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扔了一个小瓷瓶给海叔。
“谢谢你,李道长!”海叔笑了。
李一摆摆手,带着尹子墨进入杂货铺,嘭的一声关上门,我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和尹子墨说上。
海叔马上开车带我回了茶馆,让我再吃一粒小瓷瓶里的药丸,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奔波了一整晚,海叔的体力也到了极限。
倒在床上,头一挨着枕头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看到一扇巨大血红的大门。
大门错开一条缝隙,透出点点红光,红光当中仿佛有无数的黑影在飘动。
我不自觉的朝大门靠近,从门缝当中看到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眼神十分的狰狞,暴躁中带着痛苦,仿佛有说不尽的怨恨。
“楚乐,楚乐!”一道缥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楚乐,楚乐!”
一声一声,无比的熟悉,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推开这道门。
但是就在这时,一只如同干尸般的黑色手臂从门缝伸出,狠狠的朝我抓来......
我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又是这个梦!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我喘息几秒,心跳逐渐平静下来。
脑袋有些发晕,我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梦中的场景。
那扇血红大门到底代表什么?
上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是我的血液渗入黑伞的那天,这一次做相同的梦,是黑色长刀沾染了我的血液以后。
黑伞和黑色长刀本为一体,这个梦绝对不是巧合,梦中的场景应该和这把刀有什么关联。
从床头拿起这把长刀,刀鞘和一,从外面看起来不过是一把普通的老旧黑伞。
我将黑伞拉开一截,露出森寒锋利的刀刃。
仔细打量刀刃,我这个时候才发现,上面纂刻了许多看不懂的古怪符文。
不知道这些符文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刀能压制鬼种,这些都需要海叔来我为解答。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日落西沉,我整整睡了一天。
一天一夜没有进食,此时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我干脆合上刀,推开房门走到客厅。
海叔正坐在沙发上吃泡面,看样子也饿坏了,吃的呲溜呲溜的。
闻见泡面那股香味,我的肚子更饿了。
“起来了,你都睡了两天了,再不醒过来我都要找李道长了!”海叔很高兴,嘴里包着泡面,含混不清的说道。
“两天?”我有点惊讶,没想到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不过除了有点头晕以外,身体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饿了吧,走,叔带你出去吃点好的补补!”海叔放下泡面碗,拿了一张纸擦擦嘴,站起来对我招招手,“为了守着你,我是门都不敢出,净在家吃泡面了。”
“叔,辛苦你了!”
“嗨,不都说了吗,把我当你的亲叔,别客气!”
海叔带我出了门,在附近找了一家山珍店,要了一个小包间。
“咱先吃点清淡的,等你完全好了,咱们再去吃火锅庆祝一下!”海叔一边吃一边说,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能活着从鬼界回来,确实值得庆祝。”我也是饿了,吃起来毫不含糊。
吃的差不多,我和海叔又喝了几杯,开始讨论那把刀。
“咱要庆祝的,不光是活着从鬼界回来,而且要恭喜你成功拿到了镇魂刀!”
“这把刀到底厉害在什么地方?”
“它是几百年前一个大将军的佩刀,光刀身就削铁如泥,非一般的利器能比。大将军杀人如麻,这把刀沾满了戾气和杀气。”
“不过后来,刀刃上被一位得道老者刻上了镇魂的符篆,压制住了戾气,不过这把刀对于鬼怪邪祟仍然有消灭和压制的作用。”
“镇魂刀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如此。”
我点了点头:“所以说,这把刀能压制鬼种,也是这个原因?”
“没错!相传这把镇魂刀被大将军赐给一个大家族,世代守护,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镇魂刀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也是无意中打听到,这把刀在鬼界。”
海叔看着我,眼神里竟然有些幸运。
“说起来,也算你小子运气好!这个绝世大法器应该认你为主了吧?”
“我的血滴在刀上,被吸收进去了,这算吗?”
“当然算!”海叔激动的拍了拍桌子,“镇魂刀认主就是要以鲜血为祭,鬼是没有血液的,不然为什么鬼王用了这么多年,在危机时刻,镇魂刀非但没有保护他,还吸食掉他的残魂。”
“果然是个好东西!”我也跟着高兴起来,爱不释手的把镇魂刀拿在手里把玩。
有了这个绝世大法器,我既不用怕鬼种的威胁,也不用担心积阴德的时候遇到危险,更加不怕何岐山徒弟的报复。
说起来,何岐山的徒弟上次被暴走状态下的尹子墨打走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他们师徒两会藏在什么地方。
这笔账我记下了,迟早会找他们算清楚。
现在就等着鬼种苏醒,然后想办法和它沟通,让它成为我的命鬼。
“对了,海叔,我这两天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有一扇血红色的大门,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也许和镇魂刀有关吧,我也不清楚。”海叔摇了摇头。
“不过,你如今也有了本命法器,也算正式踏上了修行界的第一步!”海叔有些感慨,看着我的目光又变的复杂起来。
“你父亲要是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我的眼睛猛然睁大,震惊的看着海叔:“我父亲?海叔,你认识我的父亲?”
“何止认识,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海叔笑了笑。
我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海叔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我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了。
我的父亲早在我几岁的时候,就离家远去,至今未归生死不明。
小时候,我每次问起父亲在什么地方,母亲都皱着眉摇头,从来不肯透露一句,要么就偷偷的掉眼泪。
后来长大了一些,我隐隐的猜到了,父亲应该是抛弃了我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