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不言不语,只是用清澈的眼眸盯着她,看着她可爱俏皮的模样。
顾安安见了更气了,这是在调戏她?
“说话啊?干嘛不说?”顾安安微微调高自己的音量,显得更加的不满,望着洛风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洛风好看的丹凤眼一弯,露出惬意浅笑,像是好意提醒着顾安安:“你还是先把鞋穿上吧。”
顾安安闪了闪无辜的大眼睛后,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光着脚就在地上走。
刚刚她出门就被洛风吓了一跳,拉着洛风过来,哪里有时间穿鞋啊?
她有些含羞地放了放左手,拖鞋稳稳跌在地上,再提起小脚丫一穿,完工。
刚想再次抬头仰望洛风,可是头上的那道力度却更快。
洛风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眼神柔情蜜意笑着说:“怪不得那么容易感冒,还真是糊涂。”
顾安安一顿,用力拍开他的手,抬头错愕看着男子的一脸轻快。
他……和我……很熟吗?
洛风的脸实在是温暖,就像是阳光一样,让人不知不觉陷进去。
顾安安出现过无次错觉,自己和他早就见过。可是想想,不可能啊。
难道是他长着一张大众脸,经过认证,也不是啊。而且还是独一无二,帅的一塌糊涂。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傻乎乎的顾安安,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喝醉酒的那晚,对洛风做了什么。
强抱?强泡?强睡?最后还强牵手。
洛风接受着她错愕的目光,根据科学依据,梦境一般是容易忘记的。
一经忘记,恐怕再也记不起来了。
不过他倒从未奢望顾安安能够想起,那一晚真的无所谓。
只是那一晚,让他认识了这么一个人。让他觉得与众不同的人。总是把自己的心情,挂在脸上的那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
“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发烧。”洛风说完,就把他那宽实的手掌,放到顾安安的额头上,仔细地感受着女子的热量。
顾安安十分不适应这样的身体接触,她心里一个哆嗦,下意识地紧张拍开他的手,立刻就飞快逃走。
太恐怖了,那个男人。医生都是能够轻易让人感觉到全身不舒服的吗?
总觉得每次碰到他都不正常,不行不行,以后不能再见到他。
顾安安在老宅逛了一圈,打算找个好地方躲着,可是走到哪都感觉能碰到洛风,世界就是这么小,最后还是回到了夏初的房间。
她轻轻走入,夏初正安静睡着,还是刚刚的那个睡姿。呼吸浅浅,若有若无地传播着。
顾安安望了夏初一眼,确认夏初没醒后,走到梳妆台那边坐着。
她左顾右盼打量着夏初的房间,看看能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不然在这里就太闷了。
她的视线,定格在地上那一团特别的纸团上,似乎是被遗忘的一样。
顾安安好奇地捡了起来,小力地打开。很快,原本鼓鼓的一团变成了满是褶皱的薄纸。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深灰的痕迹上,顿时明白这是什么。
夏夏什么时候重新设计起珠宝了?顾安安心里疑惑不已。很快,她又想道:“算了,管她呢?她本来就喜欢这个。”
她再次把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最后,顾安安觉得闷的慌,于是陪着夏初一起睡了。
不得不说,两人的睡功实在了得,一睡一整天。夏初还好,一晚没睡,这样还说的过去。
可是顾安安…………她昨天晚上可是睡了很久的啊。
两人直到傍晚才起来,走下大堂洛风早已离去,而简逸则去了公司处理事务。也是,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闲着?
顾安安在和夏初吃完饭后就离开了。夏初是和顾安安一起走出大门的,因为她想到附近走走,也好熟悉熟悉环境。
她来这里有些天了,可是却没有多走走,实在是亏了这样的好风景。
独自一人走在两边种着树木的小道上,夜晚凉风习习,吹在夏初姣好的脸上,顿时把夏初吹得神清气爽,豁然开朗。
月亮的光亮,照射在夏初身上,让她的白裙,像是笼罩着一层闪着银光的薄纱一样,显得维美维俏。
这里没有一点车的喧闹声,耳朵也不觉得嘈杂了。
在黑又寂静的氛围里,夏初却没有感觉到有一丝恐怖,反而饶有兴致地听着虫儿的叫声。
一阵一阵,似乎是在谱写成歌曲一样,播放着。
突然,夏初明显地听到了不协调的声音。一声一声沉重的呼吸声从不知名的方向袭来。声音低沉无比,像是男人的声线。
夏初顿时觉得有些紧张,凉风趁虚而入,惹得全身哆嗦了一下。
她僵硬地左看右看,寻找着那恐怖的声源。
心跳加速使得她不能集中,不过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辨认出来了。她带着警惕又害怕的目光走去,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越走近,那道呼吸声越大。最后,她感觉到眼下有流动的东西。垂眸一看,血!
夏初吓得不轻,正想转身就跑。可是万一有人受伤了怎么办?那她岂不是见死不救?
想到这,夏初又撞着胆子走过去。果然!那里躺着一个人。
满身是血的男人!
他黏稠鲜红的血液在小草上流动着,就像是倒在血海中的人一样。
夏初急忙跑过去,声音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不过还是尽力地说了出来:“你……你没事吧?”
她尽力抬起男人,可是发现自己的力度微不足道。
血,已经把她的白衣也染成了鲜红,夏初根本无暇顾及。
她四周望着,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打电话,对,打电话。
想到后,手忙脚乱地摸着自己的衣兜,拿出手机,顿时手机也粘上了血渍。
刚想打电话给120,可是男人却抓上她的手。夏初吓得惊惶失色,把手机都丢掉了,尖叫一声。
夏初很快反应过来,男人似乎在说什么,她连忙把耳朵凑过去极力听着。
“不……不……不能……去医院。”男人的声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很快晕厥过去。
“不能去救护车?那……那去哪啊?”夏初东张西望,慌忙地喊着,像是在问男人又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