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疏转头看向来人,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一张俊脸上面写满了怒气,此时正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高斌,你可算来啦,我差点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打了。”周深深看到高斌过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小爪子,温顺的躲到高斌身后。
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齐疏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戴云朗走在高斌的后面,看到齐疏的时候,就知道余墨此时也必定就在这病房里面。
这个余墨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戴云朗沉着脸阔步走进去,果然就看见余墨正蹲在病床前,握着钟舒望的手,一脸的悔不当初,愧疚心疼。
戴云朗盯着余墨握着钟舒望的手,恨不得立刻将那手给剁下来。
默不作声的走到钟舒望床边,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人握着的手。
钟舒望被戴云朗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然,将手从余墨手中抽了出来,“你还是先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余墨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心里酸涩不已,还想说些什么,戴云朗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舒望现在身体还没有好,你带着这个女人留在这里,存心让她不好受?”戴云朗扫了一眼还在和周深深大眼对小眼的齐疏。
余墨叹了一口气,看着钟舒望不愿多讲的样子,只得起身离开,“舒望,我过些天再过来。”
“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过来了,”周深深瞪着齐疏,“你一过来这个女人也肯定会跟过来的,你要是不想钟姐姐被气死,你就别来了。”
“是啊是啊,”高斌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人家都说不想看到你了,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别来了,再说了,过几天早就出院了,你爱来不来。”
余墨被周深深和高斌的话说的有些难堪,几乎是将齐疏拖出了病房。
齐疏被余墨十分粗暴的拉出了医院,看着他现在痛苦的表情,她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钟舒望,你凭什么这样糟蹋余墨对你的一片情谊。
“余墨,你……”
“够了,齐疏,我们不要再见了,我不喜欢你,你这样死缠烂打我还是不会喜欢你的。”余墨说道,“不要再来打扰我和舒望的生活了。”
“那你现在这样死缠烂打的求着钟舒望原谅你又有什么用?”齐疏听着余墨决绝的话,心痛万分,“人家现在都已经拒绝的这么明显了,你为什么不放手?”
“这不一样,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在追求你爱的人,我在追求我爱的人,你凭什么阻止我。”齐疏质问着余墨,“你忘不掉钟舒望和别人上过床,她也忘不了你和我上过床。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余墨听着齐疏的话,如遭雷击。是啊,自己忘不了舒望和戴云朗之间的事情。舒望又怎么会轻易的忘记自己的那些荒唐事。
可是,他不会放手的,他那么爱舒望,怎么舍得就这样放手。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余墨像是在警告齐疏,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看着余墨离去的背影,齐疏咬紧了牙关。
余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休想甩掉我。你不接受我没关系,还有你爸妈呢。
齐疏愤愤的看了一样钟舒望病房所在的方向,转身离开。
病房里面,戴云朗一直坐在钟舒望的病床边。钟舒望嗓子不舒服,没有开口说话。
周深深对于齐疏嚣张的气焰还是耿耿于怀,“钟姐姐,你说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啊,明明是她破坏了你和余墨的感情,她非但没有一点歉意,还这么趾高气扬的跑到这里来气你,真是太过分了。”
“行了,你不是也吃亏嘛,老提那个女人干什么。”高斌劝慰着周深深,心想,多亏了那个女人搞事情,要不然戴云朗哪里还有机会。
“钟姐姐,你还打不打算和余墨继续走下去啊?”周深深问了一个戴云朗很想知道的问题。
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应该是要分手了吧?戴云朗心里默默想着。
“深深,我不知道,也不想提这个事情。”钟舒望有些累了,闭上眼睛,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
这个女人,居然还没有下定决心和那个男人分开。
戴云朗听着就来气,“这样的男朋友留在身边,你就不觉得膈应?”
戴云朗清冷的声音在钟舒望的耳中听起来讽刺意味十足。
“戴云朗,我现在最不想看到就是你。”钟舒望哑着声音,语气中的厌恶十分明显。
她现在真的不想看到戴云朗,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看他眼神里面是怎样的讽刺和嘲笑。
自己最不堪,最落魄的画面全部被他看在眼中,他一定很得意吧。
一心要从他婚礼上逃出来,追求幸福的自己,到头来,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戴云朗听到钟舒望的话,更加来气,这个女人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不想看到我?”戴云朗俯身看着钟舒望紧闭的眼睛,气狠狠的瞪着她,“你不想看到我还想看到谁?”
“难道只想看到那个和别的女人上床的余墨?”
钟舒望还是闭着眼睛不理他。
“钟舒望,你好样的。”戴云朗气极反笑,“那你就别怪我了。”
说完,低头狠狠的吻住了钟舒望。
突如其来一个吻让吓得钟舒望睁大了眼睛,回过神来的时候戴云朗已经放开了她。
“非要这样子才肯睁开眼睛?”戴云朗眼神宠溺的看着钟舒望。
钟舒望对于戴云朗这样无赖的举动,实在是束手无策,只能气鼓鼓地瞪大了眼睛,“戴云朗你,你无耻!”
戴云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的一脸得意,“好了,别生气,好好休息,我这就走。”
周深深等戴云朗走出了病房,才捂着小心脏,走到钟舒望身边一脸花痴的赞叹道:“钟姐姐,刚才戴大哥好man好霸气呀!”
“嗯?”高斌看着周深深花痴的表情,心里头不服气,戴云朗这样好霸气?
那意思就是说自己平时不够霸气?
“周深深你过来,”高斌朝着周深深招招手,“我们出去聊一个更霸气的。”
“诶?高斌你干嘛……”周深深被高斌夹着脖子就带出了病房。
钟舒望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戴云朗留下的气息依旧围绕在自己身边,似乎怎么都抹不掉。
一想到余墨,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在一起这么多年,可能真的要走到尽头了。先是自己失身于戴云朗,再是余墨和齐疏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看都没有办法忘记这发生过的一切。
之前余墨说不在乎她和戴云朗发生的这些事情,她信了。
直到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她才发现,真的没有办法忘记。既然两个人都忘不掉,藏在心里面,都是一种折磨。
那就,放手吧。
钟舒望的身体很快就复原了。期间,余墨陆陆续续来过几次,都被周深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挡回去了。
公司那边请了假,不长,很快就到了假期结束的时候。
周深深将钟舒望留在余墨那边的衣物都整理了出来,搬到了她和钟舒望新租的公寓里面。
房子面积不大,但是胜在环境好,交通便利,就在公司的周围,平日里走五到十分钟就到了。
周深深担心着钟舒望,一直留在B市陪着她,高斌工作在A市不得不离开。
在此期间,周深深也在钟舒望的公司谋了一份文秘的工作,帮着一个业务部的经理翻译一些文件。
余墨的父母来找钟舒望的时候,钟舒望正在跟在宋哲明身后送客户出门。
还没有将顾客送进到电梯口,就迎头碰上这对老夫妻。
“舒望啊,”余墨的妈妈见过钟舒望,看到她的时候,立刻就叫住了她。
宋哲明皱着眉头看着钟舒望,“下次私人的事情最好不要干扰到工作。你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客户我自己送。”
钟舒望真的不知道余墨的父母为什么会过来找自己,看他们形色匆匆的样子,似乎还真的是有事情找自己。
“对不起,宋总,我会立刻解决的。”钟舒望对着宋哲明和客户抱歉的笑了笑,走向余墨的父母。
宋哲明没有说什么,带着客户直接下楼。
“舒望啊。”余墨的爸妈快步走到钟舒望面前,两个人身上都还带着东西,看样子似乎是刚从火车站赶过来,都还没有来得及放下行李。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来了?”钟舒望上前接过他们手中的包裹,“余墨知道你们过来吗?”
余墨的父母钟舒望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就见过了,一起吃过几顿饭。对于钟舒望,老两口都十分满意,钟舒望对他们的印象也不错。
老夫妻俩很早就在外打工,能够培养出余墨这样优秀的儿子,他们很是自豪。
“舒望啊,这次我们过来,余墨还不知道呢。”余墨的妈妈拉着钟舒望的手说道,“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
特地来找她的?钟舒望疑惑的看着余墨的爸妈,有什么事情要让他们越过儿子,直接来找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钟舒望的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舒望啊,求求你和余墨分手吧!”余墨妈妈红着眼睛,也不管公司里面人来人往,对着钟舒望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