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问题,叔,我都听你的安排。”
我们说着就出了建筑楼,老程和小顾就站在外面等我们。
“你们有发现吗?”
“暂时没有,我们决定你晚上留下来守夜,不管是真的鬼怪,还是有人搞鬼,在黑夜出现的几率总是要大一些。”海叔答道。
“可以,既然已经说好了,这三天内你们怎么做,我都不干预。”老程对小顾摆了摆手,“你去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宿。”
“两位大师,请跟我来。”
小顾带着我们又去了板房,推开一间宿舍房门,一股汗臭味加焦臭味扑面而来,熏的我差点睁不开眼睛。
本就不大的房间里放着四张铁质的上下床,到处都是衣服和颜色不一样的袜子,靠窗的小桌上放着几个吃过的泡面桶。
“这味儿也太大了吧?”我扇了扇鼻子,根本不敢进屋。
就连面瘫的老程也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肌肉抽搐了两下。
小顾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们一个就六个人,还轮班倒,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实在是没有时间收拾。”
“还是算了,我们在监控室里凑活一下就行,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还能随时看得到。”九叔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这个就随便你们了。”老程没有勉强。
小顾关上宿舍的门,我终于恢复了呼吸。
到了监控室,老程跟老王说明了情况,他表示没意见,当然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现在距离天黑还很早,闲着也是闲着,海叔提议趁这个时间先去医院看看被吓病的那四个人。
老程没有意见,开着路虎把我们载到医院。
被吓病的四个人就住在一间病房,海叔问了护士,这三人身体检查结果没有任何异常,就是高烧不退,醒不过来。
进入病房,我们见到了这四个人。
虽然高矮胖瘦以及年龄各不相同,但他们的脸色都是一样的惨白,如同一张白纸,一点血色都没有。
眼皮发紫,嘴唇发青,印堂之上晦暗一片,看起来就是像是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他们的头上一样。
四人眼睛紧闭,表情痛苦,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嘴里偶尔发出一声痛苦的梦呓。
虽然我入行不久,但症状这么明显,我也能看的出,这是阴气入体的表现。
只要祛除了阴气,身体很快能恢复正常,如果长时间拖着,人的生气会阴气一点一点的蚕食,气运和健康都会越来越差。
更严重的,还有一命呜呼的危险。
不过,祛除阴气并不难,一杯符水即可。
“海叔,他们的问题并不是很严重,还来得及。”检查完以后,我对海叔说道。
海叔点点头:“那我们这就动手,不过......”顿了一下,他看向老程,表情有些为难的样子:“家传秘术,不好外传,程总,麻烦您出去回避一下。”
“我也没功夫看你们装神弄鬼。”老程面无表情的出了病房,带上了门。
我有些奇怪:“叔,当着他的面用符水治好了这几个人,不是更能让他信服吗?”
“这你就不懂了。”海叔狡黠的笑了一下,“越是看不到的东西,才越神秘,越是神秘才显得高深。”
“咱们虽然不吹牛不说大话,但做事也要有做事的方法,该装的X还是要装。你想想,让你看着我用符水,还是不知道我用什么办法治好这些人显得高深?”
我想了想的确是,未知的东西总是神秘的。
“叔,你真有办法。”
“这都是叔的经验之谈,希望能帮你少走些弯路。”
“谢......”
“打住,你来动手做符水。”
海叔摆摆手,拉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来,瞟了一眼病房门上的窗子。
老程并没有偷看,一直背对着门口。
我从床头柜找出四个纸杯,倒了水,用打火机点燃四张驱邪符,分别放了进去。
符纸很快化为灰烬,我给四个工人一一喂了符水。
虽然他们没有马上醒过来,但符水下肚,脸色明显的有了一丝好转,印堂上的黑气似乎正在逐渐散去。
“好了,叫他进来吧。”海叔对着门口偏了一下头。
我去开了门,老程回到病房,看了看四人,明显发现他们的脸色有了变化,看我们的眼神从怀疑变成了半信半疑。
我和海叔都没有解释什么,等着四个工人醒过来,他就会彻底相信我们了。
离开医院,我们回到了工地。
由于晚上要做事,我和海叔就在监控室的桌子上趴了一会,睡到下午黄昏时分起来吃晚饭。
晚饭是老程打发小顾去附近的餐馆买回来的,简单的吃过以后,我们就开始商议晚上的事情。
“今晚,大家还是像平时一样,该谁休息就休息,该谁值班就值班。”
海叔很快有了主意,对着大家说道。
“我们两个就在大楼周围活动,大家遇到了什么事,就用对讲机及时呼救,知道了吗?”
“知道了。”
保安们的声音稀稀拉拉,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老程眼睛猛然一瞪,大声道:“听见了吗?”
“听见了!”保安们立刻提高音调,挺直身体,整齐的喊道。
天色逐渐暗下,夜晚如期来临。
保安三班倒,值夜班的只有两个人,这两人胆子很小,结伴同行。
我和海叔分开行动,独自在黑暗阴森的大楼里行动。
走了两圈没有异常我就停下来,坐在一楼的建材上面,无聊的打着手电。
望着黑暗的四周,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期望有鬼怪出现。
有鬼怪就意味着,我又有机会积阴德了。
虽然现在有镇魂刀压制鬼种,但鬼种还没有变成我的命鬼,我觉得还是要继续积阴德更保险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对讲机的信号灯不断的闪烁着,却没有传出一声呼救。
夜渐渐的深了,大楼里始终很安静,我甚至都打起了瞌睡,撑着头半眯着眼睛。
“啊!”
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谁出事了?”我立刻来了精神,抓着对讲机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