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我给私家侦探赵金明打了电话,拜托他帮我监视福利院院长的动静。
到底他是专业的,这种事交给他去做比我们自己出马要好得多。
赵金明很识趣,没有多问,只说马上就安排人去做。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他给我电话回复,去监视的人已经安排好了,每天晚上十二点都会给我回复一次消息。
他办事的效率很好,我很满意,当时就付了预付款。
陈阳没有和赵金明打过交代,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人靠谱吗?”
“当然,是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介绍的,你的资料也是通过他的手查到的。”
“那就好。”
整个白天我们都在茶馆里度过,我还好,陈阳简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到了十二点,他便迫不及待的催着我给赵金明打电话。
“好好,我这就打。”
我无奈的笑了笑,拿出手机正好打电话,刚好赵金明打过来了。
十二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喂,赵先生。”
“楚大师,今天的监视内容已经全部整理成文件夹,发到你的邮箱了。不过因为福利院的特殊,基本都是照片。”
“已经很好了,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需要继续监视吗?”
“如果我没有主动要求停止的话,就是继续监视。”
挂了电话,我马上打开电脑,接收了赵金明发来的资料,点开和陈阳一起看起来。
资料大部分都是单反相机拍的照片,挺清晰的,照片上就附带时间,可以通过照片上的画面和时间,来推测里面的人什么时间做什么事。
我和陈阳仔细查看了所有的照片,对这一天院长做了什么事情也有清楚的认识。
上午他一直呆在办公室工作,中午在食堂吃过午饭以后,打包了一份饭回了宿舍,像是要午休。
但只是午休的话用得着带一份饭吗?
很显然,那饭是带给他房里那个孩子的,这说明他没有把孩子放到福利院,而是悄悄的关在他的宿舍里。
下午三点,等到福利院的孩子午休完毕,院长也从自己的宿舍出来了。
他又回到办公室工作,一直到晚上。
等到整个福利院都陷入沉睡以后,他房间的灯突然亮了,接着门打开,他抱着那个小男孩走了出来,进入了食堂。
为什么是食堂?
照片到了这里就停止了,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十一点半。
大半夜的,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小男孩去食堂?
“一定有问题!”陈阳一下子激动的站起来,“大宝和小宝就是在食堂不见的!他们肯定也是这个坏老头害的!”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也担心同样的事情在小男孩身上重演,拿上东西就和陈阳出了门。
到了福利院,我们还是从侧门翻墙而入,然后直奔食堂。
食堂大门关着,但没有锁,我和陈阳悄悄的推门溜了进去。但让我们傻眼的是,食堂里一片漆黑,又很安静,根本就没有人在里面活动的迹象。
难道说院长已经回去了?
我们大眼瞪小眼,但是又觉得不甘心,决定在食堂里搜一圈实在没有院长的身影再说。
于是,我们贴着墙根慢慢的在食堂里面摸索,怕惊动了院长,所以没有开灯。
食堂的餐区布置很简单,就是些吃饭的桌子椅子,很快我们就把这一块找完了,自然是没有院长的踪迹。
但食堂里面是厨房,那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如果院长真想做什么坏事,也应该是去那里,而不是在这个开放式的餐区。
我们没有多说,陈阳更是着急,率先摸进厨房。
厨房里依然很黑,能闻到油烟味,但依然是没有发现院长。
他真回去了?
院长进入食堂的时间是11点半,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已经过去了快2个小时,他离开食堂也很正常。
不过,他要是真在这里做过什么应该会留下线索才对,比如说血迹什么的。
和陈阳简单商量了一下,我们打开了手电,在厨房里寻找,就希望能找到一些院长留下的蛛丝马迹。
厨房里打扫的干净整洁,我们愣是没找到院长留下的痕迹。
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我们两都有点郁闷,准备去院长的宿舍看一眼。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瞥到一个柜子里好像有点火光。
柜子里怎么会着火?
我感觉不太对劲,立刻对陈阳照了照手,指向那个柜子。
那柜子的柜门半开着,里面隐隐有亮光在闪烁,不注意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有问题!”
我们两立刻靠近那个柜子,将柜门缓缓拉开,里面的光线更亮了一些,那里面竟然是一条通向地面的暗道。
院长一定藏在下面!
我和陈阳都瞪大了眼睛,怪不得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这老家伙不是个好人准没跑了,哪个正常人会在建这么个隐秘的暗道?
“进去看看!”
我们两眼神交汇,关了手电就钻进地道里面,这里面挺窄,只能同时容纳一个人通行。
一前一后放轻脚步,我们顺着暗道的尸体逐渐向下,前面的亮光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随着我们的接近,我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强烈的震动起来,好像很不安一样。
“怎么了?”我轻轻摸了摸项链。
紧接着,小灵翡翠里面钻出来,很害怕的趴在我的肩头,紧紧抱着我的脖子。看向暗道尽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对我拼命的摇头,好像在告诉我里面很危险。
“你以前来过这里?”我小声的问小灵。
她害怕的点了点头,双手抱的更紧了。
“有哥哥在,不用怕。”我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看向暗道尽头的眼神却变得森寒起来。
我已经猜到了,小灵的死或许就和这里有关。
陈阳却攥紧了拳头,他额头上青筋暴露,愤怒到了极点。
我们一起来到暗道的尽头,出现在前方的是一个十多平米的地下室,一个低瓦数的灯泡悬在盯上照明,昏黄的灯光下是一张血迹斑斑的单人床。
床上躺着的就是那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