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甜觉得在这一件事情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霍子言解释,两人都是成年人,明明知道现在他们之间的尴尬的关系。
“霍子言你分明就是在逼我。”
“我就是在逼你!”霍子言的手掌在她的纤腰两侧,用力一抬,变成陆思甜坐在他腿上,这种姿势暧昧至极。
他说:“甜甜,我想你......”
陆思甜听后,想起他与陆以蓝相拥的照片,反而发出冷笑,“想我?你的未婚妻都已经来了巴黎,你当我是傻子吗?”
“吃醋?”
对于陆思甜这种反应,霍子言霍名很心悦,因为,他在来之前还在赌,赌陆思甜是否看到那组偷、拍的照片,现在她生气,那么就表示她还在意。
“我这不是吃醋,而是觉得你霍子言现在虚伪至极,一边死缠着我这个已婚少/妇不放,另一边又哄未婚妻,让我觉得恶心。”
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不由自主的揪紧了他身上的大衣。
陆思甜抬起头,冷冷一笑,继续道:“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玩什么把戏,如果你真的喜欢偷偷摸摸,请你去找别的女人,恕我不奉陪,还有,不要再说想我,只会让我恶心到想吐!”
话落,准备推开他起身。
然而霍子言却薄唇勾起,好看的眸中闪烁着喜悦,手臂用力一收,两人贴合的更紧,“知道吗?你越是这样生气,我越高兴,知道为什么吗?”
俯身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说明你还是在意我。”
“那是你的想法,我左右不了,如果你要一直这样曲解我的意思,我不解释。”
陆思甜的眼神漠然,手掌还抵在霍子言的肩膀,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霍子言却故意摁下她的手,轻笑着扬起下巴,回了声:“那是因为你知道,解释就是掩饰,但是陆思甜,你不要忘记,我自有法子揭开你的假面!”
说完,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头压低,对准那张唇压了上去。
这就是他所谓的法子,用最原始的方式证明。
书上说过: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的心不止会悸动,连同身体还会动情,当这个男人吻你的时候,你不会抗拒,反而会迎合......”
陆思甜想说,此刻她应该这种反应。
霍子言口腔中的气息在她的鼻息间时,陆思甜就已经开始浑身没有力气。
他们曾经无数次亲密。从心到身,各种亲昵的动作,还有羞涩的话语,都曾对对方说过。
同样,霍子言任何一个举动的开始,陆思甜也能猜到他下一步。
因为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只满足一个吻,果然,当霍子言的手移动到暗扣上时,陆思甜浑身颤栗,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臂。
“不可以!”
但霍子言丝毫不理会她的话,直接将扣子解开,手掌便移到了前面。
再次碰到时,他满足的低头,薄唇开始游走,贴合
“甜甜,你明明也是想我的,为什么要抗拒我?”
......
然而,当陆思甜发出哽咽的声音时,霍子言抬眸看到她眼角的湿热,突然停下了手,改将她抱在怀里。
“我只是太想你,我也不想每次都这样对你,甜甜,你的心里明明有我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压抑自己。”
终于,他与她额头相抵,“难道非要我用威胁的方式,你才肯?”
陆思甜知道霍子言口中所说的威胁是哪种。
现在的霍子言是唐寒昱敌对公司的律师,凭他的能力,想要将薛寒昱击垮,绝对几天就能做到。
但他从来到巴黎一直迟迟未动,肯定是在找寻时机。
“是不是我陪你一晚,你就能放弃对唐寒昱的诉讼?”
陆思甜直接将霍子言没说出的话讲出来。
她笑中带泪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两人之间早已无法像以前那样,她知道再也回不去那个纯真的年代,纵然霍子言肯讲出实话,她也不能。
哪怕心里再有他,她也只能藏在心里。
宁愿做那个坏女人。
“霍子言,其实我不在乎我会不会跟你发生关系,反正我跟唐寒昱订婚的时候也经常跟你厮混,我陆思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如果你真的不嫌弃我,可以,别说是一晚,就算是一直与你厮混,我也愿意,”
“我只不过是不喜欢自己白白付出,如果我陪/睡,能够换回唐家的安宁,好,我陪!”
陆思甜说完,一把将上衣脱去。
上身出现在霍子言眼前,没有用手去遮挡,“你不是要吗?我给!都给你!”
面对她突来的举动,霍子言先是震惊,而后却嘲讽的冷笑:“为了唐寒昱,你可以毫不顾忌自尊,直接奉献自己,如果那边请来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为了保唐家,而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陆思甜咬着唇,攥紧了拳头,点下头,“对!”
“那好!你陆思甜最好言出必行,明晚打扮好,我派人来接你,记住,不见不散!”
话落,极其嫌弃的推开她,把衣服扔到她的面前,“穿上!”
......
望着霍子言愤而起身,关上车门的刹那间,陆思甜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终于做到了让他讨厌她。
————
但令陆思甜最想不到的是霍子言发来的地址竟然就是巴黎最有名的街区。
当她按照霍子言来到酒店,走到角落的房间外,按下门铃,没一会儿门就打开。
“一定要这种地方吗?如果你真的想要,可以换......”
话说到一半立马咽了回去,因为眼前开门的人不是霍子言,而是一个女人,并且她也在疑惑的看着自己。
“你......”
陆思甜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想要要转过身去,但是下一秒就听到:“怎么?看到是这种地方就怕了?”
“你不是要为了自己老公奉献自己吗?既然都是卖,又凭什么拿出高姿态?”
这声音是出自霍子言之口。
陆思甜自嘲的一笑,瞧了眼面前的女人,看到她湿着发,身上的衣服是透视装,穿了也跟没穿一样。
虽然不知道霍子言叫她来这里的目的,但陆思甜还是故作镇定。
洋装不在意的向里面走去,一眼扫到床上凌乱的被子,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衬衫,显示着昨晚这里是多么的疯狂。
目光落在斜靠在沙发上那个披着浴巾的男人,倒抽了口气,迎上他邪魅的眼神。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陆思甜今天之所以能抛下儿子前来赴约,是因为她跟小姨撒谎说今天要去唐寒昱公司,并且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唐寒昱,让他不要说漏嘴。
她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非要风险出自己,她是在赌,赌霍子言不会动她,同时也能看在他们过去的关系上,放弃对唐寒昱的起诉。
只是却未成想到,霍子言竟然会整出这种戏码。
尤其是在她问出需要做什么时,霍子言竟然指着浴室对她说:“先进去,把自己洗干净。”
他的口气狂傲,完全一处嫌弃陆思甜脏的表情,甚至连眼眸中流窜的都是讥讽和嘲笑。
陆思甜有瞬间会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到从未认识过。
那个笑容温和,宠溺过自己多年的霍子言在脑海中浮现,与现在的他形容鲜明对比。
天壤之别......
然而,陆思甜却笑了,她缓缓脱掉身上的大衣,凹凸有致的身型展现,就连那衣着暴/露的女人看后都有些自惭形愧。
陆思甜妆后的妖冶,不是装出来的,是她与生俱来的那种媚,眉间的一拧或是舒展,还有眼底的那股锋利,以及那下巴高高扬起后,脱衣的神情,恍若是盛开时罂粟花群里的一束百合,明明知道会上瘾,却还是吸引的人想要独享。
当她转身时,霍子言才发现,陆思甜的连衣裙,后背竟然是v到屯部的,也就是说,她今天压根就没穿......
同样,站在霍子言身边的女人也不敢置信的瞄了眼自己锁骨下方,垂......
她都差点要过去问问陆思甜,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
可......眼下这气氛,明显是火药味十足,身边这名金主花了大价钱包了她一天,本来还觉得对方反正还是个颜值高的男人,能跟这样出色的男人共度**,她求之不得。
然而,一夜,这金主都是在隔壁房间睡觉,到了早上才披着浴袍过来。
以为他是喜欢白天,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还没等她施展魅力,敲门声响起,一个漂亮的像画的女人出现。
要知道她可是这家数一数一二的“公主”。
然而,跟刚才那女人一比,她反而像个刚入宫的“宫女”。
直觉告诉她,那女人绝对跟金主有关系,所以,更加不敢声张,只能等着,盼着,希望不要祸及到自己。
......
陆思甜在浴室里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连同画好的妆,统统洗掉,她一边洗,一边流泪。
直到洗好后,才又穿上自己的连衣裙,甚至,连毛巾都没用,因为,这地方......她嫌脏......
所以,当陆思甜光着脚推门而出,那短发湿哒哒的滴着水,白皙的肌肤上有点微红,完全刚出浴的模样。
霍子言看到她裙子上的的水渍,还有那一脸傲娇的表情,觉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擦干净!”
霍子言再次命令,身边的女人意识到战火快要开始,马上快步跑向浴室,拿着浴巾递到陆思甜手里:“这不是酒店的,是霍先生带来的。”
就知道她肯定是嫌弃,这两人还真是喜好一致。
金主来的时候先是让人把床单,被罩什么的全换,连同浴室中的洗浴用品都是自带。
一开始以为是洁癖,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
陆思甜抱着怀疑的态度将浴巾接到手里,眼前的女人冲她眨巴着眼:“那个,我叫盈盈,老家其实也是北城的。”
面对叫盈盈女人的示好,陆思甜仅仅清扫了她眼,倒不是因为轻视她的职业,是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心情对他人微笑,全是因为这个男人......
擦头发的同时,听到手机铃声,瞟了眼霍子言气定神闲的样子,从兜里掏出手机,因为之前有给苏瑾的来电设置过照片,当陆思甜拿起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正巧被盈盈看到。
“琳娜?”
陆思甜只当成她认错了人,想避开他们去客厅接电话。
“就这里!”霍子言指了指她站的地方,提醒她不用出去。
陆思甜只好当面滑下了接听,听到苏瑾在那端催促:“还有10几天就过年了,甜甜你还不回来?霍子言反正都在巴黎了,你干脆回北城得了,万一被他.......”
“瑾儿!你放心,我过几天跟寒昱小姨回去,他们还能帮我照顾睿儿,我现在有点忙,先挂了,回家再说。”
快速结束了通话,抬眸看到霍子言眼神复杂的望着她,“怕我知道什么?”
这房间只有他们三人,音量开得有很大,霍子言能听到不足为怪。
所以陆思甜才会打断苏瑾的话,免得引起霍子言的怀疑。
她故作镇定,将手机放回大衣里,拿起毛巾擦着发,“瑾儿还不知道我们见过面,她是怕你找我麻烦。”
这个理由,肯定合理。
然而盈盈却一脸疑惑的继续问:“给你打电话的这个女人,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她叫琳娜,可是你怎么叫她瑾儿?”
说着的同时拿出自己手机,打开相册指着上面的照片:“你瞧,是不是简直一模一样?她也在北城,上个月她刚来巴黎看过我。”
陆思甜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也愣住,因为,这照片乍一看,简直跟瑾儿一模一样,就是眼神稍微媚了点。
若不是对苏瑾了解,肯定也会认错。
可是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人?而且也在北城......
瞧见陆思甜好奇,盈盈自顾自暇的继续道:“琳娜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本来跟我一样,也是被家人卖到了这种地方,可偏偏琳娜比我幸运,刚接客就遇到了一个大金主,听说还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叫沐......沐什么来着?我也忘了,反正呀,琳娜现在过的生活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
“其实琳娜一开始不长这样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几年迷上了整容,五官越来越精致,所以呀,有钱就是好,想变什么脸就变......”
听着盈盈的话,陆思甜与霍子言目光相对,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盈盈所说的大公司总裁人选。
还都姓沐......
打发走了盈盈,只剩下陆思甜和霍子言。
陆思甜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拉了把椅子坐在霍子言对面,“刚才盈盈说的那个总裁,你觉得是谁?”
“你觉得还能是谁?”
姓沐,还让自己的女人整成苏瑾的模样,会是谁!
也只有沐琛能想出这种方法。
“不行,我要告诉瑾儿,让她堤防着沐琛,她和陆淮璟好不容易和好,别在被沐琛搅了。”
陆思甜正准备去拿手机,刚起身就被霍子言拽了过去。
身子倾斜,变成坐在他的腿上,“霍子言!你别闹。”
“是你别闹,故意岔开话题?嗯?有闲心担心瑾儿,你怎么不担心下自己?”
霍子言故意在她耳边吹气,引得她浑身都打颤。
陆思甜有点懊恼,试图把他推开,可偏偏手刚抬起来就被他摁下。
“霍子言,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食言,当下是先告诉瑾儿,你就那么等不及吗?”
“是你太心急。”霍子言说完,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啄了下,凝视著她不施粉黛的脸颊,再次埋头亲住手背。
沙哑的开口继续道:“沐琛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他把那个女人藏在郊区,以为就不会被人察觉,可他偏偏忘记了,女人是耐不住寂/寞的,关于琳娜,四哥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说穿。”
“欧洛公馆全是彦琛埋伏的眼线,瑾儿在那里最安全,你现在告诉瑾儿,瑾儿肯定会去陆氏质问,这样反而打扫惊蛇,所以......”
霍子言的吻从陆思甜的手背延到她的颈间,湿热的气息不停的喷洒在她的肌肤,低低的嗓音还在继续,仿佛是在蛊惑,“甜甜,现在,谈谈我们的事。”
话落,手指顺着她的后背向下,不停的捻按,俊容快要贴上她的脸。
“知道我今天让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陆思甜摇着头,推开他的手臂,想要起身,“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要我?不要废话,我赶时间。”
说完,站起身走到床前,想起昨晚霍子言在这张床上跟其他女人......
她就莫名的很恶心,但此刻她没有别的选择,动手脱掉衣服,洒脱的喊着:“来吧。”
陆思甜越是这样,霍子言就越按耐不住心里的火气,她以为这样自己就会不动她?休想!
愤然起身来到陆思甜面前,手掌直接覆上,扳过她的头,对准了那两片唇吻下去。
陆思甜无动于衷,像只木偶一样任凭霍子言上下其手。
当他伟岸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时,陆思甜闭上了眼睛,一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霍子言看着她的反应,讥讽的笑道:“陆思甜,你越是这样,我越想要了你!我就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话落,低头吸住她的锁骨,在陆思甜眼泪流下来的时候,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该死!”
是霍子言的手机,他自动屏蔽,选择不接。
然而铃声却不停的响着,完全让他没有心思在进行下去。
下床拿起手机,想要拒接关机,但亮起的号码却是陆淮璟。
避开陆思甜,霍子言拿着手机去了客厅,听到那端的陆淮璟说:“沐琛吸/毒被抓了,你马上回国。”
霍子言想说沐琛吸那玩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被抓就被抓,可陆淮璟下一句话便是:“现场还有一具女/尸,是琳娜......”
事情似乎复杂了,电话里也说不详细。
大概意思就是沐琛和琳娜一起吸/毒,但琳娜却死了,并且脖子上还有勒痕,不用问也知道,是沐琛干的!
霍子言气恼的回到卧室,从柜子里拿出衣服,余光扫了眼躺在床上的陆思甜,扔下衣服走过去,抱起她,再次吻住她的唇。
肆虐,疯狂,不舍,悔恨,全数都夹在在这个吻里。
“你赢了陆思甜,我会说服我的委托人撤销对唐寒昱的诉讼,但你不要太高兴,等我处理完北城的事情,我会再回来,到了那时候后,你休想我放过你!\
......
北城。
苏瑾不敢置信的望着隔离病房中一脸消瘦的沐琛,他两眼无神,像是在神游,嘴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警察说是死者临死前报的警,所以他们才赶到别墅,可是已经晚了,琳娜已经被沐琛掐死了,并且还在房内搜出大量海.洛因。
现在的沐琛还没有从虚幻中清醒过来,所以没办法审查。
但当苏瑾看到琳娜的那张脸时,瞬间就惊恐了起来,因为那是一张与自己完全相似的脸。
并且,琳娜已经怀孕三个月,沐琛知道吗?
如果他知道,为什么还要动手掐死自己的女人!
黎尤沐琛吸/毒惊动了媒体,把医院堵得水泄不通。
陆家人想来医院探望,却被告知沐琛已经醒过来,拒绝见家人。
病房外除了警察,只有早就在门外等候的苏瑾,她已经一晚都没怎么合眼,一直等着沐琛能够清醒过来,好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吸/毒?
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女人?
......
沐琛提出只见苏瑾,其他人一概不见。
苏瑾走进病房,看到沐琛表情平静,唇角还是带着和往常一样温和的笑意,他示意医生把门和窗帘都关上,不想让外面的人影响他们谈话。
医生一开始不同意,怕他会做出伤害苏瑾的举动,毕竟死者跟她长的一模一样。
“沐琛不会伤害我的。”
苏瑾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带着坚定。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望着坐在病床上输着液的男人,苏瑾走过去,忍住鼻尖的酸楚,与沐琛相视,“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