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程若曦一样过的很好。冷水眼尖，看到了车里的男人。
一样西装革履，气质非凡的男人。
科瑞森送同学出来，有人看到了身上积满厚雪的男人。
“啊！”Lucy刚看到，整个人往科瑞森怀里钻，“是不是那个中国疯子！他真的是啊，在雪里站了这么久。”
科瑞森推开她，一脸不耐烦，“赶紧走。”
跟在身后的几个男孩女孩也打趣着离开了，科瑞森站在门口，盯着冷恕的身影。
冷恕转身离开了，他走过的脚印，落满了雪。他唇瓣弯了下，声音轻，“若曦，新年快乐。”
科瑞森低头骂了句，天气真冷，回屋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冷恕赶晚上的飞机，回中国。
冷老爷子打了无数的电话，冷恕以工作为由，腾出除夕来看她。
小湛在机场接到冷恕时，被他脸色惊到了，“冷少，您……”
“咳咳……先回老宅。”
“我给宋哲元打电话？”
小湛担心的从后视镜里查看冷恕的情况，冷恕把衣服领子竖起来。
“不用，我睡一会。”
下巴上的青茬密布，冷恕的脸上也染着不正常的红晕。
到老宅是，冷恕是被小湛叫醒的。
张妈每年春节都是在冷家老宅过的，老宅装饰了一番，红灯笼和彩灯。
大白天的，门口的红灯笼依旧惹眼。
冷恕的脑袋有些疼，一阵阵的，揪着神经疼。他刚推开门下车，冷老爷子由张妈扶着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风尘仆仆的冷恕，沧桑疲惫了不少。
老爷子心里看着心疼，嘴上还是哼哼两声，“你小子还知道回家过年啊？！”
张妈赶紧打圆场，“老爷子说什么呢，少爷忙，能够腾出时间回来过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是他应该做的！”老爷子敲着拐棍进屋了，冷恕抿唇笑，路过张妈时，还不忘感谢，“谢了，张妈。”
“少爷说的哪的话，赶紧进屋，我早就做好了饭菜，湛特助你也来啊。”
小湛站在车旁，“我就不必。”
冷恕回头，对他招招手，“进来一起吃。”
小湛搓搓手，“好。”
张妈拍拍他的后背。“湛特助有没有女朋友啊……”
小湛摸摸鼻子，好像每年，张妈都会问他一句，小湛笑着打趣，“张妈，我可听说你的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啊……”
“嫁出去了一个嫁给医生，另一个嫁了一律师。”
“行啊。”
小湛洗了手站在张妈旁边，替她择菜，张妈喜欢小湛，欣赏的紧，“可不是，都找到同行，有话题。”
“湛特助啊，你也得找个业界精英。”
“得嘞，借您吉言。”
张妈被小湛逗的笑，冷恕洗了个澡，头还是晕。楼下是张妈和小湛的说话声，还算有些生活气息。
老爷子正待在书房里下棋，冷恕皱眉敲了书房的门。
“进。”
“咳咳……”
冷恕刚咳了两声，冷老爷子抬眸看他，“生病了？”
“没事。”
棋盘上已经下了一半的局，冷恕扫了两眼，“您黑子？”
“你要和我下？”
冷恕已经坐在他对面，拿过了白字，上次两个人坐在一起下棋已经很久以前了。
冷老爷子推了推老花镜，盯着冷恕落字，冷哼一声。
“都开始套路你爷爷了。”
“棋局而已，不必当真。”冷恕胜负欲强，小时候玩游戏，也非要破记录才不玩。
冷老爷子嘴上再不喜欢冷恕，心里也是最疼这个孙子。
冷恕下了两局，两人各胜一局。冷恕咳嗽的厉害，趁着他回房间时，老爷子走出来，“小湛，给宋医生打电话让他来老宅，我看冷恕脸色不对。”
小湛身上还挂着围裙，“我现在就打电话。”
宋哲元最近刚处的女朋友，他医院里事多，好不容易在春节有三天假期，早就陪着女朋友去三亚了。
小湛打完电话，宋哲元也是一脸无奈，“要不然我派我们医院的医生去给冷少看病？”
“什么症状啊？”
小湛想着冷恕刚才的症状，“发烧咳嗽。”
“小感冒，我让我院里的医生去。”宋哲元刚要挂电话，身边的女朋友喊了声亲爱的。
“宋医生，你有情况了。”
“咳……”宋哲元轻咳了声掩饰，“我一整年才休一回假期，说好了啊一会我派医生去，你记得给开门。”
小湛啪嗒一声挂了电话，宋哲元看着挂断的电话，骂了句草。
女朋友细长的胳膊已经缠了上来，“哈尼，怎么心情不好呢？”
“没有。”宋哲元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休假就是出来放松的。”
手已经覆上了女朋友的胸口，“你丫真坏……”
宋哲元笑出了声，“你不就喜欢这口。”
医生来的时候，已经快开饭了，冷恕还在卧室里睡的沉。
小湛领着医生上楼，敲了两声门，没人应声，小湛试探着推开了门。
屋里没开灯，冷恕身子弯成一个弓字。
小湛没敢开灯，走到床前小声问了句，“冷少，医生来了。”
“嗯。”
冷恕撑着身子坐起来，“去开灯。”
他穿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身上出了汗，衣服潮湿不舒服。
啪的一声，灯开了。
冷恕眯了下眼，医生已经打开了医药箱，“宋哲元呢？”
一开口说话，嗓子着了火一般。
“出差了。”新来的医生有些紧张，手指发抖，连回答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冷少，量下体温。”
“嗯。”
指尖触碰，小医生被冷恕烫了下，冷少的体温一定不低。
果然量完体温，已经接近39度，冷恕又咳了两声。小医生已经准备输液管了，旁边的小湛一直在旁边等着。
“倒杯热水过来。”
冷恕抬手揉了揉眉骨，松松头上的疲惫。小医生有些紧张，针管扎了好几次，“对不起，对不起冷少……”
“没事，继续。”
清晰可见的血管，小医生扎的第四次，终于成功。冷恕闭着眼，刚才喝了点水，唇色微红。
冷少并没有想象中冷漠和冰冷啊，刚才明明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