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一头雾水,全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秦啸天夫妇没想到女儿真的会反水,气得脸都扭曲了,而厉君霆得意的嘴脸也在瞬间凝固,目光霎时变得阴狠。
法官诧异的看过去,不解询问,“你有什么罪?”
强迫自己忽略掉那些视线,秦诗宁咬了咬唇,深吐一口气。
“霍雨辰并没有罪,是我,一切都是我害的!是我设计陷害他,他被下药也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一手设计,和他无关,他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话音一落,整个庭审现场骤然炸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完全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反转。
尤其是媒体,震惊的同时眼睛刷的全亮了起来,这个新闻无疑火爆全国!
就连法官都愣住了,很快被议论声惊醒,皱眉敲了敲法槌,再度询问。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法庭之上,要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录入到证词中,绝不能有假。”
秦诗宁无声的点了点头。
终于说出口了……
她突然感觉心里似乎放松了不少,至少霍雨辰他能平安了……
她竟然把罪揽下来了!秦啸天夫妇气得七窍生烟,秦啸天更是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把这个孽女拖走!
山雨欲来风满楼,厉君霆的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再也不带半分得意和自在,阴鸷的几乎要吃人。
他倒真是小看秦诗宁这个贱人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当堂翻供!
周围的议论声更让他暴躁难安,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恶狠狠的瞪了秦啸天夫妇一眼,面色难看的想要离开。
相对于秦家阵营的低气压,霍雨眠几乎要喜极而泣,周菀更是激动的泣不成声。
“太好了!我还以为她会反悔,还好……雨辰终于是清白的了!”
感激的抬头看向墨封诀,霍雨眠知道他费了很多心力,“封诀,你说得对,谢谢你!谢谢你做的一切!”
墨封诀回以她一个自信笃定的笑容。
下意识的,霍雨眠向厉君霆看去,见他起身要走,连忙晃了晃墨封诀的手,“你看!”
墨封诀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眸子一冷,侧头和霍雨眠眼神交汇,两人同时起身。
想跑?呵,没那么容易!
媒体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涌动的暗潮,出了这么劲爆的新闻,庭审现场犹如遭受重磅炸弹,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由于法庭对这起案件的隐私保护,庭内不能拍照,此刻在场媒体记者全都拿着电脑手机拼命记录着,挣着第一时间把新闻发给电台报社。
李政扫了一眼旁观席,心里一喜,连忙趁机追问,声音也放柔了下来。
“秦小姐,能不能把事件的具体情况都阐述清楚,也好还被告人一个清白。”
既然开了口,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秦诗宁已经有了决心。
“那天晚上我本就是有目的的,故意主动去霍雨辰的房间,让他喝下下药的酒,之后又主动……”
顿了一下,她强装作面色平静的样子继续说下去,不过她只说了自己做的,对厉君霆的指示却只字不提。
霍雨辰满脸的不可置信,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怔怔的望着她。
怎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
干涸开裂的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他越听情绪越激动,就连身体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厉君霆穿过低头忙碌的媒体,直接出了法院,刚坐上车,就发现一辆悍马霸道的堵在他车前,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腿迈了出来。
竟然是战君泽!
隔着车玻璃,战君泽讥讽的勾了勾唇角,接到墨封诀的电话他就立即过来了,为的就是在这堵住他,正好让他给赶上了。
面色阴狠的看着又一个麻烦,厉君霆眉头紧皱,不耐烦的狂按喇叭,谁料战君泽却不为所动,没有丝毫畏惧。
“墨封诀!真有你的!”
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厉君霆忍不住恼火下车,车门被他用力甩上,车身都晃了晃。
“好狗不挡道,赶紧滚!”
看着明显有些沉不住气的他,战君泽全然不在意他的恶言恶语,反而是满脸戏谑。
“啧啧,闹了这么大的事,现在你想拍拍屁股走人?这可不行啊!”
愤怒的火苗疯狂的燃烧,厉君霆已然压不下火气,猛然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把抓住战君泽的衣领。
“你想多管闲事?”
霍雨眠和墨封诀刚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几步走下台阶,墨封诀伸手,一个巴掌就拍掉了厉君霆的手臂,冷声道。
“别对我的人动手动脚的,像条疯狗一样。”
厉君霆咬牙切齿的目露凶光,眼下三对一,他又刚刚吃了瘪,他知道自己现在不便久留,最终只能阴沉着脸转身要走。
墨封诀给战君泽递了个眼神,战君泽了然一笑,一个大步上前,挡在了厉君霆的面前。
“别急着走啊,今天这事还没完呢,说不定等一下我能配合警方把你拿下,既为民除害,还能拿个良好市民的奖项。”
厉君霆冷然的眯起眼,还没吭声,霍雨眠就接着开了口。
“这从头到尾都是你设下的套对吧?而且还连带着秦诗宁也一并算计了进去,厉君霆,我看你的心应该是黑透了!要论心狠手辣,你还真是个中高手!今天我说什么都是不会让你走的!”
就在四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秦啸天夫妇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畜生!白眼狼!这个孽障怎么会是我的孩子!白养了这么多年!”
沈晴同样神色不郁,然而到底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使愤怒也不想骂的太难听。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哪知道!要不是那个孽女我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正怒火中烧的吵着,两人突然看到前方几步远正站着的人,面色顿时一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