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图画到一半,就感觉到一道怒视的目光,疑惑的抬头。
就见沈崇岸洗完澡不知何时坐在她的对面。
只裹了件浴巾,性感的鱼人线搭配那张连女人都自叹不如的俊颜,最要命的是未干的短发还滴着水,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幅美男出浴图。
咕噜……
原本沉浸在设计图里头痛不已的夏晚晚,猛然受到这种视觉冲击,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你做什么?”
“睡觉。”沈崇岸盯着夏晚晚带着强势的命令。
夏晚晚目光落在男人的腹肌上,无意识的舔了舔唇,“我还没忙完。”
“那也要睡觉。”说着沈崇岸就上前,将夏晚晚拽起。
夏晚晚被美色所惑,竟然真的乖乖的跟了上去。
盯着男人的后背,发现对方不光脸俊的一塌糊涂,这身材也是好到爆。
往日没注意,也没这么明目张胆的机会,这会发现,沈崇岸不仅腹肌迷人,连后背都很有看头,肩宽窄腰,肌肉量适度,既有安全感又有美感。
还真是个妖孽呀。
夏晚晚的心没来由的加速跳动,原本因为设计稿发木的脑袋也变得清晰起来,再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脸忽地热了起来。
从魔都回来这些日子,她忙着照顾曜天,又要完成公司的任务,还得赶在期限内将宫总的设计搞定,沈崇岸公司一堆事情,也忙的不可开交。
所以两人虽同在一个屋檐下,可真正亲近的时间并不多。
这会被沈崇岸牵着,想到他们在魔都还未做完的事情,心不由的轻颤。被男人轻轻牵着的手指也不受控的发热,指尖在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握下,好似有电流从肌肤导入全身,阵阵酥麻。
“崇岸……”
“不许废话,让你睡就睡。”夏晚晚受不住轻唤了一声,沈崇岸却以为夏晚晚还想继续工作,低斥一声,将人带进卧室。
哪知道才进去,他的手机就突兀的响起。
俊美微蹙,有些不满的扫了眼,就看到父亲的号码,眉头蹙的越发厉害。
这个点父亲怎么会打电话给他?
沈崇岸刚将夏晚晚牵进卧室的好心情消失殆尽,看着手机没动。
还是夏晚晚戳了戳他,“你爸的,应该有事。”
“嗯。”沈崇岸闷闷的应了一声,按了接听键。
“人在哪里?小玥出事了!”沈父见电话一接通,立马吼道。
沈崇岸俊脸沉沉,“她出了什么事?”
问话的时候,沈崇岸下意识的想到了赌场那不靠谱的宫总。
“被人在小区外刺伤,人已经送去了医院,你马上过来,再怎么说也是你对不起她,我们沈家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沈父在电话那边冷着声说。
沈崇岸没理会父亲的话,脑海中迅速的分析着这个事件,裴玥在小区外被刺伤?这似乎不是赌场那边的风格。
“听到了吗?”见电话那边一直没有回应,沈父有些不悦的低斥一声。
“医院地址。”沈崇岸回过神,扔下这句。
挂了电话,神色凝重的沈崇岸看向脸上略带疑惑的晚晚,“裴玥出了事,我现在去一趟医院,你在家好好待着,我会尽快回来。”
“出了什么事?”刚才看到沈政勋的电话,夏晚晚就预料到有事,却没想到会和裴玥有关,更没想到她会这时候出事。
好不容易关于他们的新闻热度降下去,现在裴玥一出事,还不知道外界会怎么说。
“被刺伤。”沈崇岸俊脸上早没了之前的荡漾,冷肃中有些忧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早去早回。”夏晚晚听此,脸色也沉了下来,对沈崇岸说道。
关于裴家的事情,沈崇岸虽然没有细说,可她也知道了不少事情,如今这种情况下,沈崇岸不论如何都得出面。
“嗯。”沈崇岸应了声去换衣服。
临走看到晚晚降下温度,恢复清冷的小脸,又返身回来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别胡思乱想,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知道。”夏晚晚倒没多想这些,她更关心裴玥要做什么。
等沈崇岸离开,房间温度都好似凉了下来,夏晚晚想到自己刚才不受控的心跳,还有那抹情不自禁的期许,有些失笑的摇摇头,将脑海中的心思散去,却没有丝毫困意,干脆重新回到书房,继续去画设计图。
沈崇岸赶到医院的时候,外面竟然围了不少记者,脸色顿时很不好看。
裴玥并不是什么公众人物,晚上受伤,他才得到消息没多久,这些记者是怎么知道的?
沉着脸,便打算换个方向进医院,可不想有眼尖的记者认出了他的车子,直接围了上来。
“是沈总吗?您是来探望裴小姐的吗?这是不是说明,沈总心中对裴小姐还余情未了?”
“听说刺伤裴小姐的人在已经认罪,他是受您太太的指使,对此您怎么看?”
“据现场目击者说,裴小姐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裴家起诉您太太教唆杀人,沈总会站在哪边?”
“……”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也让沈崇岸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晚晚教唆杀人?
罪犯已经供认?
裴玥重伤,晚晚会被起诉?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到这场意外很可能是个阴谋,却没想到裴玥这次会玩的这么大。
他早该知道裴玥不会这么快放弃,却没想到赌场的事情还没过去,她就再次出手,这次比上次更加阴险。
看来胡俊的事,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威慑。
沈崇岸阴沉着脸,根本不理会记者,好在周森赶来,以强势的姿态将记者们拦下,给他腾出路进了医院。
裴玥还在急救室。
裴督国一看见沈崇岸便冲了上来,就在巴掌要落到沈崇岸的脸上时,男人一把将那带着薄茧的手握住,客客气气的叫了声裴叔,明明语气很淡,可裴督国却读出了威胁的意味,脸色越发的不好看,“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张两短,别怪我裴家跟你,还有你那个小贱人没完。”
听到小贱人三个字,沈崇岸的眸子暗了暗,“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裴叔这时候就追究责任,恐怕不妥。”
“罪犯已经招供,说是你那个好太太雇佣的他,你还有什么可狡辩?”裴督国冷哼一声说。
沈崇岸不语,并不打算跟裴督国做口舌之争。
因为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