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你近日过的可好?”
“姐姐觉得呢?”
李京墨下意识离她远了几步,却忽然被她握住了手腕。
“你这是要去哪里?我们姐妹二人叙叙旧,不好吗?”李京墨拉着她,缓缓走近,笑容越发甜美,“我可一直记着你对姐姐的好呢。”
李京墨皱皱眉,心里总有一丝不舒服的异样感。
这个女人……
李京墨抬起头去看她,后者还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们两人如何,就不必我多说了。”李京墨试探着说道:“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你自己心中也清楚,种什么样的因便是什么样的果,至于你那孩子,可不是我的手笔。”
“我知道。”李青黛笑容不减,“我知道是谁做的,那又怎样呢?如果不是你,会这样吗?你扪心自问一下?”
“不要把那个人的险恶怪罪到我的头上。”李京墨冷冷道,“他对你无情,是他的事情,你若是看不清,那只能继续循环这样的悲剧,你若是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也没有必要耗费心神去算计你。”
“那又如何,我就是恨你。”李青黛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之意,“这世上我可以和任何人都过得去,但是唯独你,我不会停止去恨,若说理由?也许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吧?”
她的嫣然一笑,就像是美丽的毒药一般。
李京墨感觉到她捏着自己的手腕在收紧,方欲挣开,却见她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便没有动。
难道这女人是想嫁祸给她?但这种伎俩又何必?
她总觉得有些不安,虽然没有动,但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东西一般。
“李青黛,捏着本王的未来王妃是在做什么?”
陡然出现的一道声音,让李京墨和李青黛都是一惊,齐齐转过了头去。
“王爷。”
李青黛目中转了转,将李京墨的手腕松开,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和妹妹说说话罢了,女儿家的话,想必王爷是不愿意听的吧?”
“你说的什么,本王自然不愿意听。”白蔹冷冷道,“既然知道本王不爱听,你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李青黛轻笑了一声,便很给面子的转身离开,凑到紫烟身边去看那宝箱。
她这样乖巧,倒是让李京墨觉得有些奇怪。
白蔹在旁道:“你和这个女人废话这么久做什么?”
李京墨不答反问道:“你不觉得她有些古怪吗?”
“没有。”白蔹淡淡道,“本王平日里又不与她说话,又怎么会知道怪不怪,何况那个女人若是哪天不怪了,这才是最不对劲的吧。”
李京墨和他说不通,便不再多说了,揉了揉被捏的有些发疼的手腕,她便也不去多想了。
皇帝那边始终没有打开箱子,便也泄了气,有些遗憾道:“看来朕与此物是当真无缘了,京墨啊,若是哪日你打开了,可要拿来给朕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自然的。”李京墨笑着取了笛子回来,箱子倒是继续放在了桌子上,“皇上,今日宴席也已经结束,臣女便带着宝箱回去了?”
“回吧。”皇帝没了兴致,看着这箱子也心塞,便也就算了。
一场宴会算下来,似乎也只是皇帝开宝箱罢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让李京墨有些奇怪,那两个女人既然凑到了一起,又找了皇帝过来,真的就什么都不做就让她走了?
越是这样摸不着头脑,越是让李京墨有些担忧,若是能够看出来的阴谋,她倒是不用担心。
就这样回了家中,直到午夜子时,她才知道李青黛那个女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李京墨的视线也落在了那被李青黛握过的手腕上。
看来,那个女人是趁着这个间隙,给她下了蛊,竟然让她丝毫都没有察觉,看来紫烟是废了不少功夫教她了。
咬咬牙,李京墨吃了一颗止疼的,丹药,却没有任何好转,只觉得那钻心的痛越来越烈,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霜衷……”
意识不清间,李京墨喊出了这个名字,她感觉到屋中多了一抹气息,憋着最后一口气吩咐道:“去找王爷,让……让他找紫烟要解药,快。”
“是。”霜衷本想上前一步去看看李京墨的状态,但床上的说完这话便已经昏厥,她咬咬牙,便即可转身出了房间。
深夜被吵醒,白蔹的脾气自然不是很好,整个脸上都写满了“他想杀人”这四个字。
名珏抖了一下,在白蔹开口前连忙说道:“王爷,是李小姐那边出了事,霜衷过来送信,说是李小姐忽然半夜疼痛难忍,以至晕了过去,意识不清时,让霜衷过来找王爷,让您去找紫烟要解药。”
“疼痛难忍?”白蔹将薄唇一抿,眼中的杀意更盛,“去备轿,本王马上进宫。”
“已经备好了。”名珏连忙道,“只等王爷了。”
扯下加上的衣服一批,白蔹便大步跨向门外,头发也未来得及梳。
他边走边对名珏吩咐道,“你去找叶谨,让他去丞相府保护李京墨,只要有对李京墨半点不利的,杀。”
名珏小心问道:“若那人是丞相呢?”
白蔹冷笑,“那就砍断他的四肢,我想,以丞相的修为,叶谨会很乐意和他交手的。”
名珏不敢再多说其他,匆匆去找叶谨去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便行到了宫门前。
门口的侍卫认得白蔹,但例行公事,还是问了一句:“敢问王爷此时进宫是所为何事?”
白蔹淡淡道:“来找曦贵人。”
侍卫顿时万分为难道:“王爷,此时曦贵人已经服侍皇上歇下了,何况,这大半夜的,也不合适不是?您不如白日里再正正经经的来拜见?”
哪里还等得到白天,若是可以,李京墨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扰他。
胸口的怒火蹭蹭直冒,他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和忌讳,对车夫微微点了一下头,便进了车内。
那车夫会意,在侍卫们以为白蔹要走时,忽然一扬马鞭,便驾着马车进了内。