该这么光明正大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