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最后还是在他锲而不舍的叫唤声中醒来,艰难的掀起眼皮,声音沙哑的说了声:“好难受,让我在睡会。”
她的难受可真不是在开玩笑的,身体就像灌了铅似的,抬个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说话时喉咙都在冒烟,嗓音沙哑至极,一听就知昨晚用嗓过度,这句话就已经用了她全部力气。
景彦川看她昏昏沉沉,随时要再昏睡过去的样子,出声说道:“你发烧了。”
苏粟这会脑子跟浆糊了似的,她只听到发烧二字。
家庭医生过来时,看到一脸精气神十足的景彦川,问道:“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哪里不舒服?”
景彦川的家庭医生是他的好友,叫徐翰,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温文尔雅,自己开了家私立医生。
他没回答他,领着徐翰上了二楼主卧,当徐翰看到主卧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时让他着实惊住了。
看到女人他不惊讶,但看到景彦川床上睡着一个女人那就是百年难遇的稀奇事。
不过对方没给他太多缓和时间,景彦川说:“她发烧了,去给她看看。”
收起好奇心,他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上前给苏粟看病。
苏粟昨晚入睡前没有穿衣服,在徐翰来之前,景彦川给她穿了件自己的衬衣。
掀开被子,替她量体温,徐翰看到她脖子手臂上的红痕和牙印时,一边量体温,一边打趣道:“彦川啊,我知道你才开荤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但你也别这么禽兽啊,瞧瞧都让你伤成什么样呢。”不用看他都能知道女人衬衣下的肌肤,肯定让景彦川揉搓的不成样。
景彦川眼里闪过一丝尬色。
给苏粟挂上水后,徐翰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药膏给他:“给你。”
景彦川看到他递来的药膏,问:“这是什么?”
“消肿药膏。”说罢眼神往他下面指了指。
景彦川想也不想的说道:“我没肿。”
话落,徐翰呲笑一声,道:“不是给你用的,是给她的。”目光撇了眼床上的苏粟。
闻声他心下了然,他给苏粟的穿衣服时,确实看到她下面已经红肿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窘态。
临走前,徐翰还不忘打趣道:“下次悠着点,女人是让人疼爱的,而不是让你这样糟蹋的。”
苏粟是被手臂上的凉意弄醒的,睁开眼,动了下身子,她发现自己好似被车碾压过,浑身跟散架一般,随便动一下都忍不住抽吸一口冷气。
景彦川看起来不像随便的人,没想到随便起来还真不是人。
果然禁欲这词在男人身上是不存在的。
苏粟的抽气声让景彦川从文件中收回神:“醒了。”
“几点呢?”苏粟侧目看向他问道。
景彦川回:“下午一点。”
苏粟撇了眼扎在她手背上的针,问:“我这是怎么呢?”
景彦川面不改色的说:“发烧。”
原来是真的发烧,她还以为之前自己在做梦。
估计是昨天拍戏在水里泡久了,外加晚上她高额度的消耗体力一时扛不住。
苏粟嗓子还是哑的:“我好饿。”
她不全是被点滴的药水冷醒的,准确应该说她其实是被饿醒的,饿的她肚子咕噜噜的直叫。
“等着。”说完他就下了楼。
景彦川的卧室偏冷色调,跟他人一样冷冷清清的。
不过了解到昨晚的景彦川后,苏粟知道他这人是可以热情似火的。
那滚烫的温度,坚硬的肌肉,粗喘的气息,以及那动力十足的窄腰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都让她忍不住的脸躁的慌。
抬眸看了眼药瓶里的药水,已经见底了,苏粟眼睛都不带眨,动作利索的给自己拔针。
在床上活动活动身子,从床上下来,一晚上过去身上的黏糊感变重了,脱掉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从楼上下来,苏粟斜靠在厨房门沿,问:“你在做饭?”
苏粟完全没想到他会给她做饭,她以为景彦川会让酒楼直接打包外卖送来。
景彦川侧身看向她,他给她穿的那件白衬衣换成了黑的衬衣,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全干,黑发发尾还是湿的,衬衣的衣摆堪堪挡住她的大腿根,一对白皙修长的双腿毫不保留的袒露在他视线里,大腿内侧还有他昨晚情动时留下的痕迹。
目光从她腿上移到她手背上的输液贴,见状,苏粟说道:“我看打完了,就拔了。”
苏粟迈步走进厨房,站在她身后踮起脚尖往锅里瞅了瞅:“做的什么?”一个锅里做着意面酱,另一个锅里煮着意面。
她靠近他时,景彦川闻到熟悉的气味,那是他常用的沐浴露,不过他闻着又觉得有些不同。
再瞥了眼她光溜溜的双腿,道:“去穿衣服。”
苏粟下巴抵在他肩上,覆在他耳旁,轻笑道:“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你都看了,现在再说让我穿衣服是不是晚了些?”
她嘴里呼出的热气从他耳蜗拂过,景彦川耸掉她抵在自己肩头的下巴,一本正经道:“站直了好好说话。”
啧,还真是穿上裤子不认人。
他要她正经点,她偏不要。
苏粟跟无骨动物似的,整个人直接趴在他后背,手臂还圈住他的窄腰,娇嗔道:“人家累嘛,也不想想你昨晚是怎么折腾人家的,都把人家折腾的生病了。”
家里地暖很足,景彦川的衣服也穿的少,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圆领衫,苏粟在他背后磨蹭时,景彦川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
景彦川一把按住那双试图想要钻进自己衣服里的手,侧头睨着站在他背后的苏粟,出声道:“病不想好了?”
苏粟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哪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
“那还想勾引我?”扬起她作怪的手。
没吃过肉他尚可忍着不去想肉有多香,但尝过肉味的他,又怎么可能再当一个吃素的和尚,苏粟的挑逗无疑是在玩火。
苏粟眼里闪过促狭,脸上却是单纯,装糊涂道:“我什么时候勾引你呢?我只是觉得冷,你身上暖和我就想抱着你暖暖手。”
景彦川道:“冷就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