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粗略一数,至少有十几个人。

想到这里心又痛了痛。

他们两个人的小手都很小,手掌拿不来那么多。

便放到弟弟身前的兜兜里,两个人又跑了出去。

一颗颗带着玻璃糖纸的水果硬糖便被发送给小朋友们了。

现在的玻璃糖纸很多小孩吃完糖也不舍得丢,都会放到课本里压起来,收藏起来。

在书里压成整整齐齐的糖纸。

所以小朋友最喜欢这种硬糖了,可吃可玩。

供销社还有一种硬糖就是单纯的糖块,论斤称,外面也没糖纸,融化了就到了一起。

刚才他们发的喜糖就是糖块。

这下每个小朋友都有了一颗漂亮的水果硬糖。

蹦蹦跳跳地跑掉了,全然忘记了初衷是找许年年想看看那本连环画。

叽叽喳喳地跑回自己父母身旁,拿着手里的硬糖炫耀地说道:

“妈,我有了颗玻璃纸硬糖啊,比刚才的喜糖还好。”

饶是朱奋斗在旁边的桌子上跟兄弟们打闹都没错过这句话。

顿时耳朵根都热了起来。

他赚钱不容易,家里负担重,小时候不舍得花钱,长大赚钱以后也不舍得花钱。

所以买硬糖的时候,最后还是选了这种没有包装纸的硬糖。

幸好,他脸黑,别人看不出来。

纵观全局的苏清瑶却在一旁勾起了嘴角,什么都不怕。

就怕男人无情无欲。

.......

许年年拉着两个娃娃回到屋里的时候,坐到板凳上盯着陆泽:

“婶婶让你给别人硬糖的时候,有没有不舍得啊?”

陆泽犹豫了两秒,摇头了。

许年年点了他鼻尖:

“谁说谎,鼻子要被老巫婆拽长哦。”

陆泽连忙摸了摸自己鼻子,还好没变长,松了口气。

只见他睁着无辜的黑白分明大眼睛,小指头也搓搓,说了实话:

“有一点点。”

许年年笑了,是一点点,还是亿点点?

“对,这就很好,小朋友要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不要撒谎,那你为什么在你不舒服的情况下还要拿出糖给小朋友们呢?”

“因为那些糖都是婶婶给的,婶婶也可以选择送给其他人。”

“宝宝说的对。”

陆泽眼睛里亮晶晶的,虽然她把糖拿走了,可是她喊我宝宝哎。

许年年又回卧室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来:

“这是奖励给你们的。”

夜幕降临,许年年端坐在桌子前,拿出信封,一张张数着里面的钱。

翻来覆去地数了好几遍。

陆怀瑾从外面擦着头发回来,看见她掉钱眼里的样子:

“就那么喜欢钱?也没见我把存款交到你手里的时候,你这么开心啊?”

许年年摇头:

“这是我赚的第一笔稿费,当然不一样。”

拿着空间里的物资去黑市卖东西来得更快,更轻松。

但是远就没有这点稿费来的让她开心。

陆怀瑾凑了过来,将手重新擦干净。

才拿起她那本连环画,翻阅起来。

不得不说,画的确实好。

“你喜欢画画的话,以后就在家专心画画吧,种地的事情,不想掺合就别掺合。”

在他看来,自己香香软软的媳妇,就适合干这种写写画画的工作。

不过,他人在家中坐,事从天上来。

这几天时不时有人来问他,能不能让她媳妇开个技术教程。

开玩笑,他都不好意思直接让媳妇将这技术直接上交。

虽然他是个军人,但他的责任只是他的责任。

不会劝媳妇无私奉献的。

至于媳妇想怎么处理就出来。

许年年听见他的话,放下手里的钱,抬头看向他:

“忘了跟你说,采购部宋部长还来找过我,想把大棚技术,在家属院推广出去。”

陆怀瑾看着她,其实宋部长也去劝过他,让他做一下媳妇的思想工作:

“你答应了?”

“没有,我身子越来越重了,最近感觉脚都有些发肿了,而且塑料膜也要提前定,今年都快过完了,我想着明年等孩子生下来,再展开。”

“别累到自己,按自己的心意来。”

说着就想将她抱起来。

被许年年拍了拍肩膀:

“松开,松开,我要去洗个手,钱好脏的。”

“你到底喜欢钱,还是不喜欢啊.......”

“喜欢归喜欢,喜欢也要洗手。”

新婚夜总是让人心潮澎湃的。

朱奋斗正在快速地洗了战斗澡的时候,苏清瑶看着他丢到床上破了洞的内裤,嫌弃地皱了皱眉,这内裤少说得穿了五年了,边边都开始拉丝了。

朱奋斗速度很快,上了床正要扑过来的时候。

苏清瑶将手放到他胸膛上:

“朱大哥,咱们聊聊天吧?”

朱奋斗有些不解,他结婚可花了不少钱,就等着这一刻呢。

“啥事不能等会说啊?”

“我这不是想跟朱大哥沟通沟通感情吗?”

“有什么等会再沟通。”

说着就拉着苏清瑶来了一场拉锯战。

拉锯战持续了很久,苏清瑶的眉头皱了又皱。

终于解脱的时候,她又靠了过来:

“朱大哥,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你看看你,要身材有身材,有智谋有智谋。”

“可是结婚以后,我就觉得有些心疼你。”

她正声情并茂地说着,胸膛上已经传来打呼的声音。

气得她牙差点咬碎了。

忍着不适,下床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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